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倏然而起,走到戴笠身後,輕輕的踢了戴笠一腳,慍怒道:“還跪著幹什麼?除了認錯,還會幹什麼?”蔣介石搖著頭,扶著太陽穴,一副傷神的摸樣。
仔細看,蔣介石額頭上扭曲的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了,顯然他已經想到了好辦法。
禍水東引?
戴笠低眉順眼的站了起來,半彎著腰,如同奴才般的跟在蔣介石身後。
“明天召集在武漢的所有報界人士,以國民政府的名義召開新聞釋出會,我要親自演講,宣佈**反攻濟南的大戰略,具體的事情,讓陳布雷去安排。外圍的保衛……”蔣介石說到這裡,一睹身邊的戴笠,心中暗歎一聲:“讓你的人安排。”
戴笠聞之一喜,擔負蔣介石的保衛工作一直是侍從室的工作,能夠讓軍統來籌備,顯然是蔣介石要重點扶持軍統了。
戴笠低聲順從道:“是,校長,我馬上去安排人手。”
從蔣介石的住處離開,戴笠在自己的雪佛蘭小轎車上,哼起來了小調,心情一掃陰暗,如同剛剛東西春天氣息的花貓,誓把春天的吟唱進行到底。
“局座……”
“長官……”
回到軍統武漢站總部,戴笠在手下的簇擁下,進入了會議室,皮鞋在走廊的木地板上,踩著鼓點般的韻律,輕快而又充滿著陰霾,野心膨脹的戴笠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的特務組織,終於要走到臺前,成為各方矚目的焦點。
一年?或者兩年之後。誰還會不知道軍統的威名,到時候,等待他的是軍統和侍從室齊頭並進,成為校長最重要的左膀右臂。
起立——
戴笠眼神掃過部下,用他中氣十足的嗓音高聲說道:“校長手令——”
擔任蔣介石外圍保衛工作的任務一下達,軍統的番子們立刻就沸騰了。
和軍統的番子們高呼委員長英明不同的是,陳果夫、陳立夫這對兄弟,反而有些愁眉苦臉的落寞。
終於有一天,他們發現,原來恩情只是一張臉皮,薄得很。
當年,蔣介石依附於上海督軍陳其美之下,在上海督軍府擔任閒置,其實也算不上閒置,有兵有餉的實權團長,兵是青幫幫眾,軍餉是青幫在上海控制下的各種灰收入。可事實上,還是落不出青幫小頭目的名號,這讓蔣介石很苦悶。
上海放縱的生活,讓他接觸到了花花世界的腐朽,也透過陳其美的關係,搭上了孫中山的鉅艦。
可以說,陳家對蔣介石有再造之恩,讓蔣介石一生難忘。恩情不過三代,這在政治博弈中,顯然不適用。陳家第二代人物的代表人物,在國民政府中的地位始終是很尷尬。
以至於兩人都是在政治上忍讓,在經濟上剋制,而且身為高位,多方應酬很多,陳家兩兄弟的薪金大部分都花在了和各方來往的禮金上。這也是陳果夫在歷史上,去了臺灣,會因為沒有錢治病,而貽誤病情。陳立夫去美國後,竟然幹起來了小農場主,靠養雞為生。
外界已經在傳言,‘蔣家王朝、陳家黨。’作為一方當事人的陳氏兄弟,卻沒有這種覺悟,相反他們很惶恐,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手中的資源連蔣介石身邊的一些大將都不如,怎麼可能和蔣介石對抗?
“大哥……”陳立夫自從坐上了教育部長的位置,卻越來越急躁,邊緣化的惶恐,在政治上他們兩兄弟幾乎敗的一點都不剩,卻頂著一個外強中乾的石膏雕像,維護者陳家深門宅院的威嚴。
陳果夫微微一蹙眉,心裡明鏡似的,蔣介石對他們兩兄弟不放心,但又要維持那種知恩圖報的顏面:“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要多想。”
半個小時之後,陳立夫氣沖沖的坐上小車,離開陳果夫的別墅,陳果夫站在視窗,看這院牆外來往的人流,街角一個神情乖張的年輕人,帶著草帽,雙手拄著一根毛竹挑杆,嘴上卻叼著和他身份很不相符的香菸,陳果夫莞爾一笑:“戴笠,你就這點本事?”
一天之後,武漢街頭報童的叫賣聲,吸引住了人們的目光。
‘號外——號外——,常勝將軍曾一陽,千里突襲,解圍滕縣,兵進兗州,戰刀直指濟南——’
長江局武漢負責人董老和郭老一天來,往軍政部,軍委會連連抗議,但結果還是蔣介石將曾一陽出現在滕縣周圍的訊息給傳播了出去。而得到的訊息,往往是讓他們兩人等著,蔣介石去了重慶,視察重慶城市防禦,而其他各方的大佬都去了前線視察,管事的一個都不在。
抗戰一來,**為了讓日軍無法辨別中**隊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