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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部分

畢露,朝廷平叛,也只是時間問題。因為內閣這邊,必須做好準備,朕起先提起的建立新軍之事,也必須及早做好準備,這新軍,仍然按學生軍一樣,以太子為帥,柳乘風次之,所需的軍械、糧草,朝廷都要盡力給付,朕說的就是這些,諸卿可都明白了嗎?”

朱佑樘這話已經透露出了他的決心,至少在平叛之前,這些事都會成為重點來抓,三位閣臣哪裡會不明白皇上的意思,連忙道:“臣遵旨。”

朱佑樘繼續道:“此外,朝廷往九江、景德鎮等地的修築道路事宜,都必須在一年之內完工,人力、物力、財力,要多少有多少,這些道路,必須按時完成。這事兒,就讓謝愛卿來抓,謝愛卿不要讓朕失望。”

謝遷居然脾氣暴躁,可也不是傻子,這兩條道路,是將來平叛的根本,一旦寧王在南昌造反,朝廷必須保證以最快的時間做出反應,有了這兩條通往江西的道路,到時便能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謝遷道:“微臣領命。”

朱佑樘繼續道:“除此之外,錦衣衛那邊,也要四處打探,在江西那邊,多安插些人手,這事兒,朕會知會牟愛卿。”

“好了,朕若是再想起什麼,自會知會你們,朕乏了,三位愛卿速去內閣值房辦公吧。”

打發走了李東陽三人,獨獨留下了柳乘風,想必還有事要和柳乘風交代,不過朱佑樘明顯沒有直接和柳乘風說話的心思,而是板著臉,喚來個太監,道:“立即派人去四海商行,宣上高王入宮,順道兒把龍亭郡主也接去後宮去。上高王遠道而來,很是辛苦,朕想在宮中設一家宴,也算是給上高王接風洗塵,寧王一系駐守南昌,為我大明坐鎮江西,可謂勞苦功高,朕要好好款待。”

他瞥了柳乘風一眼,才淡淡的道:“廉州侯留下來作陪吧,說起來你和上高王也是老相識,今曰一起聚聚也好。”

第四百三十八章:上高王覲見

旨意傳了出去。

柳乘風在正心殿裡卻顯得有點兒不太自在。他心裡明白,當今皇上是絕對不會被憤怒從而失去英明決策的,事實上,越是這個時候,明君和昏君的區別就越能體現了,隱忍也是一個合格皇帝的基本素質,歷朝歷代有多少皇帝腦門一熱,便急匆匆地去做什麼勞什子‘大事’而完蛋的?這些人是昏了頭,或者說根本就不具備做一個好皇帝的素質。

真正的好皇帝或者說好是決策者,都極具洞察姓,比如呂后當政的時候,匈奴人見有機可趁,於是發出國書,極盡侮辱之能事,書中言:“孤僨之君,生於沮澤,長於平野牛馬之域。數至邊境,願遊中國。陛下讀力孤僨,兩主不樂,無以自娛,願以所有易其所無。”這封信可以算是給當時漢室的最大侮辱,意思是說,我是一個孤獨的、處於姓亢奮狀態的君王,統轄整個草原,屢屢想到貴國遊歷,恰好陛下如今也死了丈夫,你是寡婦,我是光棍,都落落寡合,不如兩人一起過活,落個彼此高興。

這對當時的呂后來說,簡直就是巨大的侮辱,可是偏偏,呂后沒有輕啟戰端,而是回信說:“年老氣衰,發齒墮落,行步失度。單于過聽,不足以自汙。弊邑無罪,宜在見赦。”除此之外,還向當時的匈奴單于道:“我是田裡的狐狸,陛下是草原狼,不配。陛下喪妻,我也替陛下感到難過。皇帝暫時還沒女兒,願把皇室女子嫁給陛下。”

只是一件小事,或許是有辱國格,可是呂后的精明也可管中窺豹,當時的漢室剛剛定鼎天下,急需與民休息,在沒有戰爭準備的情況下和當時早已磨刀霍霍的匈奴人開戰,就算沒有讓匈奴人一舉突破北方的重重關隘,對國家的影響也是極大,所以當時的新建的大漢最急需的就是時間,需要幾代人的經營,等到人口增加,府庫豐盈的漢武帝時期才一雪前恥,對匈奴發起滅國之戰。

莫說是漢朝,便是到了唐朝初期也是如此,唐朝初立,突厥崛起,當時的高祖李淵也是對突厥人一再隱忍,甚至以臣子之禮交好突厥,待做好足夠準備之後,一舉殲滅突厥。

或許處在呂后、高祖皇帝時期的漢人、唐人會感覺到屈辱,可是正因為這樣的屈辱才有了後世的輝煌。此時的朱佑樘也是如此,寧王比起突厥、匈奴,雖然在格局上要小得多,可是在朝廷沒有準備充分的情況下,柳乘風知道,朱佑樘的決定永遠只有一個,原因無它,只因為他不是隋煬帝,而是呂后和唐高祖。

“柳乘風,你在想什麼?”朱佑樘見柳乘風發呆,不由問道。

直呼姓名,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不過若是以長輩對晚輩,反倒多了幾分親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