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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鎮的陳規,真以為這裡是京師,是江南,是雲貴呢!在這兒,一切都有自己的規矩。

學生軍隨即陷入沉默,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路,柳乘風從人群中出來,他淡淡地道:“誰是領頭的,出來和本侯說話。”

他的語氣,自是驕傲無比,這口吻頗有幾分就怕你這孫子不敢似的。

遊擊姓江,單名一個伍字,江伍在營中頗受軍中擁戴,此時見柳乘風叫他,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馬出來,對方叫陣,若是自己不應,難免會弱了自己的威風,在這邊鎮帶兵,將佐的威信很是要緊,他心裡不禁冷笑,想:“且看看他怎麼說,任他胡說八道,又能奈何?”

江伍打馬出來,神氣洋洋地道:“我就是,你說你是廉州侯,可是本官只知道廉州侯還在京師閉門思過,依我看,你根本就是冒充欽差才是,你好大的膽子,冒充欽差,可知道是死罪嗎?”

江伍當然不會真的認為對方是冒牌貨,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藉機給柳乘風一個下馬威而已。到時候就算衝突起來,也有個說辭,朝廷的邸報裡不是說廉州侯在閉門思過嗎,那現在出現在宣府的廉州侯肯定是假的。

柳乘風朝他笑了笑,對他的叫囂渾不在意,只是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官居何職?”

江伍倒也不怕他,就算是怕,此時也不可能示弱,冷冷一笑,道“本官乃宣府北路遊擊江伍!”

柳乘風慢慢的拍馬前行幾步,對江伍道:“江遊擊,本侯能否與你說幾句話,不過這些話別人聽去了卻是不好,江遊擊能否靠近一些。”

江伍冷笑一聲,道:“有什麼話,為何不堂而皇之的說出來,鬼鬼祟祟做什麼。”

柳乘風嘆了口氣,道:“莫非江遊擊不敢?”

江伍冷哼一聲,道:“那就看看你怎麼說。”

不過在靠近柳乘風之前,為了防止柳乘風暴起發難,江伍的手不自禁地握住了腰間的刀柄,隨即慢悠悠地打馬前進幾步,柳乘風迎面過去,兩馬相交,在眾目睽睽之下,柳乘風低聲在江伍身邊說了幾句話。

江伍的臉色驟然大變,一對眼眸掠過一絲驚慌之色,喉頭滾動幾下,黑著臉,隨即撥轉馬頭,返回隊中去。

“所有人聽令,讓開道路,讓廉州侯過去。”

江伍大呼一聲,所部的官軍頓時都是面面相覷,這是怎麼了?方才江遊擊還是一副不肯相讓的樣子,轉眼的功夫,居然要讓開道路,放人過去。

不過江伍開了口,自然誰也不敢說什麼,眾官軍如潮水一般退開。

柳乘風則是抖擻精神,大喝一聲:“所有人聽令,隨本侯繼續前進!”

錢芳一頭霧水地悄悄勒馬到柳乘風身側,低聲問:“侯爺和他說了什麼?怎的此人只一句話就乖乖地讓到一邊了?”

柳乘風淡淡地道:“我方才和他說,你叫江伍,弘治二年,因功升的遊擊將軍,籍貫在濟寧府,族中有七十三口,子女七人,除了兩個隨他在宣府,其餘的全部在京師和濟寧老家”

錢芳不禁無語,訕訕地道:“我竟是差些忘了,侯爺是錦衣衛出身的。”

第三百九十六章:反攻倒算

眾目睽睽之下,柳乘風按著腰間的寶劍,不懼兩側邊鎮官軍的駭人殺氣一步步走上高臺。

這高臺是木板臨時搭建,此時覆蓋了一層細細的雪,靴子踩上去,咯吱咯吱作響。

高臺上的一干文武官員,眼見那遊擊攔不住柳乘風,正要發難,卻見柳乘風只帶著兩個護衛拾階上來,卻都沒有吭聲了。

趙公公遠遠看到柳乘風,卻是認得這人便是自己左思右想,而又恨又怕的陳掌櫃,不禁怒目道:“好哪,他居然敢自投羅網!”

反倒是左丘明露出了謹慎之色,誰都不是瘋子,九路大軍在這裡艹演,都以他左丘明為中心,是誰給此人這個膽子,居然只帶著一千人不到闖入這裡,更是孤身只帶著兩個侍從上高臺來。莫非此人有什麼依仗不成?

很快,左丘明就注意到了柳乘風的衣冠,頭上是一頂烏紗,這倒是稀鬆平常,可是這官袍卻有點兒奇特,緋紅色的大袍子,已經象徵了尊貴,中間的補子似是龍騰雲霄,再一細看,居然是麒麟服。‘能穿上這種衣衫的都是一、二品到公、侯、伯、駙馬以上的高官。偏偏此人年輕得很,絕不可能是文官,大明朝也沒什麼像樣的駙馬,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個了。

“他就是廉州侯柳乘風?這也難怪了,難怪王總兵有去無回,難怪老夫差點就栽在他的手裡。”

左丘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