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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部分

,在這種情況之下,大戶人家是絕不會家中有孕婦的情況之下,允許有人佩戴麝香香囊的。

理由其實很簡單,據說還在漢朝的時候,皇后趙飛燕為了保養自己的面板,經常在自己的面板上抹上麝香,因此這趙飛燕從未誕生過子嗣,再加上這設想本就有催產的作用,所以在古代,許多人都認為麝香是致人流產的藥物,連許多醫書裡都曾是這般的記載。

家裡有孕婦,像麝香這種東西肯定是絕對禁止的東西,且不論這麝香當真是否有令人流產的功效,最重要的是,這鐘成規誰也不敢觸犯。

這香囊上,還沾著一絲血跡,中央是個圓形的香包,兩頭則是細繩,明顯是方便主人將其懸在腰間,可是這細繩上捆綁的結子還在,卻是生生被擰斷了,這就意味著,是有人將這香囊從人的腰間扯下來的。

這香囊,很有意思柳乘風翻來覆去的看著這香囊,既然香囊不是周家人佩戴的,這麼說佩戴之人應當是其中的一個刺客,而這香囊的做工很是粗糙,甚至可以用低劣來形容,尤其是中間的香包,所用的材質並非是絲綢,而是麻布,這種布在現在只有較為貧瘠的家人才會用。

偏偏像這樣的死士,未必能大富大貴,可是每月的薪俸必定豐厚,這是很順理成章的事,畢竟人家過的是刀頭舔血的生活,為主人殺人賣命,難道一個月掙得銀子會比尋常的工匠要少,這樣的人,一年有個幾十兩銀子都算不得什麼,以這樣的身家,便是在市場上買數十個上等的絲綢香囊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偏偏,他佩戴的香囊卻是個粗劣無比的貨色。

還有一個解釋,就是這個香囊對這個殺手有著很大的意義,比如是親眷或者是朋友所贈,可是這又有點解釋不通,理由也很簡單,一般的習俗,尋常的親朋好友,怎麼可能會贈香囊,香囊一般是作為信物存在,莫非送香囊給這個殺手的是個女子,而這個女子就是這個殺手的情人?

柳乘風揹著手,繞著一棵楊樹轉了一圈,身邊的人見他陷入了沉思,誰都不敢打攪。

突然,柳乘風駐足,不由抬頭看了眼這樹上茂盛的枝葉,不由喃喃道:“可這又有些不對,且不說眼下的風氣如此,尋常人家的女子,又怎麼可能私會情郎?雖說許多才子佳人的故事裡,倒是誕生了不少這等雅趣的事,可是所謂的才子佳人,其實就是讀書人和記女,只有記女才會如此。可是記女記女會送這種粗糙的香囊嗎?更不必說,這個殺手也算不上什麼才子了。”

柳乘風想來想去,竟是發覺自己鑽進了死衚衕,越往這方面想,越是解釋不通,蹊蹺的很。他只好將這香囊收起來,將王司吏叫來,道:“王司吏,今夜只怕你得留在這裡了,再到這裡搜一搜,看看還能不能尋到其他的東西,夜深之後,就去京縣縣城留一宿吧,我只怕還得回京師去,若是有什麼訊息,立即派人來稟告就是。”他不由將手壓在王司吏的肩上,嘆了口氣道:“這一次,要有勞你了。”

王司吏眼眶有些泛紅,老淚模糊道:“大人怎麼說這種話,學生若不是大人的知遇之恩,只怕現在還是個一錢不值的小司吏,學生的兒子也蒙大人提攜,如今已經襲了伯爵,學生這把老骨頭本就是大人的,有勞二字談不上。”

柳乘風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再多說什麼客氣話,反而顯得有些矯情了,他只是拍了拍王司吏的背,朝王司吏點點頭,隨即快步去解了自己的馬,翻身上去,招呼陳泓宇、高強等人,坐在馬上看了一眼散佈在四周的校尉,隨即飛馬離開。

事情已經越來越撲簌迷離,重重的疑點,讓柳乘風的頭緒像是打了死結一樣,柳乘風現在急需一根繩子,將所有的疑點全部串起來,而這時候柳乘風確實值得慶幸,當時他向宮裡的承諾是三天,而皇上給了他十天的時間,現在看來,三天時間顯然太短了。

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一邊勒馬賓士,柳乘風一邊心裡開始想著,時間自然是不容耽誤,可是現在,似乎也不必急於一時,回到京師之後,倒不如索姓先歇一歇。

原路打道回府,等回到京師時,天色已經黑了,柳乘風與陳泓宇道別,隨即帶著高強等一干護衛直接回了公府。

其實這個時候,京師早已是滿城風雨了,文武百官們聽了這訊息,紛紛上書彈劾,要求立即嚴懲兇手,這個兇手是誰已經不言自明,那些朝中的大佬們還好些,他們畢竟沉得住氣,突然發生這麼大的事,令他們始料不及,現在還在權衡此事是否對他們有利,可是下頭的那些官員們卻不同,有不少年輕的翰林、言官、給事中口沒遮攔,連繞彎子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