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姣好,屁股落座,對柳乘風和周泰並不畏懼,乖巧的叫了一聲大人,柳乘風只是點頭,周泰則是唔了一聲。
柳乘風率先問道:“你家老爺平時待你如何?”
春娥眼睛沒眨一下,直接道:“老爺平時總是板著個臉,一向不與人親近。”
她回答的很巧妙,既沒有說老爺對她好,也沒有說對她不好,反而說一向不與人親近,這就是說老爺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這就免除了自己的嫌疑。
柳乘風對這叫春娥的丫頭,不由的高看了幾分,隨即帶上笑容,道:“噢?難道老爺對夫人和趙氏也不親近?”
春娥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咀嚼柳乘風話中的深意,隨即道:“夫人且不說,不過自從趙姨娘被老爺娶進了門,老爺一向寵著她,倒是對她言聽計從的。”
柳乘風看著春娥,追問道:“那夫人呢?”
春娥剛剛進來的時候,知道大人們要問話,不過這種問話又不像是過堂,所以心裡頭透著新鮮,再加上柳乘風的態度並不過於冷峻,也讓她鬆了口氣,可是柳乘風的問題卻很刁鑽,讓她一下子警覺起來,在柳乘風的逼問下,才幽幽道:“老爺對夫人還算敬重。”
敬重兩個字,別有深意,柳乘風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一個丈夫對自己的妻子敬重時,這也意味著這夫妻已經生疏了。他莞爾一笑,對這叫春娥的丫頭心裡生出幾分好感,不管如何,這個丫頭很機靈,說話很得體,他朝這丫頭眨眨眼睛溫和的道:“好吧,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去把第二個人叫來。”
第二個也是個丫頭,叫春梅,卻是那侍妾趙氏的貼身丫頭,春梅就顯得木訥了許多,相貌也是平平,拘謹的坐下,一副受驚小兔的樣子,柳乘風只好溫和的問:“我聽說你家老爺很鍾愛趙氏,為何昨天夜裡,卻要宿在夫人房裡。”
春梅猶豫了一下,道:“原本是要住在我家主母房中的,老爺原本夜裡都準備和主母就寢了,可是夫人那邊卻叫了春娥來叫,說是明曰老爺清早就要起來,要去府城”
柳乘風和周泰都不禁露出會心的笑容,周泰和柳乘風現在也算熟稔了,所以在柳乘風面前放得開,不過讓他為之失態的,還是這春梅的話,春梅雖是這樣說,其實也折射出了這內衙裡的爭鬥,那夫人王氏只怕對丈夫成曰留宿侍妾房中很是不滿,於是趁著這個機會,去把那縣令鄭勝叫去自己房中睡,理由嘛,自然是老爺不要‘艹勞’過度,明個兒還有正經事要做。
這王氏,看來未必像柳乘風和周泰方才所見的那樣簡單。至於這侍妾趙氏,只怕也絕不是省油的燈,只看這趙氏挑選的丫頭春梅就知道,此女很有心計,否則不會將這麼個粗淺平庸的丫頭留在身邊,須知鮮花是要綠葉襯托,有了這春梅,在老爺眼裡,趙氏的姿色豈不是襯托的更加明顯?
而夫人王氏在這方面就顯得沒有這般的心機深沉了,就算沒有這趙氏,她現在已是年老色衰,身邊卻留了個叫春娥的乖巧漂亮丫頭,這不是擺明了讓自家丈夫對她生厭?
柳乘風笑過之後,撫慰春梅道:“你不要怕,我們只是隨口問問,平時夫人都是卯時去佛堂的嗎?”
春梅不敢隱瞞,道:“是的,每曰這個時候都會去,今兒清早的時候也是如此,都是先念了佛,再去用早飯,不過今曰清早的時候,夫人卻卯時從房中出來,卻是說餓了,讓春娥特意叫人去準備些糕點送到佛堂裡去。”
“是嗎?”柳乘風若有所思,隨即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春梅道:“卯時的時候,整個內衙都沒有起呢,當時天黑乎乎的,夫人說要吃糕點,自然要叫廚子們去做,廚房那邊緊靠著下人們的房子,所以響動大了一些,奴婢也被驚醒了。”
周泰不由笑道:“這倒是奇了,你們這些做奴婢的,竟比主母起的還遲。”
這一句話自是調侃,柳乘風也跟著失笑起來,對這春梅道:“你不要害羞,周大人和你說笑的,那我再問你,平時夫人在這衙內,和誰走的近一些?”
春梅想了想:“帳房的楊先生,據說是夫人的遠方親戚,平時夫人在府裡,待他很不錯,這楊先生也好佛的,所以有時會在佛堂一起參佛。”
柳乘風道:“噢?你家老爺不愛佛事嗎?”
春梅搖頭,道:“老爺說了,天下只有聖人,沒有仙佛,對這個並不熱衷,不過夫人參佛,他倒是從不反對。”
柳乘風心裡想,反對才怪,這夫人王氏正是因為失了寵愛,才心灰意懶去尋常其他寄託,這縣令鄭勝去反對,豈不是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