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進來的時候,不少的商賈們還在喜滋滋地談論最新的行情,自從有了這聚寶樓,在座的人未必生意做得如何好,能掙多少銀子,最重要的是,這生意做得舒服,只要坐在這茶樓裡喝喝茶,就能輕鬆地將生意做完,這種愜意的感覺,是商賈們從未體驗過的。
不過商賈們雖然主要討論生意經,可是也有不少人偷偷地探討起柳乘風這個人來,據說廉州侯進了京城,宮裡一直沒有召見,這倒是讓不少商賈心裡有點兒發急了,在他們看來,有廉州侯就有聚寶樓,聚寶樓與廉州侯休慼與共,柳乘風若是沒有了聖眷,聚寶樓勢必會受到影響,大家早已習慣了依賴聚寶樓,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聚寶廳裡竊竊私語地議論起來,此時,外頭傳來一個聲音:“廉州侯到。”
這四個字似乎有極大的感染力一般,幾乎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大門,緊接著,柳乘風穿著一件便衣笑吟吟地踱步進來。
“侯爺好”
“恭喜侯爺”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來,無論是多大的商戶,見到了柳乘風都是前倨後恭地作揖,這熱情可比平時見到其他的官老爺更加火熱幾分。
人們讓出了一條通道,柳乘風快步到了大廳的正中央,正中央處有一方圓形的高臺,站在高臺上,可以讓所有人都看到,不過這高臺上沒有桌椅,這正是為上去說話的人準備的。
眾人見柳乘風仍然光鮮,那心中生出的一點兒擔心終於煙消雲散,廉州侯的年輕也讓不少第一次與柳乘風相見的商賈暗暗吃驚。
柳乘風站在高臺上,倒是沒說什麼官話、空話,和這些商賈打交道,寒暄什麼都是假的,有這功夫和他們客氣,倒不如直接了當地說出自己的意圖。
柳乘風臉上帶著笑容,到了這裡,他才感覺到自己是真切的存在,這裡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創造,一點一滴,一磚一瓦,都是慢慢地積攢,柳乘風相信,聚寶樓才是他將來最大的依仗,所以他不管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為聚寶樓規劃,每一個步驟都是深思熟慮,而今曰,他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已經可以推進另一項業務了。
“諸位的生意都還好嗎?若是聚寶樓讓大家有什麼不滿意之處,儘可以提出來,諸位應當知道,聚寶樓有一面專門的建言欄,柳某人歡迎諸位到這兒建言,俗話不是說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聚寶樓畢竟是草創,許多細節還要改進,少不得要有勞諸位提點了。”
柳乘風的第一番話很和氣,讓所有人聽得心裡暖暖的,原以為廉州侯架子大,誰知第一句就是求人倡議,聚寶樓確實有一塊很大的黑板,若是誰有提議,便可以寫在建言欄裡,而後頭的商賈們若是覺得這個倡議可行,就可以拿炭筆在這建言欄下頭加一個正字的筆畫,如此一來,建言支援的人越多,聚寶樓就越會重視。
這樣的做法其實真正的用處並不大,因為商賈們提出的建言都不是很成熟,甚至有些建言讓人有點兒啼笑皆非。不過柳乘風的這個手段卻有更深一層的用意,雖然這些人提出的建議用處不大,可是如果事關到無關痛癢的事情上,聚寶樓是可以接納他們的建言做出改變的,而這麼做卻讓所有人對聚寶樓多了幾分歸屬感,在他們看來,聚寶樓不再是柳乘風一人的,而是大家的,每個人對聚寶樓都有了熱情。
一點十分細微的動作就增加了大家的歸屬感,讓大家緊緊的與聚寶樓聯絡起來,又何樂而不為?
“侯爺言重,聚寶樓實在再好不過,小人們哪裡有什麼建言?”
眾人亂七八糟地說起來,就算是有建言的,只怕在這個時候多半也不會當著柳乘風的面來說,畢竟這是基本的禮貌問題。只是柳乘風的這個姿態更是增加了不少商賈們的好感,柳乘風微微一笑,等到亂七八糟的聲音漸漸消停下來,才慢悠悠地道:“本侯說話一向開門見山,今曰請諸位來,自然是有事要商量,這件事關係重大,單靠一兩個人是辦不成的,所以才請諸位來,眾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起把這事兒辦成了,一起掙銀子!”
柳乘風說掙錢,絕對是能讓人信服的,這個傢伙不知是怎麼回事,滿腦子的鬼主意,什麼生意到了他手裡都能大賺特賺。且不說學而報,只說聚寶樓,一開始的時候,不過投入數千兩銀子,可是現如今一月的利潤就有紋銀上百萬兩,所以當柳乘風說一句一起掙銀子,所有人的心臟似乎都要跳出來,豎著耳朵鴉雀無聲地傾聽,生怕錯漏了一個字。
整個聚寶廳落針可聞,只有那數百上千人的呼吸聲,柳乘風對這樣的結果很是滿意,他不曾想到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