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一旦洩漏,李家怎麼解釋?你是不是想讓李家身死族滅啊?”
“我本來就是這樣地命。留在那都會帶來噩運。”雅璇悲泣道,“父親說得對,我地命就是在大漠上流浪,我就是流浪的命。”
李丹疲憊不堪,口氣漸漸變得有些不耐煩,“去白馬堂,馬上跟我走。”
雅璇不敢辨駁,乖巧地連連點頭。
“她不能跟你走。”江南負手站在門口。神情冷峻,說話的語氣不容置疑。
“她是我地女人,我想帶她去哪,還要徵求你的同意嗎?”李丹氣極。怒聲問道。
“你的女人?你能給她一輩子幸福嗎?”江南冷笑道,“如果你做不到。你就不要害她。”
“姐姐……”雅璇感覺到兩人說話口氣不對,驚恐不安地勸阻道,“我願意去白馬堂,真的願意去。”
“你父親馬上要死了,你斛律家馬上就要滅族了,你還有閒心待在白馬堂?”
雅璇駭然心驚,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嬌軀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誰要殺我的父親?誰要滅我的家族?江南姐姐向來不說假話,她說父親要死了,家族要誅滅了,那就一定會發生。我已經多年沒有回家了,為什麼家族還會遭受這樣地噩運?
李丹嗤之以鼻,剛想出言怒斥,驀然想起江南說要讓大齊朝堂陷入混亂,難道她指的就是這件事?她要在此期間設法挑起大齊朝堂爭鬥,然後讓大齊人自毀長城,把斛律光殺了?李丹不寒而慄,昏昏沉沉的大腦受到刺激,立時清醒了很多。
李丹一刻也不想待在昭武山了,他放開雅璇,轉身飛奔而去。
“鴻烈君……”雅璇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要叫他,他馬上就會回來。”江南抬頭看看夜色,嬌聲笑道,“他對你很不錯,你背叛了他,他竟然連一句重話都沒有。”
夜風徐徐吹來,帶著一股料峭寒意。
李丹坐在青海驄上,搖搖晃晃,心亂如麻。江南胃口太大,對於她來說,財富就是生命,想讓她放棄中土的絲路貿易權,根本不可能,但要想化解這場危機,又少不了她的幫助。
今日朝議上,大司馬宇文憲說得很清楚,府軍人數太少,很難在東線戰場上擋住斛律光前進的腳步,要想退敵,必須請北面的突厥人攻擊晉陽,南面的大陳人攻擊江淮。大齊國在南北邊境同時受擊地情況下,必然會撤兵。如今大齊人很快就要攻擊,大周已經沒有時間派使者來往於突厥、陳國之間,反覆磋商談判了,只能求助於和兩國都有密切關係的昭武攝政王,因此,對於昭武山攝政王提出的苛刻條件,只有接受了,但誰都不願意接這份差事。攝政王如果要五十年、一百年的絲路貿易權,給不給?攝政王如果要在大周境內派駐軍隊,能不能同意?
李丹也不願來,但皇后強行下旨了,他沒辦法,不來也得來。本來自己還存著一絲僥倖,如果江南主動放棄不合理地要求,自己或許可以在她的幫助下主掌大周權柄,誰知江南兜頭潑了一盆冷水,門都沒有。
“鴻烈公,突厥公主地車駕。”走在最前面的李徵忽然喊了一句,“要不要迎上去?”
李丹聞言抬頭看了看,心裡驀然一喜,忙不迭的地揮了揮手,“快,快……”
散朝之後李丹就想去突厥寺,和西海好好商量一下,但聽說她要留在宮裡陪伴皇后,很失望,無奈之下先去了昭武山,果然碰了一鼻子灰。
李丹跳上馬車,還沒等站穩,西海就撲進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狠狠親了一下,“我太喜歡你了,你真了不起,太了不起了,我的男人真得太厲害了,哎。快告訴我。宇文護是怎麼死的?皇帝怎麼駕崩地?這中間有什麼秘密?快啊,快告訴我……”
李丹抱著她坐下,有氣無力地嘆了口氣。
“你怎麼了?怎麼無精打采地?是不是太累了?”西海偎在他懷裡。歪著腦袋看了又看,喜笑顏開,“哎,恭喜你了,你馬上就要成為大周國的大冢宰了……呀,就象做夢一樣。你是怎麼做到的?”說著抱著李丹地臉又親了幾下,“快啊,說話啊。”
李丹把過去幾天發生的事簡要說了一下,把大周危機、朝堂之爭還有求援受阻的事也大概介紹了一下。
“西海,我都要死了,你還高興什麼?”李丹苦笑道,“我只想要那個大司馬,這個大冢宰現在就是個替死鬼。誰坐上這個位子誰就等死吧。”
“怎麼可能?你想到哪去了?”西海拽拽他的鬍子,笑盈盈地說道,“這個世上,成王敗寇。你成功了,就算你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