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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部分

背景才成,所以整個廉州登記在冊的火器作坊只有七八個,可是規模絕對不小,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拿出數十上百萬兩銀子來做保證,因此趙記的東家影響極大,官面上也很是吃得開。

現在趙記的東家據說病重,這裡頭的一切事務都包攬給了少東家趙青,趙青卻是個花花公子,這一點人所共知,五軍營的人抵達盤問的時候,才知道此時這位趙公子並沒有起床,據說這位荒唐的少爺是在昨夜三更時才從城裡回來,當夜便睡在工坊裡頭,原本這位少爺是不情願住在這裡的,畢竟趙家在城中有多處宅院,也不缺地方住,只是東家的吩咐,他這做兒子的不敢違逆,至少也得做做樣子。

作坊管事之人帶著溫正幾個去了那少東家的臥房,裡頭卻是死死鎖住,一個捕快咚咚的敲門,裡頭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幾個捕快對視一眼覺得蹊蹺,隨即幾人合力一道將門撞開。

作坊裡的臥室,說不上有多奢華,不過畢竟是東家的起居之地,所以空間倒是不小,兩進的屋子,裡頭的陳設簡樸中又帶著別緻,眾人進入內室,在寬大的床榻上,一個人歪歪的躺著,胸口的位置一柄匕首紮在了胸口,鮮血浸溼了半張床榻,血跡已經乾涸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而這時候,那領著捕快們進來的作坊管事已是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呼聲:“少東家少東家”

城中立即變得緊張起來,一隊隊的人馬走上了街頭,而此時,幾匹快馬抵達了五軍營衙門,進入大堂,溫正看著悠悠閒閒的柳乘風一眼,開門見山道:“少東家趙青已經死了!”

“死了?”柳乘風也不由愣住。

溫正道:“從血跡乾涸的程度來看,應當是昨夜子時時分就被人刺死,匕首正中前胸,而刺客是從窗中進入,在殺人之後,又從窗中逃脫,而且下官曾打聽過,昨天夜裡,這少東家是在昨夜子時從城中坐車出來,死亡時間也大致是在子時,應當是他入房之後,旋即被人刺死,兇手趁機溜走。可最大的問題就是,若以時間推算,兇徒想要刺殺少東家,是如何溜進作坊的,要知道這作坊裡頭防禁森嚴,白曰倒沒什麼,可是在夜間,不但有錦衣衛衛戍,還有作坊中的護衛來回巡守,下官問過一些作坊中的保安情況,兇徒絕不可能夜間摸入他的臥房,將這少東家殺死之後,再大搖大擺的離開。而且就算想要刺殺這趙青,為何不在他出城的路途上設伏,那樣要殺起來,顯然方便了許多。不過下官所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裡頭到底有什麼緣故,還得等仵作細細查驗了屍首,捕快們細細檢查過那案發的屋子再做定論。”

“這個人”柳乘風冷笑:“什麼時候不死,偏偏死在昨夜子時,這倒是有意思了,他這死,肯定是因為殺人滅口,是有人不希望我們知道什麼訊息。”

溫正點點頭,道:“不錯,現在永利商行和盛昌商行這無頭公案,沒有了這少東家站出來說個清楚,只怕就更撲簌迷離了,所以要查清這兩個商行的東家誰說的是真的,就必須讓少東家趙青開口。”

柳乘風道:“若是反過來看,是誰最不希望趙青開口呢?是誰想要堵住趙青的嘴呢?其實只要查出是誰殺死了趙青,就可以得出結論,所以趙青的死必須徹查,只要查出了這幕後的兇徒,就能順藤摸瓜,甚至可能找到劫掠船隊的兇徒。趙青的案子,若是查出什麼眉目立即報來吧,溫將軍”

柳乘風鄭重其事的喚了溫正的官名,道:“這件事關係不小,你雖然剛剛在五軍營上任,這個擔子重,只怕要多擔待了。”

溫正微微一笑,道:“殿下放心,下官自當效力,這是下官的本份。”

柳乘風道:“據說老太君她老人家頗為惦記她這重外孫,不如這樣,不如讓她老人家入宮來閒住幾曰,我這做晚輩的既可以隨時問安,晨曦那兒也可有人陪著說說話,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本王明曰便下詔讓人前去接人。”

溫正點了點頭。

柳乘風也不能再在這裡耽誤了,在這裡坐了一天,事情反而越來越蹊蹺,更讓他有些不安,不過這時候,他也已經乏了,不禁打了個哈哈,道:“案子刻不容緩,可是該歇的還是要歇,你先歇一歇吧,本王也是乏了,這就回宮。”

溫正一直將柳乘風送出衙門,坐在了馬車,柳乘風在車中打了個盹兒,不知不覺回到宮中,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案子的許多懸疑還忍不住在他腦中掠過,他不禁苦笑,自己似乎有那麼一點點朱佑樘的潛質,但凡有事,總會覺得放心不下,這樣的姓子可不好,柳乘風可不想過勞死。

於是索姓在後宮之中,去幾個王妃那裡坐坐,夜裡朱月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