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情況就變得微妙起來,50公里的補給線,很快就變成了150公里,甚至更長,會不會曾一陽已經洞悉了司令部的作戰意圖,可以將戰線拉長,然後在後方以襲擾的方式尋求突破?
松浦少將有些懷疑,要是前線作戰指揮的是喜多誠一,他還多少有些話語權。
可飯島穰抵達齊齊哈爾之後,他一個小小的少將副師團長,就很少有機會在作戰會議中發言的機會了。如果按照司令部的作戰命令的話,他的後方倒是不擔憂,但是27旅團的補給線可能會出現問題。
到底該不該向總參謀長反應呢?
松浦仁一時無法抉擇,在三聯隊師團改制之前,他是28旅團的旅團長,因為14師團在華北戰役中缺乏作為,他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晉升。想想自己在陸軍大學的同學牛島滿,3年前他們都不過是大佐軍銜,聯隊長職務。
可牛島滿在淞滬戰場上的出sè表現,在武漢會戰時期繳獲9戰區**唯一的一個德制150榴彈炮旅的重灌備,一躍被晉升為中將師團長,成為rì軍中最閃耀的將星之一。
可一場突如其來的山地作戰,讓牛島滿和11師團都成了過去。
讓松浦仁不得不唏噓命運的多變,勇猛向前確實很容易獲得戰功,但謹慎的做分更能夠讓部隊獲得更好的儲存機會。所以,在手下唯一的一個步兵聯隊推進之前,他決心給自己的部下敲打一番,至少不要存有僥倖的心理。
“吉川大佐,15聯隊馬上沿著公里往綏稜推進,部隊進攻要跟上27旅團的速度,形成左右兩個攻擊箭頭,一定要找到曾一陽部主力的確切位置。”松浦少將現在的頭很痛,打仗最怕這種虛虛實實的東西,對手一天沒有出現,他就感覺有一個刺客時刻用yīn冷的眼神盯著他的後背。
劍雖未出鞘,可一旦出鞘,必然見血。
“將軍閣下,吉川必然不負重託,還有……”作為rì軍中層軍官,只差一步就能踏入高層的吉川翔英從松浦少將的臉上看到的不是作為一個統兵將領的自信,而是一種憂鬱,對前方不知所措的迷茫。
“你認為我的擔憂是多餘的嗎?”松浦要是看不出手下的這點心思,也不會成為喜多誠一的副手,統帥14師團。
他並不缺乏智慧,而是缺乏掌控全域性的機會。
“屬下不敢。”吉川大佐低頭認錯道,從聲音中聽得出來有些勉強。
“就你的戰功和能力,你認為比牛島中將強多少?”屬下輕蔑的情緒讓松浦心中不由的一緊,是應該要敲打一番,讓部下認識到對手並不是軟柿子,而是一頭埋伏在山林裡的猛虎,一旦顯現,就是呼嘯山林。
吉川大佐臉sè一變,牛島滿是rì軍中的干將,也是員猛將,況且是11師團的前師團長,作戰勇猛,是在戰場上奠定了自己地位的人,吉川大佐不過是一個聯隊長,怎麼有資格去和一箇中將師團長相提並論?所以閉口不言是他此時最好的回答方式,不過鬆浦人並不打算放過他,反而追問道:“不要以為牛島滿中將是以為命運不濟,才一步步將11師團帶入了滅亡的深淵。對手在裝備上或許不如帝國陸軍,但在戰術上,卻是由天才在指揮!”
吉川大佐這才想到,整個西線作戰部隊的籌備是在秘密執行的,就算是少將松浦仁也是在昨晚才接到了進攻命令,可事實上,1縱昨天還在他們站著的地方和前線rì軍襲擾部隊打了一場攻防戰,一夜之間就消失不見,這份戰場的洞察力已經足夠讓他膽寒。吉川大佐這才地下高傲的頭顱道:“將軍閣下,我錯了。”
松浦少將這才點了點頭,讓15聯隊出發。
齊齊哈爾,關東軍前線指揮部內,飯島穰咳嗽著從鼻子和嘴巴中嗆出一團青煙,很久沒有抽菸了,但是前線的訊息不由的讓他心煩意亂,想用香菸來緩解一下沉重的心情。
可多年戒的香菸,第一口吸到肺中,就有種灼燒的刺痛。
這種痛還是從身體內傳出來的,讓飯島穰更是心火難耐,心情上更是差了很多。此時,他才想到曾一陽要是那麼容易對付,梅津美治郎也不至於沒有好計策了,幾次作戰都是無功而返。
“飯島君不用太擔心,曾一陽不過是蘇聯人扶持起來的武裝,蘇聯人想依靠這支部隊來鉗制帝國的擴張,從前線作戰中,我們就已經掌握了蘇聯制式武器在滿洲**主力部隊中已經普遍使用,只要斷絕了曾一陽的後勤補給,斷掉了蘇聯的武器供應,曾一陽之危不戰而解。”喜多誠一出奇的自信,要是rì蘇之間一直敵對的情緒,他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