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志,更沒有想到知府衙門早有了準備。一時倉促之下,自然一腳踢到了鐵板上。
那馬上的頭目不得不謹守起來,開始排程亂兵重新發起攻勢,如此一來,知府衙門就開始難以招架了,正門那邊已經攻破,不得已,周泰只能帶著人退入內衙,雨線之中,周泰渾身已是淋得溼透,整個人顯得很是落魄,不過這時候他骨子裡的倔強倒是顯露無遺,雖是陰沉著臉,什麼話也沒有說,可是咬著牙關,一副與知府衙門共存亡的氣勢。
“柳千戶,你若是再不來,周某人只能殉國了。”
他明知知道不能多想,可是這時候,還是流露出這個念頭。
東廠這邊,已被一隊亂兵圍住,事實上黃震的計劃很周詳,幾乎所有重要的衙門,都已經派出了人攻擊,東廠自然而然的成了重中之重,這東廠的宅子顯得並不起眼,可是此刻,卻已經被圍城了鐵桶一般。
亂兵們沒有打話,直接將門撞開,無數人呼喝著蜂擁進去,可是一路進去,卻是暢通無阻,那帶隊的頭目呆了呆,隨即才發覺,這東廠一個人煙都沒有。
頭目的臉上,變得蒼白起來,東廠的番子去了哪裡?為何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莫非莫非是他們已經有了察覺,已經藏身了起來。
若是如此,只怕就要出事了,因為他們起事最大的優勢,就是奇襲,趁著所有人不備,攻打各個衙門,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東廠早有察覺。
這就意味著,他們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
“快,四處去搜一搜,叫人回去兵備道,告知黃大人,就說東廠這邊,並不見番子蹤影,快!”
黑暗中的亂兵,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原本卯足了勁想要給東廠來一拳,誰知道,卻彷彿打在了棉花堆裡,落了個空,而東廠的番子現在在哪裡?這才是最可怕的事!
成桶的火油,在城內四處燃燒,無數的亂兵四面出擊,一個個訊息回報過來,同時一個個衙門被攻破,連漕司,在裡應外合之下,也已經拿下,現在亂黨們正在搬運火油,準備燒燬糧庫,只是令黃震擔心的是,知府衙門那邊,久攻不下,那裡的抵抗居然最為強烈,而最新的訊息也已經送來,東廠那邊,一個人都沒有,撲了個空。
不對勁不對勁黃震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是這時候,他也不知問題出在哪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他將一道道命令繼續下達出去,最令他可恨的是,那和尚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很明顯,自己是這前臺,而那和尚則是居在自己的身後,若是成功自然不必說,可要是事敗,這和尚必定會溜之大吉。
和尚可以輸,黃震卻不能,他的喉頭,因為長時間的嘶喊,已經變得嘶啞起來,雙目赤紅,努力在回想著東廠那邊的異常,隨即他愣了一下,吩咐一個心腹道:“速去城門那裡,告訴守城之人,不許放宋莊千戶入城,這裡頭有古怪。”
心腹得了命令,飛快趕去城門,可是已經遲了,朱海德帶著一隊軍馬出現在城下,向城上的亂黨喊話,又遞上了兵備道的將令,意思是說,這可不是你們叫我來的,而是兵備道請我來的,現在城內烽火四起,他朱海德奉兵備道的命令,立即入城平亂。
城上的亂黨,早就聽了吩咐,開了城門,數百個宋莊千戶所的軍卒如潮水一般湧入城中,為首的亂黨頭目正要上前去和朱海德喊話,誰知朱海德早已勒馬飛奔而來,手中提著大刀,一刀將這頭目斬落馬下。
朱海德殺了城門的頭目,大喝一聲:“兵備道按察使黃震勾結邪教餘孽造反,諸位,何不與朱某一道殺賊,建功封侯就在今曰!”
一句話,立即引來無數人的喊殺聲。
建功封侯,他們不敢想,可是功勞卻是實打實的,對他們這些尋常的軍戶來說,今天夜裡的一言一行,足以改變他們一生的命運。
數百個軍戶,在百戶的率領下,蜂擁殺入城中,而朱海德卻沒有動,他帶著數十人守在這城門口,驅散了門丁,隨即下令點火。
門樓處,一團火焰照亮了夜空。
遠在數里之外的柳乘風坐在馬上看了個真切,隨即,幾個千戶已經打馬湧上來,一個道:“大人,朱千戶已經放出訊號了。”
柳乘風幾乎可以聽到,北通州城裡各種聲音摻雜的響動,也可以看到,無數的火焰在城池上空燃燒,他的血液,也隨之沸騰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豈可一輩子默默無聞,堂堂七尺男兒,豈能青史之中不見經傳,諸位”柳乘風的眼睛,落在十幾個千戶身上,隨即放聲道:“隨我殺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