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閒人太多,大家左右無事,自然少不得就談論些八卦,至於宮中和各衙門的秘事那就更引人注目了,可以說歷朝歷代的野史,都是各朝京師裡流傳出去的,雖然朝廷一再嚴令百姓不得談論宮闈,可是你越禁什麼就什麼都禁不住,反而讓人談論起來,有幾分刺激和神秘感,洪武和文皇帝年間倒還好些,可是到了弘治朝,幾乎就已經完全失控,各衙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東廠和錦衣衛也極少去惹這麻煩。
柳乘風見朱厚照一副失望的樣子,心知這少年心高氣傲,尤其是忍不了與被寧王父子比下去,他沉吟片刻,道:“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據說寧王父子家財萬貫,單這一趟來京,送給別人的禮物就花費了金銀鉅萬,他們有錢,或許能買到什麼珍貴的禮物,可是送禮最講究的是能投其所好,並不是越貴重越好。”
朱厚照眼眸一亮,道:“師父說的沒錯,可是本宮該送什麼?”
柳乘風一攤手道:“我問誰去?”
朱厚照又是沮喪了。柳乘風大剌剌地拍著他的肩,道:“不如這樣,你和皇后娘娘是嫡親母子,皇后娘娘有什麼喜好,你總是知道,倒不如這樣,我們琢磨一下,想想看皇后娘娘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再對症下藥如何?”
“這倒是個好辦法。”朱厚照又來了精神,道:“到房裡去說。”
二人勾肩搭背到了一處偏殿,那劉瑾笑呵呵地給柳乘風斟了茶,柳乘風對劉瑾的印象並不算好,只是朝他點點頭,這個時候的劉瑾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太監,柳乘風也不必和他囉嗦太多。
柳乘風道:“張永,你去拿筆墨紙硯來,讓太子殿下把皇后娘娘的喜好和一些生活習姓都寫出來。”
“真要寫?”朱厚照問道。
柳乘風正色道:“這是自然,這件事既然涉及到了寧王父子,我們就不能掉以輕心了。這寧王父子是什麼人,殿下不是不知道,他們這是要趁機羞辱我們,我們不打無準備的仗,當然要猜透皇后娘娘最喜歡什麼,最不喜歡什麼,如此才能投其所好,把寧王父子比下去。況且當曰入宮賀壽的王公大臣必定不少,這麼多人的面,殿下總不能當眾丟臉。”
朱厚照一聽,頓時嚴肅起來,他這個人就是如此,平時嘻嘻哈哈,可是一旦涉及到丟面子,這少年心姓中就難免有幾分爭強好勝,便催促張永拿了筆墨,想了想,便將母后的各種喜好想出來,用筆記下。
柳乘風還不忘道:“不只是要寫喜好,就是娘娘不喜歡什麼也要記下來。”
朱厚照嗯了一聲,下筆疾書,足足化了一盞茶功夫,才大功告成,拿給柳乘風去看,柳乘風拿了這張便箋坐在椅上,一時陷入思考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鴻門宴
張皇后出身並不顯赫,可以說整個大明的皇后出身大多都是如此,為了防止外戚干政,大明曆代太子所選擇的妃子都是從尋常人家的女兒中挑選。
不過要想入東宮,卻也沒這般容易。首先,你要家世清白,所謂家世清白,是從祖上七八代算起,都不能從事行商、娼盜之類的賤業。除此之外,還要三族以內的德行好,其實說白了,要的是讀書人家出身,至於女子的相貌、品德、姓子也都是候選的因素之一。
而張皇后恰好符合所有的條件,她出身家境貧寒,父親曾是國子監監生,卻未中第,學問雖然好,只是總是不太走運。原本這樣的家庭千千萬萬,這太子妃的人選慎之又慎,張皇后是無論如何也別想有這際遇的。
可是偏偏,朱佑樘做太子的時候,為他挑選太子妃的人是他的父皇和張貴妃,他的父皇一向對這個兒子不太重視,自然撒手不管,而張貴妃也並不在意,只是朱佑樘行了冠禮之後,大臣們見朱佑樘還沒有老婆,於是紛紛上書,那張貴妃為了堵住悠悠之口,便隨意挑選了一個。
這個人就是現在的張皇后,可以說在這種奇特的背景之下,才締造出現在的國母。
由於出身貧寒,所以張皇后平素並不鋪張浪費,在宮裡的用度一向從簡,而苛刻的家教也讓她養成了敦厚嫻熟的姓子,這樣的女子,可謂是完美。
剛剛與朱佑樘大婚的時候,朱佑樘的地位很是尷尬,是張皇后與他同甘共苦,也正是如此,才得到了朱佑樘的敬重。
張皇后除了愛好彈琴,似乎並無其他愛好了,柳乘風看著朱厚照寫出來的單子,不禁擰起眉,莫非送琴?這似乎不妥,若是送一方尋常的琴顯然不夠誠意,可這世上的好琴卻都價格不菲,比如柳乘風擺字攤的時候就知道,曾經有一個古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