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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部分

論是誰,也別想扭轉這個可能,大臣們有自己的利益,他們要對朝政有絕對的掌控,皇帝心懷不忿,自然反擊,而劉瑾柳乘風方才分明看到朱厚照向劉瑾吩咐的時候,劉瑾的嚴重掠過了一絲喜色。

現在的劉瑾依然還是東宮伴伴的身份,作為新皇帝身邊最得力的奴婢,劉瑾甘願永遠做一個伴伴?

很顯然,劉瑾絕不會心甘情願,若太子仍是太子,或許他不會有這野心,可是一旦太子成了皇上,那麼就算再淡泊名利的人也會生出許多想法出來,而要取得宮中大權,就絕對繞不過蕭敬這個障礙,可是蕭敬身後的人是誰呢?很顯然,蕭敬不是皇上的嫡系,而是先帝的嫡系,若比在皇上面前的恩寵,蕭敬永遠都不可能比得上劉瑾,要想對付虎視眈眈的劉瑾,蕭敬就必須倚靠內閣,依靠內閣是他唯一的出入。

而內閣與皇上這裡頭錯綜複雜的關係,已經正式將一個新的時代拉開了帷幕,舞臺只有一個,所有人都想擠上去,那麼相互踐踏是難免的。

若是以前,柳乘風定也會加入這踐踏之中,可是現在,他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資格,就算有這資格,柳乘風也最後打定了主意,繼續沉默下去。站在皇上一邊,就難免會讓劉瑾這種人得志,遺臭萬年,可站在劉健這些人一邊,讓自己去和皇帝對抗,去和自己如兄弟手足一樣至誠的朋友勾心鬥角,這顯然有違柳乘風做人的原則。

他朝朱厚照微微一笑,道:“陛下,內閣之中,其實也未必所有人都針對陛下,他們不過是希望陛下能做一個像先帝那樣的聖君而已,因此便想借機敲打陛下,好教陛下不要”不要後頭的話柳乘風頓時噤聲了,他原本是想說得意忘形的,可要真這麼說,自己方才那一番寬慰的話倒有點像是挑撥離間了。

朱厚照自然沒有體會到柳乘風的尷尬,怒氣衝衝的道:“敲打朕?朕之所以敬重他們,是因為父皇的叮囑,他們若是待朕好,朕自然對他們禮敬有加,可是他們仍將朕當作三歲的孩童,輕則敲打,重了豈不是要廢黜朕嗎?柳師傅,朕知道你也是怕朕有違先帝的遺訓,令先帝在九泉之下不得瞑目,其實朕哪裡不是這樣想,可是他們太過份了,朕沒有得罪他們,他們卻是這般戲耍朕,哼,正德正德這些人,實在太過份了。”

柳乘風心裡想,或許這些人在琢磨年號的時候只是單純的寄寓自己的希望,他們認為當今皇帝德行不夠,所以才取正德二字道出自己的心聲,可是這樣的心思,到了朱厚照耳裡就成了罵人的話,這無非是因為雙方的立場不同而已,沒有一個人認為自己沒有德行,每個人都認為自己不會有錯,所以朱厚照認為這是大臣們腹誹他。可是對大臣們來說,眼下這個天子確實和他們心中所盼的相差甚遠,所以對皇上抱著改過的期望,最後的結果就是演化出這一場是非。

柳乘風只得作苦笑道:“陛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境地,敲打敲打他們也就是了,何必要動雷霆之怒?”

朱厚照氣消了一些,道:“看在柳師傅的面上,也只能如此,難得柳師傅苦口婆心說了這麼多的話,朕知道柳師傅也是為朕好,罷了。”

他這個人姓子易怒,可是這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會兒功夫便道:“太后一直鬱鬱不樂,隔三差五說要再去看父皇一眼,父皇現在棺槨停在宮中靈前,還要有些曰子才能下葬,而母后每曰只是去靈前呆坐,茶飯不思,這也不是辦法,朕心裡現在也很難過,更不知如何開導,柳師傅,這樣下去朕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朕是父皇的兒子,父皇歸於無形,朕像丟了魂兒一樣,朕也是母后的兒子,母后這個樣子,朕更是驚慌失措,柳師傅向來辦法多,難道就沒有辦法嗎?”

柳乘風沉痛的道:“先帝與太后的感情敦厚,這情感之事,臣還真沒有法子,只是但願時間能慢慢抹平太后心裡的傷痛。”

二人說著話,朱厚照又一副難受的樣子,喪父之痛的陰影還沒有過去,讓這個少年變得有些喜怒無常,柳乘風盡力勸慰他,朱厚照口裡雖是應著,卻仍是鬱鬱不樂的樣子。

正在這時候,朱厚照的伴伴高鳳驚慌失措的進來,道:“不好了,不好了,劉伴伴捱打了,在司禮監捱打了”

他這麼一叫,頓時把殿內的朱厚照和柳乘風驚動了,柳乘風大吃一驚,劉瑾是什麼身份,不管怎麼說都是皇上的寵臣,陪侍朱厚照十幾年鞍前馬後,這宮裡有人敢對他動手的除了蕭敬還能有誰,可是蕭敬這個人一向謹慎,怎麼可能會打劉瑾?

他一時驚疑不定,心裡不禁苦笑,這才幾天功夫,么蛾子就一件件出來了,真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