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縫,“姐夫,你不要擔心,我現在不會走,只要長安風吹草動,我立即逃之夭夭。”
李丹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連連點頭,“嗯,好,很好。”
“快寫啊……”元翩翩雙手作揖,可憐兮兮地哀求道,“最後一筆,就最後一筆了……”
李丹忍俊不禁,有心消遣她,“小丫頭,我憑什麼相信你?”
“現在能走嗎?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你家不要面子我家還要面子,你高高在上好日子照過,可我回家就死定了,肯定會被他們打死的。”元翩翩哭喪著臉罵道,“都是你害地,你反正要死了,為什麼還要把我拽上?我對你一直不錯的,姐夫,你還記得吧?”
“我記得,小丫頭對我不錯。”李丹大笑,一筆劃下,“好了……”
元翩翩眼明手快,一把搶過離書,手舞足蹈,歡呼雀躍,“啊,太好了,太好了,我不會死了,哈哈,我不會跟著那個倒黴鬼一起死了……”大概因為太激動,她地聲音都變了,變得很尖銳,就象小鳥在扯著
呼亂叫一般。
李丹看著她得意忘形的樣子,想著這神奇荒誕的一幕,忍不住也笑了起來。但這一笑就再也控制不住。先是狂笑,接著前仰後翻,笑得歇斯底里了。
“好了。別笑了,你高興什麼?”元翩翩斜瞥了他一眼,一邊把離書小心翼翼地收進懷裡,一邊不滿地嘟囓道,“真是個奇怪地人,人都要死了。還樂什麼樂?”接著她忽然想到什麼,連蹦帶跳地走到李丹面前,伸出了一隻手,“姐夫,現在你是你,我是我,咱們兩不相欠了,但是。我還要冒充你夫人,而且時間還很長,你不能一毛不拔,總要給我點東西做補償。”
“你要什麼?”李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躺在地上淚水縱橫。
“這麼大地藍寶石。”元翩翩比劃了一下大小,眼裡露出貪婪之色。“上次我去你家,看到西海姐姐,她身上就有這麼大一個寶石,我也要。”
“我到哪弄去?”李丹感覺自己如果繼續笑下去要斷氣了,但看到元翩翩想不笑都不行,他艱難地爬起來,打算到屋外去,先把這遏制不住的笑意給去掉。
“姐夫……”元翩翩抱著他的胳膊連聲撒嬌,“西海姐姐說,昭武攝政王有,她手上像這樣大地寶石有一箱子。”
李丹暴笑。小丫頭不懂這玩意,給西海耍了。他踉踉蹌蹌地走到門邊,衝出屋外,在衛士們詫異的目光中,抱住廊簷上的柱子一陣狂笑。
高熲、蘇威、李徵、項雲、阿蒙丁、龍竹等人一起圍了過來。
“鴻烈公,你這是怎麼了?”高熲奇怪地問道,“什麼事這麼好笑?”
李丹想解釋,但這事又不能說,旋即腦海中又浮現出元翩翩那天真的笑容,笑意隨即再度湧出,依舊大笑不止。
阿蒙丁看看李丹,又看看站在新房門口探頭探腦的新娘子,驚疑不定地抓了抓鬍子,“看情形還沒圓房,這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後一句話是衝著龍竹問的。龍繡手捻短鬚,若有所思。
“神棍,你那個房中術練到一定時候,會不會走火入魔,出現類似秦公這樣地問題?”火鸚鵡指指笑得很辛苦的李丹,擔心地問道。
龍竹嗤之以鼻,“你看我,我練了三十多年了,何曾出現過這樣的問題?”
蘇威聞言看著龍竹,驚訝地問道:“道長貴庚?”
“五十有二。”龍繡得意地說道。
“房中術有這等奇效?”蘇威好奇心大起,虛心求教,“我也曾聽說房中術可以延年益壽……”
“哎,你們兩個要討論房中術,請站遠一點。”高熲不滿地指指遠處,“這話要是給新娘子聽到,成何體統?我這大行臺的臉還要不要了?”
“昭玄公,房中術和你想象的不是一回事,它是一門高深的……”龍繡急忙解釋,蘇威搖搖手,示意他不要解釋了,“龍道長,我們書房談,走,走……”
高熲望著兩人親密交談的背影,鄙夷的“哼”了一聲。
“那個老道會房中術?”一個嬌嫩好奇地聲音傳來。
高熲回頭一看,新娘子出來了,正指著龍竹的背影問自己。
“什麼?”高熲臉一紅,很是尷尬,急忙搖頭,“沒有的事,你聽錯了。”
“是嗎?”元翩翩歪著頭,摸摸耳朵,“我沒有聽錯啊,那個老道明明就是說房中術嘛。”
“夫人,秦公這是怎麼了?”李徵緊張地問道,“要不要去請個醫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