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平安牌子商戶們反倒是得利的,因為平安牌子的價錢總有個定數,每月就是這麼多,可是對那些潑皮和衙門裡的官差們來說,這個數就沒準兒了,完全憑的是他們的心意,今曰送走一個瘟神,明曰說不準又要打發另一個,自古商賈是賤業,是人都能拿捏他們一下,所以商戶們為了平安,反而願意購買平安牌子,求個心安,也結餘一些銀錢。”
柳乘風把道理全部說出來,這些東西對朱佑樘卻是頗為新鮮,他不由擰起眉,道:“若不是你說起這個,朕還真想不到,你那些所謂下九流的潑皮,若無官府保護,只怕也不敢這般肆無忌憚,你說的不錯,與其這些銀子讓那些贓官汙吏和不事生產的潑皮拿了去,倒不如充入國庫,不管怎麼說,進了國庫之後至少朝廷還能做點事,就如這一次的官學,朝廷撥出紋銀數百萬,就算有人剋扣了去,可是仍有大多數的銀子是對百姓有好處的,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而國庫得了商戶們的銀子,將來也可為他們做一點事,這才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總比給那些狗苟蠅營之徒拿去醉生夢死了的好。”
柳乘風心裡深以為然,朱佑樘的心思其實已經在他的潛移默化之下漸漸的改變了,至少他對商賈不再有什麼排斥,從前大家只以為百姓是朝廷的衣食父母,可是當見識到了商賈對朝廷的貢獻,朱佑樘也已經知道,商賈又何嘗不是朝廷的衣食父母?
柳乘風趁機道:“陛下,微臣根據京師的狀況算了算,若是天下都行此法,不但能斷絕貪官墨吏和地痞潑皮的財路,每年至少能為朝廷增加八千萬兩白銀的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