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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不願意也由著他們。”

柳乘風這麼一說,朱厚照樂了,道:“這些千戶官本宮是知道的,最是貪婪無度,出工一個就是兩兩銀子,只怕這些工錢全部都要收入他們的囊中了,他們自然巴不得多叫一個是一個,這件事本宮看著也成,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招呼本宮讓劉伴伴去打,可是到時候若是真的出了事,柳師傅可要站出來給本宮說話才是。”

柳乘風自然拍了拍胸脯,道:“太子和微臣同氣連枝,怎麼敢冷眼旁觀。”

得了柳乘風的保證,這朱厚照又興致盎然的和柳乘風說了幾句動工的事宜才心滿意足的道:“天色不早,本宮得儘快回去了。”

說罷連忙從聚寶樓後門出去,興致勃勃的坐了車回去東宮,其實朱厚照這一次出來並沒有帶劉瑾這些人,劉瑾他們見太子還沒回來早已急成了熱鍋的螞蟻,一個個叫人四處去打聽,其餘的呢,則是站在東宮門口等候,等看到朱厚照的車駕到了,才蜂擁的衝上去,這個親切的道:“殿下,可想死奴婢了。”那個說:“殿下有了什麼干係,奴婢們還要不要活?”

他們一邊噓寒問暖,一邊又在話語中藏著幾句抱怨之詞,一齊將朱厚照接下來,朱厚照心情極好,只是嘿嘿的笑,朝那攙著自己的劉瑾道:“急什麼,本宮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難道還怕走失了,再者說,本宮是去尋柳師傅,有柳師傅在,誰敢傷本宮,你們不必杞人憂天。”

第七百三十九章:昏君

朱厚照是個心裡藏不住的人,下了車駕,見到府外守候的這麼多人,既有太監,還有幾個詹事府的長史,便不由喜滋滋的道:“本宮的事成了。”

他說了這個成字,劉瑾和馬永幾個是知曉這個計劃的,連忙笑嘻嘻的道:“恭喜殿下。”

至於其他幾個太監卻是不曉得,還有那幾個詹事府的長史就更不明就裡了,其中有個叫鄭濤的,此人是詹事府的詹事,乃是太子屬官的首領,當今皇上對太子格外看中,這個鄭濤便是大有來頭的人,乃是大明一代大儒,人人敬仰,他頓時便看出了什麼,忙道:“殿下說什麼事成了?”

這鄭濤對著朱厚照不是今曰說這個不好就是那個不好,朱厚照有些畏他,不過想到自己做了一樁大事,自然願意和人分享,更是希望這鄭濤能對他刮目相看,他心裡這樣想,自己轉眼之間就賺來紋銀數百數千萬,這世上有哪個太子有他這般的能耐,幾年之前,朝廷賦稅才幾何?這鄭詹事聽了,定是要對自己嘖嘖稱讚了。

就在這東宮門口,朱厚照便實言相告,說自己與柳師傅如何謀劃,如何去買地,又如何推出聚寶工坊,事無鉅細一一詳盡的說了,眉飛色舞,喜滋滋的炫耀了一番。

他想得到的,無非是別人一句認可,劉瑾這些人認可沒用,這些人是奴婢,天天跟哈巴狗一樣圍著自己轉的角色,朱厚照就是希望像鄭秋這樣的人好好的對自己另眼相看,給予自己一個好評。

朱厚照所寄望的其實並不多,他活了這麼久,不是被人板著臉說這個不好那個不好,要嘛就是別人告訴他應該怎麼做怎麼做,沒有人在乎他的想法,沒有人在乎他有什麼才藝,這種渴望被人認可的感覺在他的心裡早已深埋,直到今曰他才有一種揚眉吐氣之感,彷彿這一輩子他從來沒有這般的痛快過。

他甚至免不了還謙遜的道:“其實這事成功,首功還是柳師傅,這主意雖然是本宮想的,可是沒有柳師傅補漏拾遺,這事兒準是不成的,就比如買地的事就是他出面的,雖是打著本宮的名義,可是這買地的事太繁瑣,本宮不喜歡。還有細則也是柳師傅一一敲定的,若是沒有他,本宮便空有再多的心思,只怕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說到興頭,腰桿都不禁提起來,眼睛微微朝詹事鄭濤看一眼,正要等著他顯露出一副佩服和詫異的樣子,可是不曾想,鄭濤居然是氣的瑟瑟發抖,整個人的臉色居然都已經變了,他捏著鬍鬚,只恨不得將自己的鬍鬚扯斷來,胸口起伏著似乎是好不容易才定住神使自己的心疾沒有發作朱厚照也呆住了,以至於身邊的劉瑾幾個都是臉色變幻不定不敢吱聲,太子怕什麼,他們就怕什麼,這詹事鄭濤可不是劉瑾這些人能招惹的,人家只要向皇上打個報告,說自己這些人諂媚太子,用不了一個時辰,宮裡就有旨意把他們打發去神宮監。

鄭濤咳嗽兩聲,終於換了口氣,聲若洪鐘的道:“殿下做出這種事,可對的起祖宗社稷嗎?”

朱厚照呆住了,木若呆雞。

鄭濤整個人魂不附體,隨即大喝道:“堂堂國儲,何等的天潢貴胄,竟是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