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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士們守住我大蔣邊境。”

“三殿下莫要用你王庭君臣的關係來揣測我大蔣君臣。”

封禹心裡哪怕知道耶律棋說的是實話,可他這個時候還是該維護朝廷。

因為他是大蔣的臣子,是大蔣的少將軍。

“三殿下若是沒有合作的誠意,那封禹只能請三殿下去將軍府和母帥一談。”封禹神色清冷,面容冷峻,說完抬手撩起衣襬站了起來,垂眸看向耶律棋。

現在已經不是你想談合作就談想不談就不談的事情了,封禹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你面前只有一條路,兩個選擇。

一是和他們談。

二是和封帥談,如果她願意跟你談的話。

本來氛圍緩和的廂房瞬間劍拔弩張,茶壺頂上的蓋子幾乎遮不住裡面翻滾的熱氣,只聽得茶水咕嚕的響聲。

耶律棋身旁的侍衛立馬抬手按住放在桌上的短劍,眼睛警惕,十五握著的杯子手指緊繃,就等彼此主子一聲令下。

耶律棋愣是沒想到這話是由封禹說出來的,她以為反駁她的會是蔣梧闕,誰知這人全程只是嘴角含笑,仿若沒注意到桌面上緊張的氣氛,低頭專注的將爐子裡的碳火剔掉,用溼布包住茶盞放在一旁。

“不愧是封帥之子。”耶律棋不怒反笑,絲毫沒有被脅迫的感覺,抬手朝封禹舉起面前的茶盞,語氣帶有幾分切實的欣賞,“棋敬少將軍一杯。”

小二剛才送來兩壺茶,一壺煮好的溫茶,一壺留給客人自己煮的茶。幾人杯中的茶水都是溫熱,而一旁沸騰的茶壺離開火爐後,正慢慢趨於安靜。

蔣梧闕左手拉住封禹的手腕,將他拉著坐下來,聲音帶笑神色認真的看著耶律棋的眼睛,說道:“封禹之所以是我大蔣的少將軍,自有他的氣魄和能力,這跟他是誰的兒子沒有關係。”

因為這句話,蔣梧闕掌下的手腕怔了一下,隨後竟放鬆的任由她握著。

蔣梧闕右手端起面前已經有些涼的茶,舉起來和耶律棋的茶盞相碰,“大蔣的將軍脾氣都急,耳朵裡聽不得挑撥的話。封禹若是有得罪殿下的地方,”她嘴角含笑聲音溫和,“還請你多多忍耐,畢竟這話是你先挑起來的。”

耶律棋覺得能跟蔣梧闕做朋友的人度量一定很大,不然絕對受不了她這三句話必有兩句直戳人肺管子的性子。

蔣梧闕抬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舉著空杯子看向耶律棋。

耶律棋現在喝不喝手中的茶,已經不僅僅意味著給不給蔣梧闕這個八皇女面子了,而是代表著她想不想跟這兩人合作。

微涼的茶水入喉,帶著些許茶裡苦澀的味道,讓耶律棋微微皺眉,一時不知道自己幫北疆將士換新甲冑的做法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棋需要王庭發放新的甲冑,而八殿下需要你們朝廷發糧草軍餉,”耶律棋將空杯子放下來,神色認真,“所以我們需要聯手演一場戲。”

演給兩個朝廷看。

北疆王庭和大蔣朝廷不發甲胄糧草的原因無外乎邊疆沒有戰事罷了,只要對症下藥,一切就好辦了。

耶律棋帶著侍衛離開後,那壺茶的溫度剛剛能入口,蔣梧闕探身給皺眉思慮的封禹倒了一杯,遞到他面前,“喝點熱的。”

男兒家的,哪能總喝涼的。

這話蔣梧闕現在不敢當著封禹的面說,就將茶盞往他面前推了推,讓他嗅到茶香。

封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耶律棋和蔣梧闕說的方法,根本沒心思喝茶。

他抿了抿微乾的唇,看向蔣梧闕,“這方法母帥一定不會同意。”

封禹從剛才到現在都沒喝過水,北疆乾燥,又在暖和的屋裡蒸了好一會兒,他嘴唇有些缺水發白。

蔣梧闕嘆息一聲,“剛才就不該讓你聽這個法子。”

乾脆將封禹也矇在鼓裡,這樣他就不會掙扎了。

封禹是將軍,深州更是他們封家和將士拿血和命守住的,哪裡捨得用它冒險。

“耶律棋的話,能信嗎?”封禹手指蜷縮,微微低著頭,眼睛像是在看面前的茶盞又像沒有看它。

蔣梧闕側頭問封禹,“你想讓將士們平安過冬嗎?”

如今還未年底,這個冬天才剛剛開始,離結束還早著呢。

封禹眉頭擰著,心裡掙扎不已。母親雖然嘴上不說,可封禹知道她每晚幾乎都無法安然入睡,她在為如何讓朝廷發糧草軍餉發愁,甚至拉下臉面給晉老寫信。

這兩人從總角鬥到不惑,彼此都懷著自己的傲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