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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的天是命運,是神靈,是君王,是父母。公子自己就是君啦,王麼,呵呵。所以,很在乎王后的想法,是吧?人都在乎父母的想法,公子的原因與希夷肯定不同。公子能聽明白嗎?她在乎,是因為‘我’,你在乎,是因為‘父母’。”

姜先臉上一片掙扎。

“追逐喬木,卻有一顆木匠的心。”偃槐笑著搖頭了。

容濯反駁道:“公子並非如此。車正的母親才是真的木匠。”

偃槐大樂:“那個罪婦嗎?公子要與罪婦相比?她是有罪,不是對王,是對南君啊哈哈哈哈。公子也要做罪人嗎?要過與罪婦一樣的日子嗎?要……像你父親那樣的死亡嗎?啊?哈哈哈哈!那可真是有趣極了啊。”

姜先說:“太師讓我想一想,這與我之前知道的,差別太大。”

“唔。公子先前知道什麼?你是天之驕子,生便是上邦公子,天生高貴,想要什麼便有什麼,不須費力。看上了誰,是那個人的好運到了。是也不是?原本這世上比你更高貴的也沒幾個了。公子再看看現在呢?”

偃槐繼續危險地說:“公子缺乏爭鬥之心,視爭奪如遊戲,還覺得自己遊戲得很認真。反正上邦公子,即使流亡,也會有人幫忙復國,是嗎?死去到了天國,也有父祖早在天上,自己可與他們並列成為庇佑子孫的神鬼。公子以前的決心,都是隔靴搔癢。有沒有想過,別人有正事要做,不會陪你玩遊戲?”

不止姜先,連容濯與任續都被雷劈了一把,三人皆是出身不凡之人,偃槐是直指他們的內心。“容翁與我講過,以為自己是以臣子之心教公子,深覺不足。其實容翁錯了,不是因為臣子之心,是唐國自上而下,沒有進取之心。你或許會說,先君也有進取之心,我還是那句話,他的進取之心像遊戲。真正的進取,是像草木渴望陽光和雨露,得之則生、弗得則死的緊迫。公子有嗎?”

“好啦,這些該教的我都說完啦,隨便公子明白不明白吧,”偃槐像是很高興的樣子,“咱們來說點別的吧。”他才不怕這些人生氣呢。姜先如果明白了,只會更重視他,他也不會有危險。如果不明白,一群廢柴就算記恨,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這個太師跟說好的不一樣,】容濯的心像是一片被野豬踩過的草地,滿目狼藉,【不是說他心地極好,對所有想學的學生不論資質如何都會收下麼?為了給這些人覓安身之處,才來投奔於王的?明明是個面冷心熱的好心呀,怎麼看起來倒像是廣灑網,你們學了多少是多少,乖的就多學一點,不乖的就少學一點?】

容濯幾乎觸到了真相,如果他此時問了出來,偃槐一定會告訴他,自己只是會為所有有心向上的人提供一個條件,為只差一個老師的人提供一條階梯,管說媒不保生子。

那一廂,姜先比容濯反應要快一些,問道:“太師想說什麼?”

偃槐戲謔地問道:“公子就這麼吃得準王后一定是反對的?”

“啊?”

偃槐道:“公子對王后雖然有畏懼服從之意,有依賴之心,唯恐她不開心,卻並沒有真正瞭解自己的母親啊。不但不瞭解,又有些輕視。公子真是有趣呢,敬畏與輕視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公子很混亂呀。”

“呃?”

偃槐正色道:“公子真的瞭解王后嗎?還是因為今年的變故,讓公子產生了誤判呢?公子該洗洗眼睛、洗洗心了。”

姜先思索著問道:“我該與母親談一談嗎?”

“公子還是與自己談一談吧。”偃槐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變得與之前印象裡的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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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姜先等人的糾結不同,衛希夷處的決定做得極快。

庚是一個簡單又直接的人,宴散之後便將自己觀察所得如實彙報給了女杼。女杼、太叔玉,夏夫人能算半個,是少數被她認為可以聽得懂她講話、可以進行溝通的人。衛應年紀小,現在也只能算半個。

聽完了彙報,女杼對庚道:“你看得很細緻,我也看不出你有什麼說錯的地方來。我們明日便去依附風師,到了那裡,你將此事再與風師說一遍。他會知道怎麼做的,如果他說你看錯了,你也不要氣餒。如果他說你看對了,就問他該怎麼做。無論他告訴不告訴你,都不必因此高興或者失望。對希夷不要說太多阿瑩的事情,她們從小一處長大,阿瑩不像是她母親的孩子,倒像她的父親。”

庚領命而去,她至今與衛希夷住在一處。見她來了,衛希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