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的道:“不管怎麼說,我又沒有熬夜,身體也還算硬朗,自然能早些來便早一些,倒是劉公辛苦。”
劉健搖搖頭:“辛苦談不上,不過確實是困了,來,到這裡來坐一坐,待會兒老夫再回去。”
李東陽也沒勸什麼,含笑坐下,道:“昨夜有什麼訊息嗎?”
劉健臉色顯得很不好看了,淡淡的道:“還能有什麼事,無非又是催錢糧而已。”
李東陽苦笑,道:“哎明明是節制軍馬的都督,倒像是催命鬼一樣,讓人不得安生,他來催錢糧,內閣能給倒也罷了,可是還要和那戶部的葉淇交涉,這柳乘風讓人頭痛,可是葉淇葉大人也”
李東陽似乎覺得不該說這種話,說到一半,只得搖頭,一副君子不言人長短的樣子。
劉健板著臉道:“葉大人管著國庫,這是他的職責所在,開源節流嘛,攥緊錢袋子也是他的本份,可是這柳乘風,未免也太跋扈了,在外頭沒有寸功,到現在也不見有捷報傳來,問起錢糧來,他倒是理直氣壯。”
二人說到這裡,便沒有再說下去,有些事點到即止就是了,一句話便可以表明自己的態度,多言無益。
正在這時,外頭突然傳出了匆匆腳步聲,這腳步聲值房裡的兩位大人可謂再熟悉不過,想必又是有急報傳遞進來,原本打算離開的劉健頓時打消了離開的念頭,危襟正坐的將目光瞥向值房的門洞。
緊接著,一個書吏快步進來,書吏抬頭看了劉健一眼,想必是想不到劉健還在,不過這種事他也習以為常,書吏連忙行禮,道:“九江急報”
話說到一半,便被劉健打斷:“呈上來。”
書吏連忙將急報傳上,急報的札子上,紅豔豔的印泥上蓋著的竟是廉國公、錦衣衛都指揮使的大印。
劉健深吸一口氣,按理說,若是一般的急報,上頭蓋著的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