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鬍子,我告訴你。打仗是要靠動腦子的,不準胡來。”鄭興國開頭就訓斥道。
“是,旅長。半個小時後,2團肯定拿下河灘陣地,打通主力進攻法拉鎮的通道。”許茂才一挺胸膛,信誓旦旦的說道。這會功夫,他所有的希望只能寄託於被他派出去,從上游,渡過法拉河的1連,從背後對河岸陣地的日軍發動進攻。
配合團主力,一舉殲滅阻擊的日軍部隊。
鄭興國也被氣樂了,心說,他那裡下達過這樣的命令?想了想,不對,按理說,就許鬍子的性格那裡會是安心呆在指揮部,接電話的人?肯定有異樣。一想,才想起來,章武強已經到了前線,這個許鬍子的指揮權,肯定被章武強剝奪了。
“讓政委接電話。”鄭興國想到這裡,有必要聽聽章武強的建議。
在作戰方面,章武強一點都不比鄭興國差,要不是一直擔任政委的角色,說不定帶兵在,比鄭興國指揮的還要好。
“政委?政委在前沿。”許茂才愣了愣神,這才想到,部隊的指揮權,都在章武強手中,要是按照他的習慣,早就命令部隊強攻了。但河對岸的小鬼子,至少一個機槍中隊的輕重機槍,將河岸封鎖的嚴嚴實實的。
“馬上給我找回來。”鄭興國不客氣的說道。
章武強不過是在前沿,檢視日軍佈置的陣地情況。從表面上看,日軍的防禦構築還是非常堅固的。尤其是重機槍的火力點,非常隱蔽,一次2團的擲彈筒打過去,都沒有將日軍的重機槍陣地摧毀。
這說明,日軍是擺明了死守陣地。
強攻已經無法短時間內,突破日軍的防線,而且還會讓2團遭受不必要的損失。這種損失可能是一個營,也可能更多。
章武強趕來的時候,耐不住性子的鄭興國已經教育了許茂才有段時間了,從覺悟上,指揮員的應變能力。許茂才按下性子,只能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聽著,但電話的手可是氣的有些發抖了。
“政委來了。”許茂才說完,講電話像是燙手的山芋一樣,遞給了章武強。
章武強詫異的看了一眼許茂才,向四周詢問道:“怎麼了?”
四周,2團的人都強忍著笑,看著團長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還有電話話筒中,斷斷續續傳出來的聲音。
拿起電話,章武強沒聽幾句,臉色頓時變幻了一下,這個老鄭,怎麼說話一套一套的,以前自己就沒看出來?章武強不動聲色道:“老鄭,好了,是我。”
“啊!……哦……,老章你是啊!”鄭興國正說在興頭上,突然被打斷也有些意外。不過他也知道,就自己肚子裡的那點說辭,根本就不是章武強的對手,反而關心的問:“前線的情況如何?”
“不樂觀。”章武強接著說道:“日軍佔領了法拉鎮後,立刻就在周邊佈置了防禦陣地,沿著法拉河至少組建了三道防線。而且重機槍的數量也不少,我們的進攻部隊缺少撕開日軍防線的炮火支援,迫擊炮和擲彈筒的威力小小,連破壞日軍的重機槍陣地,威力上也有些不足。”
“讓炮兵營上。”電話那頭,鄭興國自信滿滿的說道。
章武強愣了愣神,擔心道:“老鄭,馬上就要天亮了,炮兵一旦暴露,這不是給鬼子的飛機找轟炸目標嗎?”
“管不上那麼多了,天亮之前,一定要攻進法拉鎮,和鬼子的防禦部隊攪合在一起,不然,好不容易組建的防線,被鬼子的轟炸機一炸,馬上就會被撕開口子。想要徹底消滅法拉鎮的日軍阻擊部隊,就難了。”
鄭興國的擔心很有道理,這是日軍的慣用技法,在防禦的區域,擺出重病集結的樣子,吸引中**隊對峙,然後用重炮和飛機,來大量殺傷中**隊。在山西的作戰中,日軍對付晉綏軍和中央就是用這種辦法,不然像日軍第5師團,再能打,也不可能從正面擊潰二十大軍的忻口防線。
鄭興國接著又說道:“老章,告訴你一個好訊息,1旅已經進入白石鎮,部隊已經在往蛟河方向趕。而縱隊防空營全部用上了繳獲的日軍汽車,正在全力剛來,不用兩個小時,就能部署在蛟河防線上。我的意思,是該讓炮兵營上陣的時候了。15分鐘後,炮兵部署完畢,2團準備好訊號。”
“防空營?”章武強一喜,這可是野司兩個防空營中的一個,平時連曾一陽都當成寶貝一樣看的部隊。
如果能夠部署在炮兵陣地周圍的高地上,那麼白天的進攻炮兵也能排上用處了。
“15分鐘後,炮兵部署完畢,2團前沿,指定炮兵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