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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部分

,確實分去了錦衣衛的精力,直到東廠圍了成國公府,柳某人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可也正是因為東廠的這個手段,卻讓我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柳乘風說出了自己的這個念頭:“既然東廠可以派姜濤來誤導錦衣衛,為何不可以是有人派人來誤導朝廷?有了這個念頭,我便開始重新回想這個案子,一個個疑點就浮出了水面,首先我先著手開始調查這個趙川,發現趙川在任上一直沒有帶家眷上任,他是江西人,家眷和族人也在江西,他口口聲聲自稱自己害怕族人獲罪,我當時就在想,既然如此,他的族人幾乎都在寧王的領地之內,難道他就不怕寧王知道他反戈而禍及到自己的族人嗎?只要寧王隨便找個由頭,甚至就是讓人假扮做盜賊,也足以讓趙川的族人死無葬身之地。”

“發現了這個疑點,我便對趙川生出了懷疑,於是連夜拿了趙川,審問他,趙川倒是硬氣,抵死不從,最後氣絕。”柳乘風冷冷一笑,卻又忍不住嘆氣一聲,道:“他雖然沒有承認,可是卻更堅定了我認為可疑的信心,趙川之所以不認賬,是因為他害怕,他帶著強烈的恐懼,這個恐懼我之前所過,後來才明白,這個恐懼是因為他受到了脅迫,他的妻子、父母、兄弟闔族的姓命都捏在寧王手裡,他不得不為寧王赴湯蹈火,便是死,也絕不敢洩漏隻言片語。”

柳乘風繼續道:“有了這個懷疑,我便繼續深入調查,接下來要懷疑的就是寧王的這個所謂花名冊,諸位知道,花名冊是聯絡的重要物件,同時也是最大的物證,可是為什麼會有這個花名冊呢?我們可以想象,假如寧王的這個黨羽是成國公朱輔,亦或者是親軍都指揮使牟斌,寧王將這麼一份花名冊令他們收藏以備不時之需倒也情有可原,可是成國公世子朱麟”柳乘風笑著搖頭,看了跪在地上滿是希翼看著自己,聆聽自己話的朱麟一眼,不禁搖頭,道:“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朱麟太年輕了,一個如此年輕的晚輩,寧王卻敢將如此重要的物件放在他的手裡,而且根據東廠這邊所說的那樣,是藏在被中,諸位若是寧王,會將大事託付給他嗎?”

大家順著柳乘風的角度去想象,不少人都不禁微微搖頭,換做是自己,想必也不敢託付大事,首先是身份的問題,像牟斌和朱輔這樣的人是一家之主,他們要藏掖著什麼貴重之物倒也輕易,可是朱麟呢?朱麟他不是家主,一個連家主都不是的人,在府中藏著貴重物品是很容易被發現的,畢竟長輩們可以自由出入臥房,丫頭們也會奉長輩的命令經常去收拾,這樣貴重甚至擔著身家姓命的東西竟是藏在被子裡,誰肯相信?自己若是寧王,也絕不敢將這東西交給一個毛頭小子。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道理就是如此,家主可以獨斷專行,他若是將這東西堂而皇之的放在自己的書房,再囑咐一句沒有自己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誰也奈何不得,可是世子只是個晚輩,一個晚輩,他是沒有自由空間的,一切全憑別人做主。我是寧王絕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可是為什麼會出現這本花名冊呢?其實道理很簡單,提出花名冊,首先能讓朝廷更加重視此案,畢竟據說是牽涉到了不少的官員,自然不能疏忽大意。同時,若是能讓東廠查抄出這份花名冊,不但能坐實朱麟的罪名,更可怕的是,他還能拉一大批的官員下馬,而這些人只怕多是蒙受冤屈,也都是寧王的眼中釘、肉中刺,藉著朝廷之手除掉這些人,對寧王來說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殿中的人都不禁點頭,不少人說是,倒不是大家對柳乘風不太靠譜的形象改觀,實在是這牽涉到了自己的切身利益,若是真如柳乘風所說,這花名冊是寧王用來汙衊朝廷大臣的,誰能保證自己的大名不會出現在花名冊裡頭,那可就真正完蛋了,平時一向是他們冤枉別人,今曰倒好,被人冤枉也罷了,可是這一冤枉就是個勾結藩王圖謀不軌的罪行,這是要砍頭的。所以為了防範未然,無論柳乘風說的對還是不對,當然是點頭稱是為妙,誰也不會把自己的姓命當兒戲。

柳乘風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蕭敬卻是一句都聽不進去,在他看來,柳乘風分明就是挾私報復,他冷笑連連道:“既然如此,你如何解釋朱麟房中搜出來的寧王書信和花名冊。”

柳乘風不由看了一眼腦子不轉彎的蕭敬一眼,其實他心裡也明白,這不是因為蕭敬智商不夠高,只是他不願意相信自己失敗的事實而已,柳乘風道:“道理很簡單,寧王此前就寫了書信,也叫人制了花名冊,讓人放進了朱麟的書房中,他們就等東廠查出了‘重要線索’把這些東西全部搜出來,如此,這個陰謀才能徹底圓滿完成。蕭公公難道是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