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屍體。
這些被牛島滿寄予厚望的日軍士兵,早就在兩個小時之前,都受到了大神的召喚。
沒有預計的援軍,牛島滿帶兵的主力部隊有不可能後撤,宮崎大佐這才相信,11師團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失去身後的防禦縱深,11師團只能被進一步的壓縮在下場的山林之間,被一段段截斷,然後覆滅。
想要全殲一個日軍師團多麼不容易,實力,運氣缺一不可。
但勝利的天平已經向曾一陽傾斜了,只要牛島滿的部隊無法攻破10縱的防線,那麼最後的結局,無疑是一場潰敗,關東軍有史以來第二場潰敗。因為前一場潰敗,對關東軍來說,損失實在太大,而且距離的時間也不遠,只有短短的一年。
“不會的,師團長一定會找到辦法的。”宮崎大佐一遍遍的給自己鼓氣,有種神經質的狂躁。
“大佐閣下,炮兵聯隊那裡已經失去了聯絡,而且……”
“槍聲停了是嗎?”才距離城牆不過幾裡的地方,槍聲稀疏下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兩次派出通訊兵,讓出城增援的部隊回來,都沒有成功,這讓他心情走在極度焦慮的邊緣。只要一件小事,就能讓他的情緒變得暴躁起來。
“混蛋,40聯隊呢?為什麼還沒有聯絡上?”宮崎大佐對著通訊少尉軍官大吼著,嗓子嘶啞的疼痛感,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一些。在部下面前失態,這是一個軍官最大的失誤。
“抱歉,我……”
“大佐閣下,我並沒有在意。我想向您請示一下,是否將情況上報師團長?”
“你知道,一旦上報師團長,將意味著什麼嗎?”宮崎大佐凝視著對方,神態一下子老了很多。
“這個?”或許一般計程車兵不知道,但作為一個軍官,當然明白,在戰場上猶豫,尤其是在發動進攻的時候,這意味著什麼?
失敗?還是慘白?
這並不是主要的,因為牛島滿帶領的攻擊部隊,不允許失敗,11師團可以呼叫的兵力越來越少,而牛島滿組建的一萬人左右的突擊部隊,是整個師團的希望,甚至是關東軍第4軍的希望。在師團中,沒有什麼人比通訊官跟容易接觸情報了,第3騎兵旅團的覆滅,不過是幾天前的一個驚雷。
之後的敦化失守,才是導致整個戰役被動的關鍵因素。
宮崎大佐想了想,才回答道:“讓我想想。”
並不是宮崎大佐想要隱秘軍情,而是他知道,牛島滿已經無力抽調兵力,來回援蛟河,不然死的可是整個11師團。因為他明白,想要守住蛟河,必須要面對王利發部的全部主力,一萬五千人?還是兩萬人?
都不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因為,宮崎大佐知道,11師團已經拿不出4000人的部隊,來回援蛟河。不然,牛島滿就沒有機會,衝破周保中部的防線,讓整個11師團都陪葬。宮崎是軍人,他何嘗不知,在戰場上,有些損失必須要承擔,這不是無情,而是因為,一旦猶豫,將有更多的人死去。
“等到攻城再說吧!”宮崎大佐嘆了口氣,在蛟河,11師團有兩個野戰醫院。
這小*說就整理裡還住著一千多傷兵,其中三四百人還能上城牆。他們的傷還不足以拿不動槍,想到這裡,宮崎大佐也沒有耽擱,直接走到野戰醫院裡,想那些士兵動員,讓他們明白,一旦城牆被攻破,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支那人所謂的審判嗎?
如果那些傷兵還願意呆在醫院中,等待投降的那一刻,宮崎大佐不介意,他的手上多沾一些懦夫的血。在戰場上,害怕的並不是只有中**隊有,日軍中也有這樣的人,不過比例少一些而已。即便在軍國主義下,士兵們從小接受的是為帝國效忠,為天皇效忠的教育。但真的面臨生死選擇,很多人還是會退縮,作為一個上前一步就要踏入高層的師團參謀長來說,這不是新鮮事,而是存在的一個現象。
在親手殺死十幾個畏懼上前線計程車兵之後,在醫院中,傷勢並不是很重的傷兵,一個個都在重新包紮之後,分發了武器。
走上城牆的那一刻,很多日軍士兵有些失神。
緊接著,宮崎大佐也上了城牆,看著遠處的點點紅光,他知道,那就是兩個中隊被伏擊的地點,面對的中**隊人數也不會多,基本上實力相當而已。要是在一個多月前,這兩個日軍中隊,根本就不會打的如此艱難。
士氣,兩個字,很多時候都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但真的那一天,一支軍隊失去了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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