起,捧著臉,笑得飄飄忽忽的。
容濯&任續:……一定有問題!
容濯的知識比任續多,連想也極其豐富,心道,聽說有一種仙家手段,只有仙人想告訴的人,才能聽到仙人說話。這麼一想,容濯就坐不住了,大力咳嗽了幾下,將姜先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小心地問道:“仙人是不是對公子說了些什麼?是傳授了復國的知識,還是告知了治病的方法。”
姜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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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牆、拐彎、穿巷,這回不用鑽狗洞了,大大方方地跑出了宮門,站在門外,雙手扶膝,心還在噗通噗通地跳。喘勻了氣兒,回味一下,剛才真是刺激!她的腳步又輕快了起來,開開心心地往家裡跑。木屐踩在地上,啪啪地響,又覺得好玩,一路踩水踩回了家。
這一天運氣不錯,屠維和女杼都在家,正看著小兒子應乖乖地坐在沙盤前面劃字。屠維識字很少,女杼卻識些字,自己得空承擔一些教導子女的任務。一面看著乖巧的小兒子,一面就想起略坑的小女兒,女杼道:“她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快開飯了。”
屠維起身道:“我去找一找。”
女杼道:“路上小心。”起身給丈夫取了蓑衣,給他繫好繫帶,屠維摸摸妻子的頭髮,說:“等我回來。”
衛應從沙盤上抬起眼睛,瞄了一眼爹孃,覺得有點閃眼睛,又悶下了頭。
屠維才穿好蓑衣,忽然笑了:“就說閨女不用擔心,這不是回來了麼?”
踢踢踏踏的聲音漸漸清晰,果然是衛希夷的腳步聲。女杼面上淺淺的憂慮也散去了,嗔道:“聽這聲音,又不好好走路了,回來非教訓不可。”
等衛希夷進了家門兒,家裡的灑掃女奴利落地將小蓑衣、小斗笠替她除下來,女杼一把將女兒拽過來,第一句話便是:“又野得一身水!快給我過來換乾衣裳。你的鞋襪!”
衛希夷從女瑩那裡離開的時候並未換衣服,還是一身宮中常穿的廣袖長裾的衣裳,足衣是細麻的,鞋子也是布鞋,只蹬了雙木屐。她還踩水玩,漬溼了半截身子。
重新換了衣裳,羽也回來了。女杼看天色晚了,不好耽誤吃飯,才饒了她這一回。衛家裡不比王宮,也不比重臣府邸,日常用餐還沒有一人一案的條件,夫婦倆共一食案,女杼將小兒子放到身邊另一側,看著他吃飯。衛希夷則開心地與羽共用一案,捧著碗一邊吃一邊樂,回味著逃跑的刺激。
女杼問羽:“今天不忙嗎?怎麼得閒回來了?”
羽放下竹筷,答道:“公子先的甲士都安頓下來了,是添了些人口吃飯。夫人說,我不是中土人,恐怕不太習慣,她自己來掌管,就讓我先回家了。”她說的夫人,是許後陪嫁的媵,因得信任,掌管膳食。安排得合情合理,女杼也不反駁,只讓女兒好好休息。又叮囑衛希夷:“近來宮裡有大事,不許再淘氣了!忍也給我忍些日子,聽到沒有?”
衛希夷將臉埋在碗裡,嘴巴咬著碗邊,從碗的另一邊沿上露出兩隻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女杼,腦袋和碗一起上下點著。女杼有什麼氣,看她這逗笑的樣子也消了,筷子遙遙點著她:“你呀!”
屠維道:“許夫人?說起來,她的兒子王子喜出征也快回來。”
羽手中的木匙在碗裡輕輕一磕:“這麼快?”
屠維道:“進雨季啦,仗不大好打,見好就收吧,等秋天雨停了再說唄。”
衛希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飛快扒了幾口飯,女杼怒道:“你吃那麼快,是想做什麼壞事?吃完了也不許走,你頭髮該剪了,蓋著了眼睛也不知道嗎?”未嫁女孩子,都會在額前留點劉海短髮,衛希夷頭髮長得也快,女杼總是自己動手給她剪。
衛希夷嗆了一下,憤怒地反駁:“我是有話要說!”
屠維安撫地給妻子順氣:“聽她說。”
有父親撐腰,衛希夷才將今天的事情一一講了。羽輕聲道:“你覺得小公主和保姆不太對勁兒?”女杼想了一下才慢慢地說:“也不算壞事。”屠維有些莫名地問:“是小公主不好嗎?”衛希夷緊張了起來:“什麼?”
女杼給兒子嘴裡塞了一勺湯,輕聲道:“沒什麼不好,只要別再淘氣就沒事兒。”她心裡門兒清,小女兒淘氣歸淘氣,直覺卻很靈敏,女瑩或許沒事,保姆絕對有心事,保姆是許後的心腹,而許後是個多心的人。
斟酌了一下口氣,女杼將事情換了個說法給衛希夷講清楚:“你帶著小公主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