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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部分

時便可能回京,不能再耽誤下去了,一旦柳乘風回京,就是滿盤皆輸,賓之,你吩咐下去,再加緊一下,時間耽誤不得。”

李東陽正色道:“這事情好辦,我待會兒就去打個招呼。”

十一月的京師,寒風刺骨,不過刺骨的寒風倒是沒有吹滅京師裡頭言論的熱情。

江西大捷,廉國公一舉平滅寧王,寧王及寧王相關的宗室人等一百七十餘口盡皆伏誅,其餘叛軍骨幹總計七百餘人正在押來京師的路上。

至此之後,寧王的事終於落下了帷幕,這個野心勃勃的藩王,已經隨著他的心臟停止跳動而徹底的消停下來。

人總是要死的,不過寧王死的頗有幾分震懾宵小的意味,柳乘風那傢伙也是夠狠,一百多個宗室說殺就殺,其中也是敬告這天下那些懷有野心的人,謀反是沒有出路的,想要實現自己的野心,就必須承擔這後果。

當然,也有人質疑柳乘風殺孽太重,再加上廉州的事推波助瀾,有人在幕後點撥,似乎指責的人也是不少。

其實柳乘風的所作所為的確實嚇壞了不少人,因為他們發覺,這個傢伙是不守規矩的,對於不少人來說,最可怕的就是這種不守規矩的人。

縱是燕王靖難,當時的皇帝朱允文還說,切莫傷了燕王。而燕王定鼎天下,也絕沒有對任何一個宗室子弟下手,便是英宗朱祁鎮的皇權之爭,也不過是軟禁而已,像這種成規模屠殺宗室的事,可以算是聞所未聞。

這就是規矩,這個規矩就好像士大夫們提出的刑不上大夫、後世的商賈們提出的私人財產不受侵犯一樣,都是既得利益者們制定的金科玉律,金科玉律自然是保護自己不受侵犯的,誰壞了這個規矩,都是一件影響很壞的事。

今曰柳乘風壞了規矩,連宗室都說殺就殺,那麼明曰是不是也要壞了士大夫們的規矩,要對士大夫行辱身之刑了?今天有人壞了宗室的規矩,明天也自然就有人要壞士大夫們的規矩,朝廷裡有這麼一個人,自然就引發不少人的擔憂了。

於是這京師裡頭的輿論爭鬥又是激烈起來,有人罵的,有人叫好的,說什麼的都有,可是在朝堂上,事關著廉州的事顯然還未結束,一份份奏書接連不斷,大臣們以請辭為威脅,漸漸加入的越來越多,以至於連一些實權人物也都粉墨登場。

與此同時,從江西的奏書已經傳來,針對皇上的密旨,柳乘風終於有了迴音。

皇上希望息事寧人,用商量的口吻讓柳乘風索姓退回那些無主的土地,而柳乘風的迴音很簡單——決不妥協。

在奏書裡,柳乘風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的很清楚,廉州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廉州,若是從前的窮鄉僻壤倒也無所謂,可是現在的廉州,那些所謂侵佔的土地上,已經有人口上百萬之眾,其中大部分都是漢人,大量的商賈都在那裡購置了土地進行了投資,無數人的生計都維繫在這片土地上,一旦將這些土地還給安南,那麼安南人則是撿了個大大的便宜,其國力至少要翻上一翻,而且廉州那邊朝令夕改,先是吸引商賈進行投資,現在又鬧出這麼一件事,商賈們賠的傾家蕩產不說,大量的商賈破產之後,甚至會引發全天下的危機。

柳乘風描述的是這麼一番場景。廉州的大量商賈破產,上百萬的人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地,那麼這些人勢必要湧入各地,鄉村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了立錐之地,那麼唯一的流向就是各座城市,再加上這不利好的訊息也極有可能讓商賈們失去了投資的信心,各個工坊會接二連三的倒閉,大量的工匠和學徒都將成為流民,在這種情況之下,事情就不是廉州的問題了,勢必會禍及天下。

奏書的背後,柳乘風很狡猾的給皇帝戴了頂高帽子,說是皇上聖明仁德,愛百姓自己的子女,豈可眼見他們顛沛流離,因為一些腐儒之見而讓百姓們失去生計。

自然,柳乘風不免說一說稅收了,一旦動盪,無論是廉州是聚寶樓還是商行,每年的盈利都將持續下降,也就是說,給朝廷的分紅也將暴跌,皇上應以大局為重,切莫聽信腐儒之言,而遺禍後世。

現在的朝廷花錢已經有大手大腳的苗頭了,其實這也是很正經的事,從前沒錢的時候開銷也小,現在有了錢花銷的地方其實也多,從前朝廷是不管修築道路,河堤能維持的就維持,至於學堂那全憑地方官府能否擠出一點錢來,隨便找個破城隍廟將就一下。

可是現在不同了,有了錢之後,朝廷的開支已經越來越大,比如重修各地的河堤,比如修築道路,比如建設學堂,比如給予一些窮困書生的補助,甚至是軍餉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