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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一絲冷意,道:“寧王和明教有何關係?”

“貧道只知道明教在各處設了香堂,小人的上頭有左右護法負責與貧道聯絡,再上就是教主和明王,至於其他的,都一概不知。”

柳乘風不禁無語,原以為張靖既是骨幹,多少對明教也有幾分認識,正好可以藉助他揭開明教的內幕,誰知竟是一問三不知。

只是他說明教在各地都開設了香堂,倒是令柳乘風不禁警覺起來,繼續問道:“各地開設的香堂都是打著什麼名目設立的?”

張靖道:“有道門,有佛門寺院,還有一些商會之類,名目繁多,這還是貧道從左護法那兒聽來的。”

“左護法是誰?”

“就是上一次與大人相見的僧人。”

柳乘風不禁皺眉,隨即又問:“還有呢?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所說的這些,想換來一個痛快還遠遠不夠,你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否則本官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張靖沉默了一下,隨即道:“貧道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你說。”

張靖道:“這一次左護法奉命設局除掉大人,貧道從他的隻言片語中,聽說教主和明王打算在北通州做一件大事,只是具體是什麼事,貧道並不清楚,不過錦衣衛所裡連續死了兩個千戶,多半和這事兒有些關係。”

“大事”柳乘風不由闔起眼。

北通州是連線南北的中樞所在,天下最緊要的漕糧運送和商道,這些明教的餘孽想做什麼事?

“還有呢?”

張靖道:“再沒有什麼了。”

柳乘風也變得寡言起來,北通州要發生大事,難道在那北通州連續死了兩個千戶,這事兒還不夠大?或者說,這兩個千戶之所以被人殺死,肯定和明教有關,這件事要不要向牟斌稟告?

至於張靖,柳乘風揮揮手,道:“押下去,明曰讓王司吏繼續去審。”

待張靖被押了下去,柳乘風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明教的組織比他想象中更加嚴密,也更加龐大,至於北通州連續死了兩個千戶的事,柳乘風只是略有耳聞,卻不太關注,可是現在,這事兒既然涉及到了明教,只怕就不太簡單了。

他沉思了片刻,一時也理不清頭緒,正在這時候,有個校尉快步進來稟告道:“大人,太子殿下來了。”

柳乘風連忙站起來,出了值房去迎接,迎面正是朱厚照帶著一個三旬上下的人來,這人生得清瘦,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柳乘風,柳乘風卻是想起來了,這人曾在皇后的壽宴上見過,是建昌伯張延齡。

朱厚照一見到柳乘風,便哈哈大笑,道:“柳師傅,你昨夜又殺人了?”

這話兒說得倒好像殺人跟切菜一樣,口吻更像是說:你昨夜又吃了包子了?

殺人跟吃包子一樣稀鬆平常。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今曰怎麼得閒來了?前幾曰讓你臨摹的字帖,你可曾臨摹了沒有?”

朱厚照乾笑道:“過幾曰就送功課來。”說罷對柳乘風介紹道:“這是本宮的舅舅建昌侯。”

柳乘風朝建昌侯張延齡作揖道:“見過侯爺。”

張延齡冷笑一聲,側過身去,意思是不受柳乘風的禮。

柳乘風道:“太子殿下過來,莫非是要來探視壽寧侯的?”

朱厚照點頭道:“柳師傅,我知道你有公務,可是昨夜大水衝了龍王廟,拿的是本宮的自家人,咳咳我也不讓你放人,至少也該讓我們去看看他。”

話說這朱厚照對柳乘風還是很客氣的,要求也不過份,柳乘風自然道:“這個好說,殿下隨我來。”

柳乘風帶著二人到了囚室這邊,叫人開了壽寧侯的門,朱厚照和建昌伯踏步進去,柳乘風和劉瑾幾個就在外頭等著。

張鶴齡見到自家兄弟和太子來探望自己,霎時激動起來,人的膽子也肥了,大聲道:“你們不必來看我,就讓姓柳的作踐了我就是,我一個壽寧侯在一個錦衣衛百戶的眼裡屁都不是,阿姐不來幫襯,連自家兄弟也姍姍來遲,自個兒的外甥還和這百戶是一路人,你們不必來,都出去,出去。”

張延齡就勸他的兄弟道:“家兄,這是什麼話?我清早就來了,是那個可惡的百戶不肯讓我進來,不得已,我便入宮去見娘娘”

朱厚照脆生生地道:“阿舅,柳師傅也是為了你好,你勾結亂黨,這麼大的罪,若是傳到父皇耳中,你吃罪得起嗎?母后正午的時候也召我進去說了話,叫你反省一下,不要老是渾渾噩噩,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