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畫的意境之中。
“侯爺,這可如何是好,現在人都跑了,咱們白來了一場,到時候若是有人為這朱約麟喊冤叫屈,你我豈不是成了罪人?”
陳鐮顯得有點兒氣急敗壞,當時就說了,應該把王府團團圍住,可是柳乘風卻說,這靖江王走不到哪兒去,卻是把官軍的大部掉到了王府的中門處,誰知現在找不到人,這可就有點兒嚴重了。
站在一邊看畫的李東棟,臉上不由揚起一絲微笑,抿抿嘴,仍舊全神貫注的去看畫。
而柳乘風卻是笑了,道:“撫臺大人,坐下說話,你是一省督府,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陳鐮不禁吹鬍子瞪眼,沉不住氣?人都跑了,還要怎麼沉得住氣,人家畢竟是藩王,這可不是好玩的,一曰不能拿住他,帶到京師去問罪,招供自己的罪狀,他這心就懸著一曰。這個傢伙,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一省督撫,沒沉不住氣,你這傢伙反正是不要命的,什麼事都敢做,可是自個兒卻不一樣,好不容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一著不慎就要滿盤皆輸。
“不如現在知會廣西各縣,命各縣設卡盤查,讓那朱約麟插翅難飛,大人是錦衣衛千戶,也可以和錦衣衛那邊打聲招呼,無論如何,也能探聽出點兒訊息。”
對陳鐮的種種措施,柳乘風只是笑,其實這朱約麟在廣西經營多年,就是再愚蠢,卻也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他若是要逃,除非當場將他拿住,誰又有什麼辦法。
柳乘風卻不急,甚至從內心深處,他是希望這朱約麟逃竄的。只要自己去了京師,將那趙先生招供的供詞呈上朝廷,朱約麟這藩王就成了欽犯,天下之大,有他的容身之地嗎?
柳乘風早就想過,若自己是朱約麟會去哪裡,他思來想去,覺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投奔寧王,畢竟這世上敢收留他的人並不多,就算有人有心收留,卻也未必能躲得過朝廷的偵查,而寧王不同,柳乘風可以想象,這寧王在藩王之中一向沽名釣譽,四處籠絡各地的藩王,以一副藩王的領袖自居,而這朱約麟,想必也是寧王籠絡的目標,這寧王平時沒少給朱約麟好處,朱約麟這時候無處可去,豈會想不到這位遠房的堂兄?
若是朱約麟真能去投奔寧王,這就有意思了,對柳乘風來說,朱約麟只是一頭豬,可是寧王卻是老虎,他和寧王早已反目為仇,現在將這燙手山芋趕去了寧王那邊,可以想象,那寧王若是見了朱約麟,會是怎樣的哭笑不得。
若是收留朱約麟,遲早可能事情洩漏,這可不是好玩的,寧王未必會為一個朱約麟承擔這個風險。
可要是將朱約麟交出來呢?那麼這寧王從前的偽善,只怕要原形畢露了,平時的時候,天天代表著藩王們的利益,現在一見有藩王來投奔,為了自己的身家姓命就迫不及待的將朱約麟獻出來,不管朱約麟犯了什麼罪,藩王們多半都要好好的想想,這個寧王,到底牢靠不牢靠。
第二百九十二章:天下因我而變
七月的燕京城,天氣乾燥得有點兒不太像話,靠著朝陽門的一牌店鋪,那聳拉的酒旗很沒精神地貼在旗杆上,屋簷下頭則是拖著長凳打盹兒的店夥計,這幾個月來,客棧的生意一直都不太好。原本這裡的客人最多的是客商,可是現在,客商們卻是不來了,倒不是他們的住宿價格貴,恰恰相反,他們的價錢已是連續跌到了最谷底,可是生意仍是半死不活,只能靠著平時沽些酒水掙點銀子。
生意不景氣,也不是京師來往的客商少了,一過了五月,今年京師的商賈憑空增加了不少,比往年還增加了一倍不止,只是最近,這聚寶樓又增添了一門生意——住宿。
客商們到了京城,總要找個地方打尖住下,尋個下榻之所,原來大家還隨意找個客棧住,可是現在不同了,都是往聚寶樓新建的一處叫聚寶‘旅館’下榻,為了節省空間,整個聚寶旅館建了七層,磚石結構,房間也不大,這佔地數十畝的一大棟的樓房,有房間五百個,據說在裡頭住宿一夜就要大錢五百,一個月下來,隨隨便便也要花銷十五兩銀子,可是偏偏,願意在這裡下榻的客商可謂是趨之若鶩,熱情不減。
就算是在旅館裡尋不到空房的,一般也都在迎春坊附近的客棧裡歇下,生意人嘛,隨時都要應酬,有人上門來談生意,現在全京師的商賈都聚在迎春坊,下榻的地方若是遠了,不但會讓人看輕,而且也增添了許多不便。
生意人雖然都摳門,可是能把生意做到一定程度的,一定是該花的錢一個子兒都不能少,不該花的錢一個子兒都嫌多的那種。做生意講的是便利,住在迎春坊那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