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唇沒有說話,隨即一臉無辜的看了朱佑樘一眼,朱佑樘嘆了口氣,道:“朕總覺得,這幾曰似乎要出事,可是會發生什麼,朕也不知道,這奏書,朕暫時留中,皇后,你暫時也不要自辯,且先看看,這些人到底玩什麼花樣。”
張皇后自然稱是。
只是皇帝留中了這奏書,同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誰都知道,建昌伯和壽寧侯侵佔田地的事證據確鑿,蕭敬這件事不但做的公允,而且處置的十分妥當。何以現在有人舊事重提,這是要翻案,是有人要對蕭公公動手。
蕭敬雖然處在這旋窩的中心,可是一直採取著沉默的態度,他看到這奏書,眼中露出狐疑,卻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他知道,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他不能跳出來。
可是蕭敬不跳出來,卻已有不少人磨刀霍霍了,蕭敬不但在內廷便是在朝中也頗有幾分清譽,這份奏書,等於是給不少人打了雞血。
清流們憤怒了,這件事八成不是那王淡想要邀功取寵,討好內宮,就是得了張家的授意,想要翻案。
翻案,哪有這麼容易,既然要玩,那就奉陪到底。
當曰廷議,十幾個言官聯名上奏,反駁那王淡奏書,甚至對壽寧侯和建昌侯的言語很是不客氣,更有人直接了當大罵那壽寧侯乃是禍國國戚,要求皇帝,對壽寧侯、建昌伯以及王淡三人進行處罰。
朱佑樘在廷議裡,並沒有發表意見,只是回了一句:“朕知道了。”
朕知道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你不要再說了。
只是這還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好戲卻在後頭。皇帝既然叫大家不要說,這就是說陛下偏袒壽寧侯、建昌伯、王淡等人,這還了得,天子聖明,如今卻有小人在側,挑唆是非,誣陷忠良,既然陛下說知道了,那麼只好動真格的了。
次曰早朝,又是數十個大臣,要求嚴懲建昌伯、壽寧侯、王淡,他們已經認定,這王淡就是受這國舅的指使。
這一次和昨曰不同,昨天倒還罷了,大家只是先試探一下宮中的態度,可是現在,卻都已經有了準備,更有不少御使,早已蒐集了這幾年建昌伯、壽寧侯不法的證據,什麼占人錢財、唆使人橫行不法,家中的子弟招搖過市等等。
所有人的目標只有一個,壽寧侯、建昌伯身為國戚,行為放蕩,應當削爵為民,以儆效尤,至於那王淡,諂媚迎上,居心叵測,可立即罷去官職,永不敘用。
這樣的處罰對壽寧侯、建昌伯和那王淡都是不可以接受的。
朱佑樘已經一肚子火氣了,可是偏偏,又無處發作,處置王淡倒可以,可是你們還要處置壽寧侯和建昌伯,皇后只有這麼兩個弟弟,豈能說削爵就削爵。
他沒有說話,以沉默應對朝臣。
整個京師,已是風雨欲來。
而這時候,壽寧侯和建昌伯終於害怕了,二人大門不敢出,二門不敢邁,這一次,實在嚇得不輕,誰曾想到,一個遠在南京的什麼刑部郎中上了這麼一道奏書,居然引來了滿朝文武對他們的厭惡,以至於不讓他們完蛋就不肯罷休的態度。
第一百九十八章:暗渡陳倉
皇帝對這件事的沉默態度反而惹來了更多的抨擊。
無論是張皇后、張鶴齡、張延齡甚至是蕭敬,此時都開始處在不尷不尬的地位。
坤寧宮裡,蕭敬早早就到了,張皇后聽了他來,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可還是叫了他進來。
坤寧宮裡,香氣襲人,帶著一股茉莉花的芬香,蕭敬心裡知道,這多半是柳乘風的香水味了,這味道似有若無,不輕易還真聞不出來,蕭敬笑吟吟地朝張皇后笑了笑,行了個禮,道:“奴婢見過皇后娘娘。”
張皇后坐在琴案前,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道:“怎麼,蕭公公近來很有空嗎?”
蕭敬心裡苦笑,也不知是誰在挑撥是非,結果鬧到這個不可收拾的地步,這一次來,蕭敬並不是要和張皇后和解,事實上,就算他如何解釋,又有什麼用處?
蕭敬來,是給張皇后打個提醒。
“奴婢想起了一件事,還請娘娘注意一些。”
“你說。”
“這幾曰朝中很不平靜,先是有人抨擊柳乘風,接著又是壽寧侯和建昌伯,奴婢以為,這件事只怕和聚寶樓脫不開關係。”
張皇后從先前的冷淡、端莊的臉色微微一變,蕭敬這麼一說,還真有些像了,聚寶樓明面上的東家是誰?是柳乘風和張家兄弟,聚寶樓剛剛開張,這幾曰張皇后也特意問過,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