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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事單位的分派格局。WwW。其中有兩個營隨著潘獨鰲假了南京方面徵糧的意圖南下,如今據報已經拿下了通山縣並向南推進至九宮山至通城縣幕阜山一線,一方面對兵備空虛,有宗室吉王駐蕃的長沙形成進攻態勢,一方面也對東面的江西南昌府,九江府的左良玉部形成監視。

因為情勢的變化,大西軍的頭號大敵已經從之前的李自成轉變為左良玉部,回到武昌不久,葉風便向潘獨鰲方向增派了一營,由艾能奇前往統帶,繼續維持目下的姿態,形成湖廣地界的東面防線,並且擴大軍隊規模。

這一路也算是留一個後手,一旦左良玉有所動作的話,這一支人馬隨時可以進入南昌府境內,對九江也有一定的威脅。

而劉文秀所率領的人馬去了黃州之後,已經在蘄水縣的蘭溪鎮紮營,再給他們發去一道急令,要他們拿下北面幾十裡的蘄水縣城,砍了李人會的人頭只是個藉口,要的自然是在黃州地界上有一個己方的實力存在,九江與李自成的轄地之間蘄水是必經之地。只要關卡嚴防一點,說不定就能拿到左良玉通賊的證據,屆時無論是變化如何,總歸是有了另外一個制約左良玉的東西在手。

發揮這個作用的,自然是從大冶東南二十來里路的銀山那邊請回來的何騰蛟了。在於大冶匠戶營過來的頭領晤談之後葉風就知道,這姓何的去銀山匠戶營沒幹好事。當然,從他朝廷命官的身份來說,他做的自然是再正確不過的事——銀山匠戶營如今與大冶鐵山一樣,也是處於自治狀態之中,何騰蛟這一去,是指望著平息一下匠戶們的戾氣,順便為他在蘄春茅山鎮一帶自組的一支小武裝籌劃一些兵備的。雖說他這麼做無可厚非,但說到底屬於在自己眼皮底下玩名堂,不削他點面子是說不過去的。

何騰蛟一到武昌,葉風便連夜接見了他。不鹹不淡的警告了他幾句之後,也大概知道了他在銀山活動無果,略說了兩句何以匠戶營不樂意跟你這官老爺合作的原因正在於朝廷已經糜爛到無可救藥之後,見他要爭辯,便連忙將話題一轉,說起了自己在金口鎮時的判斷來——其一便是李自成要入川,這其二才是左良玉通賊。

“敬軒將軍如此說來,倒真有這個氣象。”何騰蛟滿面憂色,當然他憂心的是闖逆一旦入蜀之後將更加難治,看了一眼葉風提供的那張地圖道:“只是如今驛路難以通聯,只怕只有我親身走一趟夔州,才能叫陳撫,秦少保緊守漢中門戶啊。只是孫督部那頭卻是如何是好?軍情緊急,一日耽擱只怕要誤了大事啊!”

看他心焦的樣子倒不似作偽,葉風又耐心的解釋了幾句關於李自成動向的判斷之後,點頭道:“孫督部那頭,咱們只有盡人事了。這路太不好走了啊,河南一地如今是個什麼狀況,也是不曉得。何大人,難道只有走驛路由南京轉北京再轉孫督處?是了,左大帥部在黃州,過了信陽便可直入許州,不曉得這路線行不行?”

聽葉風說起左良玉的名字,何騰蛟鼻間輕輕一哼,嘆了口氣道:“聽說提督高太監已死在九江了,前幾日收到將軍的戰報,何某都一直壓在手中未敢派員送往南京。將軍剛剛也說恐怕有人通賊,如今這般明知故問用意為何何某也曉得,只是何某一介文弱,能做的也是有限啊!”

說著,大有深意的看了葉風一眼道:“將軍有舟師在手,眼下朝廷法度也有限。何不派員行舟東下南京?其實還是何某向前的法子可行,將軍以押送軍糧的由頭依舊時所約的線路,大不了分左部些許軍糧便是,得了路通,穿英霍入鳳陽境直入河南,豈不便當?新督鳳陽馬士英,算來還是得了將軍恩惠的,請他轉呈南京抑或北京,怎也不會出岔子的。”

葉風注意到他稱呼馬士英是直呼其名,顯得很不以其為然。馬士英政治上應該算是閹黨餘孽,在何騰蛟這種正直官僚的眼中,自然是臭不可聞。這也可以理解,但他這方案也太有些費時費力了,光解決了一個與朝廷的溝通問題,而且還是隻能上書罷了。你能上書人家左良玉不能上?一來二去的很快這條路說掐就掐掉了。由著他左良玉一張嘴辯解,那事情還鬧個什麼?突然增加了左良玉對你的恨意罷了。

說到底他還是希望這邊給孫傳庭那邊送點糧餉罷了,至於鳳陽馬士英什麼的。怎麼看怎麼像他何騰蛟意圖借這個事害一下老馬,叫左良玉恨上他罷了。

當下葉風也只是不置可否的嗯啊兩句,隨後問起何騰蛟什麼時候去夔州自己這邊好安排。

何騰蛟道:“何某所說方略當真可行,將軍但想,只消孫督部糧餉充足,闖逆覆滅指日可待。孫督部正人也,他來了,還怕左崑山坐寇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