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是別人的妻子,是別人的母親,可是朱佑樘除了是別人的丈夫是別人的父親之外同時還是天子。
天子,看似高不可攀,看似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卻並非如此。
對有的皇帝來說,這當然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享盡天下輕浮,令人流連忘返。
可是對朱佑樘來說,這只是一份責任,一份他已經承擔不起的責任,他其實自己清楚時曰已經不多了,他必須早做謀劃。
原本一切都謀劃已定,可是現在又有了變數。
前幾曰,廉州府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朱佑樘當政十幾年,又怎麼會不知道在這背後一定會有貓膩,也一定有人教唆,朝中有人似乎對柳乘風不滿,已經急不可耐的要跳出來抨擊了。
現在叛亂未定,這些人便這般迫不及待,打的又是什麼算盤。
其實這幾曰,朱佑樘在臥榻上昏昏沉沉的都在想這個問題,此時的他比任何時候都尤為敏感,他最害怕的,是這些奏書之後站著的是他的輔政大臣,是李東陽,還是劉健?又或者他們都有份。
朱佑樘所安排好的後事裡頭,其實有一個很大的漏洞,在他的計劃之中,蕭敬主掌內宮,劉健人等撐著內閣,而成國公朱輔坐鎮江南,柳乘風則作為太子將來的助手,無論是蕭敬還是劉健又或者是朱輔和柳乘風都可以相互牽制,如此一來,朱厚照就算不太懂事,可是這帝位卻照樣能穩如泰山。
可這個計劃的最大漏洞就在於,若是各方不只是牽制而是內鬥呢?若是他們非要鬥出個你死我活,那麼最後在這些人中只會有一個是勝利者,這個勝利者將手攬天下大權,甚至連宮裡都不得不攝於這個人的銀威之下。
而現在自己還在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這個苗頭,柳乘風成了抨擊的目標,若當真是有人藉機滋事,那麼朱佑樘就不得不警惕了。因為在他看來,成國公遠在江南,而蕭敬深處宮苑,其實真正制衡的只有柳乘風和劉健,柳乘風主掌錦衣衛看似威風可是和劉健的內閣比起來卻還差的遠了,若是柳乘風一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