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恭地軍隊。如此斛律光則孤軍深入,我們才有圍殲的可能。”
“潼關失守,夏陽津、同州防線腹背受敵,已經無險可守,守軍只能急速退回長安,所以斛律光不會從河東調兵,他只會讓高長恭攻拼命攻擊,以便渡河西進,兩路會合。”韋孝寬指指地圖上的渭水河,“如此一來,大齊軍隊可以沿著渭水河兩岸南北並進,迅速殺向長安,所以我認為你應該棄守蒲關,做出兵力不足地假象,這樣斛律光才會沒有顧慮,放心大膽地揮軍挺進。”
“棄守潼關?”宇文儉對這個計策難以接受。潼關乃關中東方門戶,門戶一失,還打什麼打?尤其對方還是戰無不勝的斛律光。“秦公,我們能集結多少大軍圍殲斛律光?”
李丹笑笑,“荊襄、隴西和河西的府軍正在日夜兼程趕來,不出意外的話,到這個月底,我們就能在渭南集結十二萬府軍,三萬州郡兵。另外,我們還有十萬府軍新兵,五萬州郡新兵,總兵力三十萬,足夠吃掉律光的這支八萬人的大軍。”
宇文儉覺得李丹瘋了,竟然把荊襄、隴西和河西地府軍全部調到京畿,根本不管來自大陳、吐谷渾和突厥人的威脅,但現在勸阻已經沒有意義,這三路大軍已經上路了,太困難了。”宇文儉搖頭道,“就算你做到了,但這十五萬人有什麼用?沒有訓練,沒有上過戰場,不堪一擊。斛律光太厲害了,鮮卑人和高車人的鐵騎一旦進入關中,勢不可當,馬上就會殺到長安。你這個計策純粹是紙上談兵,根本不切實際。”
“公,此仗的勝負不是取決於戰場廝殺,而是取決於朝堂爭鬥。”李丹對宇文儉的質疑不以為意,“只要大齊國主和斛律光撕破了臉,律光走投無路,這一仗我們就贏定了。”
“哥哥,公……”宇文儉轉臉望向宇文憲和韋孝寬,“你們也這麼想?”
宇文憲點點頭。韋孝寬捋須而笑,“退一步說,斛律光就算打到了長安也沒什麼可怕,我們可以把他圍在長安城下,他一樣還是死。總之,只要斛律光殺進關中,他基本上就死定了。”
“斛律光是大齊國主的岳丈,這麼多年了,大齊國主都信任他,這次因為那些捕風捉影的緯謠,高緯就要殺了他?”宇文儉想不通,他無法接受李丹等人的意見。
宇文憲嘆了口氣。如果你知道四哥和宇文護是怎麼
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秦公,你不能靠憑空猜想定策。”宇文儉越想越是害怕,他的臉色漸漸變冷,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只要斛律光殺進潼關,城必定發生劇變。”李丹笑道,“公,假如斛律光、斛律羨的家眷突然間在城消失了,你說大齊國主會怎麼想?”
宇文儉呆了一下,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你能做到?”
“我當然能做到。”李丹親暱地拍拍他的肩膀,“公,可否願意去看看戰場,給斛律光找個埋骨之所?”
宇文憲撤過了黃河。
律光聞訊大喜,命令斛律羨放棄攻打龍門,轉而和高長恭會合,集結主力於蒲坂津,向對岸夏陽津發動猛攻。
高長恭渡過黃河趕到風陵渡,和斛律光會合。這次會面,高長恭對城局勢很擔心。勸諫律光以大局為重。如果齊周順利議和,大齊能佔據洛京和河陽,這一仗也算戰果輝煌。可以撤軍了。
“相比勝負難料地西征大業來說,京師局勢尤為重要。”高長恭一語雙關,“明月兄乃山東柱石,即有戍國之責,更有拱衛皇帝之重任,如今城謠言四起。皇帝又被奸侫包圍,兄長難道沒有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危機嗎?”
律光一笑置之,“人若殺我,我必殺人。”
高長恭長嘆無言,黯然離去。
城。
驚天刺殺驗證了緯謠,“盲老公背受大斧,饒舌老婦不得語。”祖珽和陸令萱已經命若懸絲,而“百升飛上天。明月照長安。”估計也旦夕可至了。
城人心惶惶,這時長江前沿地巴州、江州、和州、南州等刺史紛紛上書國主,大陳人地水師主力從江陵撤回來了,另外從江左收集到的各種訊息證實。大陳人正在對岸屯積大軍,有渡江北伐的跡象。各州刺史懇求國主。即刻從中原戰場上把江淮大軍抽調回來,免得措手不及,被大陳人偷襲成功。
國主高緯和唐、祖珽等人商議後,一面書告斛律光,再次督請他重新考慮撤兵地事,一面派使者急赴大陳國,同時加緊和大周使者商談和約,但大周使者的態度突然變了,大概他們知道了大陳人打算攻打江淮的訊息,和約的條件改動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