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8部分

劉吉臉上升起怒意,怒道:“隱瞞什麼?柳乘風,你深夜到老夫的府上,待老夫如階下囚一般,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以為可以仗著宮中的寵幸,欺到老夫頭上?你可記好了自己的身份!”

他明裡是向柳乘風挑釁,可是給柳乘風的感覺卻是故意要轉移話題。

柳乘風眯著眼,淡淡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劉大人,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他慢吞吞地繼續道:“成化二十年,京師地崩,有聲如雷。天壽山、密雲、居庸關、古北口一帶,城垣墩臺驛堡倒裂不可勝計,人有壓死者,先帝命撥京營軍士二千人修理居庸關樓,而朝廷有人上書,說是此次地崩,乃是上天警示,是太常寺祭天的禮儀出了錯,先帝聽了,要罷免楊作,是你站出來為楊作求情,奏書中還說,楊作與你交從甚密,你知道他的為人,一向敬天地鬼神,不敢有絲毫造次,也正因為如此,先帝才罷了這個念頭,這份奏書,現在還留有存檔。怎麼?劉大人要抵賴?”

柳乘風既然來了,自然是做足了功課的,至少楊作的所有蛛絲馬跡,都已經讓人查過,錦衣衛裡頭,幾乎所有的高官都有一份記錄,可以隨時取來看。

柳乘風的疑心已經越來越重,因為以劉吉的老殲巨猾,就算索姓承認了他和楊作的關係,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也只是說識人不明罷了。可是現在卻百般地推諉,明知道錦衣衛可能查出點什麼,卻咬死了不肯承認,這未免也太不尋常了一些。

難道他還怕一個小小的楊作能掰倒他一個大學士?就算楊作犯了天大的事,劉吉只要沒有參與,就沒有人動得了他,可是現在,劉吉卻是這般遮掩,卻又是為了什麼?

柳乘風眯起了眼睛,正色道:“到了現在,劉大人還有什麼說辭?”

劉吉顯然已經惱羞成怒,狠狠地拍案而起,似是柳乘風觸到了他的逆鱗,冷笑連連道:“柳乘風,你住口!那只是奏書裡的一些說辭,不過是老夫見這楊作頗有幾分幹練,因此上書保他的烏紗,為了取信先帝才不得已說之,莫非就因為這隻言片語,你就可以說老夫與他有什麼勾結?”

柳乘風抓住了劉吉話中的一個弱點,道:“你說取信先帝而故意說謊?這不是欺君嗎?”

劉吉淡然,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欺君,不是老夫說的算,也不是你一個僉事說的算,只有皇上才說了算,你若是誠心要找老夫的茬,儘管去彈劾老夫就是了。”

柳乘風的心裡不由在想,劉吉和楊作之間到底有什麼?這劉吉寧願被人說是欺君,也不肯承認和楊作有什麼關係,看他這惱羞成怒的樣子,哪裡像是個內閣大學士?

他心裡更加起疑,只是單憑一份奏書就說劉吉是欺君,告到皇上那裡,只怕也整不了劉吉,畢竟劉吉要欺的也是先帝,先帝雖說是當今皇上的父親,可是這父子二人的關係嘛

第四百八十六章:真相浮出

劉吉的疑點,已經變得越來越多起來。

原本柳乘風認為堂堂內閣大學士,就算再如何吃了豬油蒙了心,要說他勾結亂黨,難免都有點兒牽強。

畢竟凡事做任何事,都要有動機,說穿了就是理由,要做這種謀反的事,首先是有沒有好處,任何事有了好處人家才肯做,而劉吉已經貴為大學士,雖然一度致仕,可是年紀也是不小,現在又重新入閣,在大明朝裡位極人臣,這樣的人,又何苦要去與反賊勾結,這樣做對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可要說劉棉花這種人有什麼理想或者是宏願,那就更加扯淡了,這種不要臉的人,貫穿整個大明朝,歷任的內閣首輔、次輔也未必能有幾個,就說那鉅貪嚴崇,人家也是要臉的,雖說人品壞,可是也不至於到他這個地步。

若說劉棉花能有什麼理想宏願,柳乘風寧可把自己的頭搬下來給人當球踢。

可是偏偏,此時的劉吉卻讓柳乘風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很明顯,劉吉一直都在閃爍其詞,含糊他和楊作的關係。其實他和楊作就算有關係,也沒什麼大不了,楊作這個太常寺卿,在朝中呆了這麼多年,朋友和故舊肯定不少,他是亂黨,別人也未必是亂黨。

可是劉吉這般閃爍其詞,分明是心中有鬼。

柳乘風冷冷的看了劉吉一眼,慢悠悠的道:“劉大人,實話和你說了吧,楊作涉嫌勾結亂黨,他幾次高升,都是你舉薦的,況且又和你有師生之誼,大人可知道,亂黨定弦和尚臨死之前,曾說過,這亂黨姓劉,你的門生與亂黨有勾結,又姓劉,只這兩點,卑下就敢現在軟禁了大人,明教亂黨之事,事關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