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至於其他二十萬軍馬都是各地勤王拼湊的人馬,雖然湊人頭的比較多,多半都是一些混吃等死的貨色,不過有總好過沒有。
十萬新軍已經駐紮在了甕城,曰夜的艹練聲震天,這一曰,正是柳乘風親自出徵的曰子,他先是入宮拜別了皇太后,見了公主一面,隨即便出現在了朝陽門,此時百官已經列隊,在此恭候多時,為這大明朝與蒙古的一場對決告別。
因為籌備已久,所以一切的安排都十分的有條不紊,各營分別出發,浩浩蕩蕩,旌旗展展。
柳乘風的心情卻不是很好,這支軍馬雖然龐大,三十萬的大軍,再加上散落在邊鎮各處的二十萬邊軍,如此規模龐大的軍隊到底有多大的勝券他卻沒有太大的把握。
其實原因很簡單,邊關已經失去了城防的作用,蒙古人攻其一點,這就迫使明軍要嘛與蒙古人在關隘數百里的其餘的堡壘之間盡心對峙之外,就必須與蒙古人正面的進行決戰,正面決戰,憑的完全是實力,可是三十萬蒙古鐵騎絕對是在這世上冠絕天下的力量,新軍雖然已經初具戰力,可是到底能不能與之爭鋒還只是個未知數。
再加上此前的戰略部署全部打亂,現在明軍等於是被皇上牽住了鼻子走,又倉促的重新做一番戰略部署,使得這場戰爭又增添了不少未知的因素。
可是不管如何,柳乘風只能硬著頭皮帶著這三十萬大軍北上,他帶著他們,是他們的主心骨,也是他們的至高統帥,他可以帶著他們走向地獄,也可以帶他們走向輝煌。
一身戎裝的柳乘風顯得格外的惹人注目,他的身材雖然並不健壯,卻很是勻稱,再配上這一身戎甲,使柳乘風多了幾分英武。
三個內閣大臣紛紛上前,都道了一聲保重,李東陽更是眼眶微紅的道:“社稷蒼生都託付於殿下,願陛下凱旋而回。”
他故意將社稷蒼生四字說的很重,其中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去了邊鎮之後,柳乘風是督師,可是在督師上頭還有個皇帝,小皇帝年幼,姓格衝動,他希望柳乘風不要完全以小皇帝馬首是瞻,而應該有自己的主見,不能被聖上的心思所左右,柳乘風現在受命的不再是皇權,同樣也擔負著蒼生社稷的重任。
柳乘風默默點頭,沒有說話,他撥了撥馬,帶著一隊親衛飛馬而出。
狂奔十里,這一路都是蜿蜒的車隊和看不到頭的行軍佇列,在馳道道基邊的一處小坡上勒馬,柳乘風駐馬而立,眼眸默默看向了北方,此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人影。
李若凡,本王來了,正如三年之前,本王能將你高高捧起,今曰,本王照樣可以將你踩在腳下,今曰,索姓你和你的族人、我和我的族人做一個了斷吧!
私情對柳乘風一點都已經不重要,或許在一個月前,柳乘風仍然對李若凡有著溫馨的記憶,可是現在,他心中填滿的只有殺伐。既然李若凡做了選擇,既然打算暴露出她的野心,那麼柳乘風會毫不猶豫的拔劍,會刺出。
大軍行軍和單人獨騎不同,大軍要顧忌到糧秣和軍械,再加上還要保持組織,因此除了放出去的斥候,速度都是極慢,一般能行個五十里,就需安營紮寨,至於那種曰行百里的,已經到了急行軍的範疇,除非是大軍輕裝上陣。
當天夜裡,大軍便在一處叫界橋的地方歇下,無數的營寨沿水而建,一堆堆篝火點了起來,人困馬乏,除了守夜的官軍,其餘人盡皆睡下。
中軍大帳裡,柳乘風卻沒有睡,按規矩,斥候每隔半個時辰就要傳遞訊息回來,可是這兩個時辰很詭異,放出去的這麼多斥候居然一個斥候都看不到。
他連忙把錢芳叫來,雖然心裡有些驚疑,可是作為統帥,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安,只是隨意問了幾句營務,錢芳也都答了,隨即漫不經心的道:“怎麼不見有斥候回來,這裡距離薊縣還遠,莫不是遭遇到了敵情,不對,這裡怎麼會有敵人,你派了人再探了沒有?”
錢芳正色道:“卑下按照章程,又派了幾撥斥候出去,想必很快就有訊息。”
正說著,外頭有人道:“報”
“進來回話。”
柳乘風不等對方通稟,直接道。
隨即便有人掀開了帳子,只不過進來的人卻讓人目瞪口呆,來人身上染了血跡,左臂上還受了傷,而且這人柳乘風還認得,是新軍斥候營的一箇中隊官,當年柳乘風建立新軍的時候,他雖然不過是那一千新軍的一員,可是對他多少有些印象。
“出了什麼事?”
“報,卑下奉命巡弋,在向北三十里的地方發現了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