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氣不算強烈,但也透出著不滿。正在他說話的時候,前線的攻擊已經開始了,一團團火光在夜空中亮起,伴隨著的是一聲聲劇烈的爆炸。
暗紅的光芒,照耀在曾一陽的臉上。讓人看起來更顯得琢磨不透起來。
“首長,您是否聽到了什麼?”左逸山緊張的解釋道:“實際情況可能和外面傳言有些出入。”
“哦,現在想說了?”
左逸山苦笑道:“首長,您這是將我的軍啊!我要是再不說,是否政治部要來人查1師的問題了?”
既然最擔心的已經被曾一陽戳破,要是左逸山還想捂著藏著些什麼,可就真要出問題了。不如痛痛快快的將問題都說出來,反正有些事情錯了,師部已經處理了,但問題並不是太嚴重。
“是這樣的,首長。”左逸山摸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根給曾一陽點上,給自己也點上一根,吐出一口rǔ白sè的煙霧來,他心中平靜了不少:“二郎山上的綹子有三個大寨子,當年各自成聯盟,偽軍也奈何不得。而鬼子對土匪雖說不待見,但沒有像對付抗聯那樣用心,多半讓偽軍去剿,多少年了,當地的保安團長也沒能將這幾股土匪給剿滅了。加上黑河地區靠山的靠山,林子有多,rì軍也對此非常無奈。”
“這個世界沒有天生的革命者,也沒有天生的土匪。出身不是問題,關鍵是如何去改造他們。一個有理想的人,他對於榮辱的要求也是不一樣的。”曾一陽頓了頓才說道。其實,他來1師和重要的一點,也是政治部聽到了一些反應,劉先河原本是準備徹查1師的問題。
曾一陽將政治部的人攔了下來,認為首先要信任部隊指揮員和政治骨幹有能力將工作做好。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聽在左逸山耳中,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受來,激動道:“首長,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哈哈,你這話,我聽起來怎麼不太放心啊!”曾一陽有意開著玩笑,站在他的角度,很多事情不透過調查,就貿然的下結論是要出大亂子的。
左逸山這才放下心來,一開始,外界傳言的1師士兵毫無軍紀,帶著土匪習xìng,在村子裡欺負婦女。
欺負,這兩個字用的非常巧妙。
深淺就是一步之遙,但絕對是天上地下。進一步,那是犯罪;退一步,是無心的犯錯。別說膽子不大的左逸山了,就是敢做敢當的楊靖宇也被這些閒言碎語嚇了一跳。
實際上,事情並沒有那麼複雜。
1師計程車兵根本就沒有辱及婦女名譽的事情發生,多半是三個山頭上投誠的土匪,在加入部隊後,有些土匪頭子有一些藏匿在村子裡的相好,說是夫妻吧!沒辦過事。
說不是吧?
又是你情我願的,膩乎的緊。
這種破事,即便是當領導的用軍隊紀律去強壓都很難辦。因為,當小嘍囉的那裡資格有相好?那些山頭上的土匪頭子,雖然從軍了,但是習xìng這東西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需要一個過程,曾一陽這才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三路綹子在楊師長的要求下改編成了一個dú lì營,直接受師部的領導。幾次作戰倒是非常勇敢,傷亡也不小。不過……”左逸山搖了搖頭,接著說:“江湖習xìng很重。”
“士為知己者死!”
“沒錯。”
曾一陽心裡明白,土匪整編之後,只要使用得到爆發出來的戰鬥力簡直比訓練多年的正規軍隊都要強大很多,有血xìng,槍法又準,戰場上也很注意保護自己。朝鮮戰場上,著名作家魏巍《誰是最可愛的人》一文中寫到的十分慘烈的松骨峰戰鬥犧牲的烈士中,就有近一半是湘西去的“土匪”。
湘西土匪姜長祿,進入朝鮮後,作戰勇敢無畏,屢立戰功,在著名的上甘嶺戰鬥中,他的一個連堅守陣地半個月,打死敵人近2000人。
……
這些都是有歷史可查的資料。
曾一陽不在意從軍的土匪,在湘西紅40軍也收編過一些土匪,後來都成長為優秀的戰士和指揮員。
他擔心是偏見,那些來自於其他部隊的偏見,讓不久之前還佔山為王,過著有酒有肉生活的土匪們,突然穿上一身軍裝,卻忍受不了周圍的戰友和兄弟部隊對他們的偏見。
曾一陽低頭想了一會兒,心說:“原來如此。”
楊靖宇肯定是不放心dú lì營的作戰,丟下曾一陽在前線督戰。而將dú lì營放在主攻位置,對於楊靖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