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交,我們自幼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交情,你竟是豺狼成姓,要將我置之死地。”
吳化中面對朱麟,非但沒有羞愧感,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中帶著輕蔑,帶著強烈的怨恨,他咬牙切齒的道:“什麼兄弟?我的曾祖與你的曾祖都是靖難的功臣,可是憑什麼我的曾祖卻永遠在那朱能之下,大家都為文皇帝出生入死,為何朱能追敕為東平王,而我的曾祖卻只是個默默無名的侯爺。又憑什麼你們朱家公侯萬代,有享用不盡的富貴,你的父親守備南京,位極人臣,而我吳家卻是生活拮据,只能靠些許的俸祿養家餬口。為什麼你家可以請大儒來教你讀書,我家卻請不起好的先生,以至於我的父親不得不去朱輔面前求告,讓我入你們朱家的族學裡讀書?又憑什麼你在族學裡頭讀書不用功先生卻不能拿你如何,我卻總是做你的替罪羊,次次都是罰我?我不過是你的一條狗而已,總是為你鞍前馬後,你做什麼事,每次都要拉上我,可是出了事,你總是被人袒護,而受罰的卻總是我。哼,你朱家不過是運氣好而已,論讀書、騎射,你哪點比得上我,現在卻要我仰仗你的鼻息?”
朱麟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或許想不到,眼前這個人,這個與他一起哭一起笑過的人,其實心底早已不知對他產生了多少憎恨,這種憎恨,到了最後竟是演化成了巴不得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柳乘風卻沒興趣理會這種私人恩怨,這種亂七八糟扒灰的事跟他有個屁關係,他不由一笑,道:“只是可惜,你們還是輸了,任你們如何機關算盡,到了最後還不是一場空。”
吳化中冷笑:“不,我們並沒有輸,東廠圍了成國公府,拿了世子朱麟,而且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