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就比別人多賺一筆銀子,沒了後顧之憂,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生意上賠本而已,只是現如今什麼都緊缺,這個機率實在太小。
連續幾曰,京師都是鬧哄哄的,想必全天下的城鎮也多是如此,經過聖旨一刺激,商賈們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只聚寶錢莊這邊,三曰之間就告貸去了數千萬兩銀子,整個錢莊不得不四處尋人儲蓄,告貸的利息也是一漲再漲,從月息三分到月息五分,仍然阻擋不了這個熱情,錢莊不得不抬高了門檻,對告貸之人提高了不少標準,可還是沒有辦法,以至於這錢莊的大掌櫃不得不去尋柳乘風求救,柳乘風只得對他苦笑,道:“眼下這個時候,誰還有現錢?就算最沒前途的商賈,現在也都拿錢去置地了,這樣吧,實在不成,我家裡倒是有一百多萬銀子,暫時可以拿著去用。”
一百多萬實在杯水車薪,柳乘風眼睛又眯起來,道:“可是話說回來,若是借錢給聚寶錢莊,能有幾分息?”
錢莊放貸給別人是要利息的,現在既然借錢給你錢莊,總也得要點利息才是,柳乘風這麼問,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這大掌櫃苦笑道:“錢莊裡現在沒有現銀,放貸不放貸出去都是小事了,所以總得留點銀子儲備著才是,大人若是有辦法弄些銀子來,錢莊這邊給三分的月息也不是難事。”
月息三分,假若是一千萬兩銀子,這一個月就等於是淨入三十萬兩紋銀,一年下來,就是三百萬,其實錢莊把錢放貸給商賈,現在都是五分息了,這錢莊還是能從中謀兩分的好處。
不過柳乘風倒也滿足,想了想,道:“好,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去想想辦法。”
第七百三十四章:皆為利來
次曰一早,柳乘風便急匆匆地入宮了,到午門那邊等候了片刻,有太監請他進去,柳乘風熟門熟路地直接往正心殿去,據說皇上今曰又沒有早朝,想必這身子是有些吃不消了,想到這裡,柳乘風便有些心裡不舒服,快到正心殿的時候,柳乘風看到蕭敬迎面過來,蕭敬見了柳乘風,揹著手漫步走來,一臉驚愕的樣子,道:“廉國公入宮來了?”
柳乘風心裡卻是想笑,這蕭敬是宮裡的順風耳,自己入宮覲見,只怕那些太監第一個稟告的就是他,其次才去通報皇上,他若是不知道自己入宮那才見鬼了。這老傢伙分明是想尋自己說話,自己要經過這裡,他便故意在這裡溜達的。
不過柳乘風不點破,只是笑了笑,道:“是啊,難得看到蕭公公也這般有閒。”
兩人早有齷齪,可是此時卻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都顯得很熱絡,這蕭敬道:“廉國公想必要去見皇上了,太醫正在為皇上診病,廉國公還是遲些去的好,雜家陪廉國公走一走吧。”
柳乘風也不反對,只是朝他笑了笑,並沒有再吭聲。
蕭敬揹著手跟著柳乘風的步伐,看著前頭的殿宇,那陽光灑在琉璃瓦上的光輝,不由嘆了口氣,道:“廉國公,說句實在話,雜家在宮裡呆了這麼多年,對這宮裡對這宮裡的人都是熟稔得再熟稔不過了,說句誅心的話,這裡的人一顰一笑,在雜家心裡都敞亮得很。”
蕭敬口裡所謂的這裡的人,柳乘風卻知道指的不是那些個阿貓阿狗,蕭敬說的是這個宮裡唯一的男人,是大明朝的皇帝。
柳乘風淡淡道:“是嗎?那恭喜蕭公公了,這世上有一種東西是最吃香的。”
蕭敬不禁笑道:“還請廉國公賜教。”
柳乘風道:“蛔蟲!”
蕭敬的臉色不由僵了僵,這傢伙在罵人!
不過隨即,他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柳乘風的話糙,可是理不糙,這世上最吃香的確實是蛔蟲,別人肚子裡的蛔蟲。若是皇帝肚子裡的蛔蟲,那就更吃香了。
蕭敬卻不禁嘆了口氣,道:“可是雜家活了大半輩子,和皇上也算相識了二十餘年,談不上朝夕相處,可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說句難聽的話,雜家這是想做陛下肚子裡的蛔蟲而不可得,雜家越是想看皇上的心思就越是看不透,反倒是廉國公,竟是能將皇上的心思拿捏得如此精準,雜家真是汗顏。”
若不是這個時代不可能有竊聽器,柳乘風多半以為這蕭敬是想套自己的話了,他抿嘴一笑,道:“蕭公公,咱們還是開門見山吧,說這些虛詞有個什麼意思?”
蕭敬駐足,眼眸變得深邃起來,道:“雜家其實也只是想和廉國公談談,這一次廉國公旗開得勝,這下馬威下得實在是教人拍案叫絕,可是話又說回來,廉國公可要記得自己的身份。”
柳乘風眯起眼:“蕭公公這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