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宮門口的守衛說,今早天剛亮,便見小皇子自己走了過來,神色很是不對勁,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起先還不知曉小皇子的身份,但見最近皇上下令在汴京四處貼的畫像,這才確定正是小皇子無疑,便立刻稟報了。”劉安道。
聞言,楚雲晗眉頭緊皺,黑色的眸光凝視著楚非然,心中竟有不好的預感,若是以往,楚非然不會是這個樣子在燕州的時候,這孩子總是一臉燦爛的笑容,性格活潑,尤其是一雙眼睛,似乎會說話般,極是靈動,但如今,雙眼呆滯無神,神色木然,整個人與以前相比,完全不一樣。
一時間,楚雲晗心緊了緊,想要去抱楚非然,但又怕讓他受了驚嚇,心中思襯了片刻,便吩咐劉安道:“召盧太醫來龍承宮一趟。”
語罷,劉安低聲應是,便連忙退出了大殿。
頓時,整個殿內,便只剩下楚雲晗與楚非然兩人,瞧著劉安走了,楚非然似乎慌了神,竟“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楚雲晗心中一顫,忙便蹲下身子,溫柔的眸光注視著楚非然,輕聲哄道:“非然乖,不哭,父皇在這裡”
然而無論楚雲晗怎麼輕哄都沒用,楚非然仍是哭個不停,直到過了好一會兒,似是哭累了,這才止住了,
恰時,盧太醫也來了龍承宮,瞧著楚非然,忙便跪地行了一禮。
楚雲晗此時心中煩悶,想起楚非然,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忙便擺手道:“盧太醫不用多禮,快來瞧一瞧小皇子,看看他到底是怎麼了?朕總覺得,似乎變得和以往不一樣。”
“臣遵旨。”盧太醫起身道,說完,便往龍床上走去。
此時,楚非然因著方才哭累了,已是睡了過去,盧太醫走上前,先是翻了翻楚非然的眼皮,仔細瞧了瞧,再觀察了番臉色,最後便又連連把了好幾次脈。
“怎麼回事?可是診出什麼來了?”楚雲哈瞧著盧太醫愁眉苦臉,忙便走上前問道。
“回皇上,小皇子這這”盧太醫面色為難,似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楚雲晗見此,心越發緊了緊,臉色已是有些不耐,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老臣方才已是診了脈,也已細細觀察了一番小皇子的面色,發現小皇子似得了痴呆之症”話未說完,陸太醫額頭上已是冒出了冷汗,更是不敢抬頭,去看楚雲晗的臉色。
聞言,楚雲晗心中震驚,似是聽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事般,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待冷靜了下來,隱在衣袖裡手,竟是止不住的顫抖,臉色更是陰沉的駭人。
“痴呆之症?”楚雲晗緩慢的轉過身,眸光看向躺在龍床上的楚非然,眼裡滿是傷痛,似乎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良久,方才艱難開口道:“盧太醫,你確定沒有診錯?”
“皇上,老臣心中也是不敢相信,但事實確實如此,若是皇上心中仍有疑慮,可以將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全都召過來,為小皇子輪流診治一番。”盧太醫道。
語罷,楚雲晗心頓時便沉落到了谷底,這盧太醫是太醫院醫術最為精湛的老太醫了,若是連他都如此說了,無論自己接不接受,這便定然是真的。
想到此,楚雲晗絕望的閉上雙眼,方才他心中便感到不安,尤其是瞧著楚非然呆滯的神情,便感覺到定是有些不對勁,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楚非然竟是得了痴呆之症。
一時間,楚雲晗竟有些想不明白,為何自己在燕州的時候,楚非然都還是好好的,這也不過才一兩個月的時間,竟然就變成這樣了?非然又怎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宮門口,如今,晴兒的安危可還好?
此時,楚雲晗竟很想笑,但卻又笑不出來,這是報應麼?是因為自己之前對晴兒的所作所為,便將這報應降臨在了非然的身上麼?這一刻,楚雲晗感到自己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是他與晴兒的第一個孩子,是自己愛了好幾年的女人,為他生下的孩子,如今竟然得了痴呆之症?
楚雲晗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心中是從未有過的痛苦絕望。
盧太醫與劉安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心中不禁對楚非然感到惋惜,沒想到如此小的年紀,竟然得了痴呆之症,也怪命不好。
良久,楚雲晗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方才轉過身,艱難開口道:“小皇子這病症,可有什麼法子能將其治好?”
盧太醫沒有說話,思襯了好一會兒,方才嘆了口氣道:“皇上,這病症並不容易好,但若是每日堅持喝藥,或許會有奇蹟,也說不定。”
聞言,楚雲晗的心徹底冷了,奇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