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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反之,宇文憲如果聽話,逐漸交還手上的兵權,他就安全了,但宇文憲有自己的考慮,李丹是漢人,漢人獨攬大權是很危險的,以前秦國重用馮跋就出了事,國祚給馮跋搶去了。李丹將來會不會篡僭,誰知道?所以為了宇文氏著想,手上的軍權不能全部放棄,還是要適當保留一點。

宇文盛是朝中老臣了,這種事他自然一目瞭然。新官制明顯利大於弊,對確保宇文氏國祚,對穩定大周局勢,對緩和軍中矛盾都有好處,所以他也站出來做了一番勸解,希望諸將以大局為重,齊心合力,先把這一仗打贏了再說。

李丹參加了這場反攻。

此刻斛律羨正在攻打龍門。律羨是斛律光的弟弟,他的夫人就是侯莫陳家的女兒,而駐守龍門的就是侯莫陳瓊,兩人算起來還是郎舅關係,但雙方在戰場上各為其主,殺得血流成河。

大周人認為齊軍的主攻方向是龍門,而高長恭不過是牽制之師,所以宇文憲集結了大約兩萬五千人,向晉州方向展開攻擊,但各軍畏戰。推進速度緩慢。互不配合,前軍梁士彥因為急速猛進,隨即成為一支孤軍。遭到高長恭的包圍。

宇文憲急令各軍解救,但各軍遲延不前,更有人說齊軍以包圍梁士彥為誘餌,正張開大網準備圍殺援軍,掉頭走人了。

梁士彥是西涼漢人,在任九曲鎮將期間曾和齊人、稽胡作戰。勇猛而有謀略。河陽戰場上大都是宇文氏和武川人,指望他們不顧危險援救梁士彥,根本不可能。宇文憲心裡有算,現在即便下令,前線各軍軍主也會陽奉陰違,所以準備放棄。

李丹急忙阻止,他有些衝動,說你給我一起騎軍。我去救他。如此見死不救,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宇文憲被逼無奈,親自趕到前沿督戰。各軍躊躇不前,唯獨達奚長儒孤軍奮進。竭力死戰,總算撕開了齊軍包圍。把梁士彥救了出來。梁士彥地一千人馬折損近半。

李丹原以為這件事結束了,誰

盛、宇文招、達奚震等人指責梁士彥不聽指揮,貪功此失,要求宇文憲予以嚴懲。

這是左路大軍內部地事,李丹不好插手,但梁士彥是漢人,如果不出手相救,恐怕一輩子就完了。李丹的求情引來了左路軍將領的指責,好在宇文憲還算給面子,撤了梁士彥地職,然後把奏章和人都交給李丹,讓他帶回大行臺酌情處置。

梁士彥怒不可遏,李丹好言安慰,說關中的新府兵很快就要趕到,你依舊可以帶兵,可以戴罪立功。梁士彥感激涕零,隨李丹返回同州大行臺。

門閥子弟娶妾,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如果這妾的身份很尊貴,甚至是高不可攀的拓跋皇族的女兒,這件事就很轟動了。

今天地拓跋氏雖然不是皇族了,但承繼拓跋大魏一百多年的餘威,它在中土依舊享有崇高的地位。淮南公元偉在這件事婚事上一拖再拖,大概就是因為放不下這個臉面,不過如今迫於家族壓力,他還是把女兒送到了同州。

婚禮的事,李丹不聞不問,以護送哥哥李綸到山東為名,去了河陽戰場。大哥邢國公李曜奉母親之命,和二弟妹義安長公主先行趕到同州,為家裡的老么操辦婚事,誰知到了同州卻發現李丹連個影子都沒有,顯然他對這樁婚事沒什麼興趣。不滿意這樁婚事沒關係,這是你個人的事,不是家族的事,對於家族來說,要維護臉面,要顧及禮儀,更要兼顧方方面面的利益,不能因為這件小事損害了整個家族。

李曜隨即派人急告老母親,請老母親提前趕到同州。這個老么自小不聽話,到敦煌地這十年更是讓家族提心吊膽,如果這個關鍵時刻他忽然悔婚或者藉口戰事緊張拖延婚期,會嚴重損害拓跋氏的臉面,對李家也是個不小的打擊。今天的李家因為大周形勢地風雲變幻,突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幾十年來奉行的韜光隱晦地守業之道瞬間被打碎,李家兄弟不得不打足十二分精神,全力以赴應對目前的時局,而和拓跋氏的聯姻,正是固本培源的一個重要計策。

在這樁聯姻中,高熲出了很多力,也可以說是傾盡了全力,原因無他,就是想借助拓跋氏的影響力,給獨孤氏平冤。高熲算是獨孤氏的忠實門生,因為獨孤氏他又和拓跋氏建立了特殊關係,當獨孤氏遭到宇文護致命打擊的時候,李丹出於對拓跋氏的忌憚,沒有把高熲寫進那份必死名單。獨孤氏現今因為冤案被禁錮,宗室子弟皆不得為官。宇文護在十幾年之內連續兩次打擊獨孤氏,導致獨孤氏元氣大傷,這次如果不能翻身,可能就此消失在長安。為此,高熲極力要達成這樁聯姻,以便讓拓跋氏出面說服李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