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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部分

和4團的壓力最重,不但要拖住日軍騎兵的後方,在主力抵達之前,要用一場反突襲,迅速過河,在河岸對面建立環形陣地,阻擊過河的日軍退回泰來。

“西山灣陣地給3團,我很放心。反而4團的防禦陣地,兵力有些不足。調一個營長去,增強4團反突襲的能力。另外我建議,將縱隊直屬的重機槍營中調一個連的兵力補充其火力。”王炳南想了想,還是覺得仙人洞方向是日軍的突破口。

“畢竟,日軍只要渡河成功,拿下仙人洞的高地之後,其後方,至少河防一帶的防禦將大大緩解其兵力的消耗,但其東面的西山灣不具備這樣的條件。雖說日軍是騎兵,但也不能插翅膀,想往哪兒打就往哪兒打。鬼子先期進攻兵力不會太多,如果是3個日軍騎兵聯隊一起渡河,我想即便是陳司令在,也會避其鋒芒,但是如果一個騎兵聯隊的兵力渡河,仙人洞是其最佳的渡河地點。”

王炳南從軍十幾年,戰場的自信,都是從一個個被他擊敗的對手身得來的。

這點小計謀,還不足以讓他困惑。

他唯一擔心的是,日軍在泰來騎兵叢集,不過是牽制兵力,根本就沒有打過綽爾河的打算。

下達了轟炸命令,喜多誠一也在奇怪,在嫩江,限制船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大部分當地的漁民的捕魚季節都改到了冬季,而收攏的船隻也都被焚之一炬。所以,陳光要想短期內從當地人手中徵調船隻是不太可能的,除非自己造。

但造船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活,需要大量有經驗的船工,陳光那裡徵調了這些人?

陳光從哪裡弄來了這麼多的船隻,憑這一點,就十分可疑。

雖說,陳光的行動讓喜多誠一產生了疑惑,但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因為陳光可以用計謀詐取齊齊哈爾前線日軍,但喜多誠一不能。擺在一個很明顯的道理來說,關東軍憑藉一次軍事賭博,從東北軍手中,奪取了東三省,並將其納入自己的殖民版圖。

9年來,關東軍已經習慣了將東北成為滿洲國,並以主人的身份戰局著這片土地。

對喜多誠一來說,陳光是外來戶,是來搶奪他手中的土地的。而東北土地的所有財貨都是關東軍的,搞得關東軍像是一個守財奴,時刻警惕著周圍有威脅的人。

有這樣的想法,不僅僅是喜多誠一一個人,其實關東軍中大有人在。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本質的問題,在中國這片土地,即便外族一時得逞,佔據了土地,但是其人心是不會心想外人的。說白了,日軍即便再多佔東三省十年,也不會被老百姓承認,而陳光帶來的部隊再少,也是來收復失地的。

兩者相比,陳光就很容易獲得老百姓的支援。

陳光在司令部內,聽著炸彈落下的轟隆聲,即便是底下掩體,也時不時的落下一些塵土。不一會兒的功夫,作戰地圖就落下了厚厚的一層塵土。

突然,陳光發現已經有大地不在抖動,空氣中的緊張氣氛也緩和了不少;他抬頭看了一眼已經不再搖擺的油燈:“轟炸停了?”

“大概有5分鐘左右,日軍的第一波轟炸已經暫停。在江邊的木筏子也被炸的七七八八,估計能用的也不過秉璋口氣有些不善,好在部隊提前準備了轟炸的防禦,江邊的部隊,傷亡不大。

但是忙碌了近一週,建造的木筏,基本都已經失去了其作用。

不少筏子都順著江水,往南流出來好幾裡地。日軍在江邊擁有兩艘炮艦,陳光也沒有想過要靠著這些木筏渡河,於是笑笑道:“炸了就炸了,我們也沒準備在齊齊哈爾河段渡河,這裡河面太寬,水也深了一些。泅渡不可能,還有鬼子在江面的那兩艘小炮艦,真要從這裡渡河,我們的損失一定不會小。再說,那些筏子也不能坐人,至少我是不敢的。”

扎這麼多的木筏,需要的繩索可不少。

而景星本來就地廣人稀,製造繩索需要大量的樹皮。剝樹皮可是一個苦活累活,再說時間也趕不及。所以,能簡就簡,導致大部分木筏子都空有其形,卻無其用。

兩人隨口這麼聊著,氣氛和隨和,絲毫沒有大戰前的那種緊張氣氛。

就在昨天夜裡,陳光就接到了曾一陽的電報,東路作戰部隊已經拿下了綏化,以及周邊的蘭西、望奎兩縣,迫使在青岡的日軍高品彪部退守林甸、泰康。在這種不利情況下,日軍14師團是絕對不會越過嫩江,發起西岸的進攻的。沒有了後顧之憂,陳光就可以放開手腳,按照預定的計劃一步步的對日軍進行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