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呼叫航空兵,請求飛機偵察……”福榮真平命令道。
不過是轉移目標,福榮真平並沒有打算放棄滕縣,兩外派遣了一隊兩個中隊的步兵,前去檢視,炮兵陣地的情況。
如果將一個炮兵大隊的裝備丟了,那麼他這個聯隊長就當到頭了,在日軍中,每年培養的軍官數不勝數,不少年輕的陸軍大學軍官,從軍十幾年後,還是一個少佐,一直無獲得升遷。
這樣,就給在位置上的高階軍官們提了個醒,這些年輕人可不是好糊弄,都睜大的眼睛盯著上官。只有頂頭的上官下臺了,他們才能上位,而且,日本國內幾次時間,殺首相,殺內務大臣,每次都能看到是青年軍官的影子。
福榮真平在部下的幫忙下,其實是他的參謀長推著他的,讓身材厚實的福榮真平爬上了一匹戰馬,才匆匆的召集士兵,開始有序的轉移。
反正中隊在滕縣,想要逃,兩條腿的步兵,能和配備了汽車,裝甲車的帝國士兵相比?
福榮真平對於滕縣的守軍絲毫沒有戒心,甚至於,他很希望滕縣的守軍能夠反衝鋒一次,福榮真平明知道在藤縣內,守軍已經不足千人,裝備都是落後的步槍,機槍也沒有幾挺,火力很差,行動遲緩。要不是旅團長讓他盡力俘虜王銘章,這個中將,兩國開戰以來,日軍雖然在戰場上攻擊迅猛,也有不少中國將領陣亡,但俘虜中隊的將軍,還從來沒有出現。
這不是軍事任務,而是政治任務。
日軍太希望有實力,有威望的中政高官投靠他們,北平的偽華北政府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政客,根本就不能服眾。
當初,日本人找黎元洪,找段祺瑞等北洋軍政的大佬。
無一不是被掃地出門,一點面子都不給。甚至有人打著撈錢的目的,不但從日軍華北機關這裡支取了大量的錢財,反而吃完抹嘴不認賬,這還是北洋時期的總統?
於是乎,寒透了在北平的大小日本特務的心。才打起,在戰場上,俘虜高階將領。想活?只要出任日軍控制的偽政府的職務,不但給錢,給權。還能組建軍隊,歸其指揮,也就是日軍常說的皇協軍,這些部隊現在戰鬥力不強,都因為是沒有好的軍官帶領。
在福榮真平攻城第二天下午,福榮真平卻是派人去城牆喊話,希望王銘章能夠識時務,給皇軍效力。
當時王銘章確實很氣憤,自己的部下戰死6成,難道還不能說明自己的志向嗎?
不過,他也沒有搭理喊話的日軍,反正讓鬼子有點念想,可以多拖延一些時間,滕縣的川軍多控制城池一分鐘,也為臺兒莊的一軍團多爭取一分鐘。
滕縣的城牆已經破敗不堪,這座明朝修建的城牆,經歷數百年的歲月,終於走到了歷史的盡頭。
高牆堅城,自從熱武器出現後,在軍事領域中的作用越來越小了。
王銘章艱難的爬上了滿是磚石瓦力的城牆,映入眼簾的是,日軍匆忙中晃動的膏藥旗,拿起望眼鏡,發現日軍很多士兵都在往汽車上搬運物資。
“難道鬼子要撤退?”
王銘章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難道就因為一發事故炮彈,就讓鬼子嚇成這樣?
王銘章不解,但身邊的警衛狗子卻很是高興,插著腰,做了一個解褲帶的假動作,還沒等開罵,後腦勺就被王銘章狠狠的來了一下。
狗子一縮脖子,驚恐的看了一眼王銘章,貓腰順著一根滑梯,溜下了城牆。
這兩天,也是受了大氣的川軍弟兄們,發現戰爭中,有了一口可以喘息的時間,自然大為興奮,鬆弛下來的神經,也開始顯露出他們豁達的本性來。
日軍呢?由於發現的晚,等炮彈到了眼前,根本就沒有時間追查炮彈的落點。
而在滕縣的守軍,則是知道炮彈的彈道,這兩天受這幾門小鬼子的小炮彈老鼻子罪了,那裡能不記著鬼子炮襲,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專人在城牆四周盯著鬼子的炮襲。
滕縣的川軍都以為鬼子炮兵擺烏龍,傷了自己人。
即便這樣,藤縣城內的川軍士兵,也都各自找好了掩體,準備躲避炮襲。
天空中響起轟炸機沉重的轟鳴聲,日軍的輕型轟炸機三架一組,十二架飛機穿透掠過流沙河,出現在了滕縣上空。
空襲——
防空——
在滕縣活著的川軍將士,不是第一次見到日軍轟炸機的空襲,雖然一架飛機不過載彈數枚,大的二百多斤的炸彈,從飛機下落下,頓時能夠將十幾個院子一下子炸成一片平地,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