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高河少尉,你是一個真正的軍人。記住你今天晚上看到的,都是機密,不能在外透露一個字。另外,騎兵二中隊,中隊長橋本君為天皇戰死,我暫時任命你為第二中隊中隊長。”福榮真平大佐凝重的神情,頓時讓高河心中一突,他還以為宣傳單上說的都是假的,從聯隊長如此鄭重的表情來看,原來都是真的。
晉升為中隊長的喜悅,沖淡了失敗的頹喪感。但高河少尉還是很好奇,到底是中國的那些部隊,將這三個師團殲滅的呢?
三個師團啊
雖然所有的戰功都不是40軍所立下的,但至少20師團的覆滅,40軍脫離不了干係。
63聯隊才多少人,能和20師團比嗎?
看見部下失神的離開,福榮真平大佐嘴角微微翹起,輕輕的搖著頭道:“年輕人啊”
經歷過生生死死太多的老軍人,是不會覺得,失敗是可恥的。就像日俄戰爭中,攻擊旅順的山上炮臺,陣亡日軍的死屍完全足夠從山頂鋪到山腳,但是笑到最後的不是俄國人,這就足夠了。
緊接著,一份63聯隊的電文傳到了瀨谷支隊的指揮部,另外傳到了濟南,第二軍的指揮部。
瀨谷支隊本來在棗莊等著第5師團的21旅團能夠順利的攻佔臨沂,那麼兩支部隊將從兩面威脅徐州門戶——臺兒莊。兩軍齊頭並進,攻佔徐州的任務也將變得輕鬆很多。
福榮真平大佐發來的電報,告訴瀨谷啟少將,他們的背後已經備有退路了,因為不比任何一支日軍差的40軍,出現了他們身後。
退路,後勤補給,都將失去,這樣一來,完全機械化的瀨谷支隊,將面臨著坦克沒有油料,火炮沒有炮彈的危機之中。
40軍出現在了兵力空虛的磯谷師團的腹地,當晚連在北平看著藝ji表演,喝著清酒的寺內壽一也得到了訊息。
驚慌之中,寺內壽一連握在手中的酒杯,都在驚慌失措中,掉在了榻上,遲疑之後,立刻就發瘋的向他的指揮部跑去。別人不知道,曾一陽的厲害,寺內壽一卻是十分了解。
戰略上,高人一等,在中日抗戰之初,能夠指揮一戰區幾十萬部隊,大部分都是連二流部隊都稱不上的雜牌軍,卻能將香月清司中將指揮的十萬日軍,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要不是本土的大量部隊補充,和從關東軍方面抽調了兩個師團的兵力,在華北戰場,日軍僅僅在9月份,就可能將整個華北都讓出來,連好不容易佔領的北平都要還給中國人,大軍只能龜縮在天津,憑藉航空和海軍的優勢,才能抵擋中**隊的攻勢。
“曾一陽?”寺內壽一臉色猙獰的盯著地圖,如果畫圈圈詛咒有效果的話,寺內壽一會毫不猶豫的伸出他黑瘦如雞爪的手,在地上一遍遍的畫著一個個不規則的圓圈。
第二軍只有兩個師團的兵力,第5師團從山西撤離後,在天津休整了一個多月,但兵力也只有一個旅團,加上寺內壽一和松井石根不隊伍,加上松井的繼任者畑俊六也看寺內不對眼,所以有意扣著國崎支隊不放,導致板垣徵四郎只能指揮一個旅團作戰。
此時的第5師團,早就不是當年打下大半個山西的第第10師團,連重炮都被方面軍抽調,重新歸方面軍指揮。
憑藉一個旅團的兵力,要想從膠東半島一路打到徐州,其難度可想而知。
但板垣徵四郎還是按照寺內壽一的命令,在步步的往徐州靠近,雖然推進的速度慢了一些。但憑藉著一萬多兵力,也將龐炳勳的67軍打的節節敗退。
對於第10師團分兵,一路順著鐵路南下的瀨谷支隊,還有一路就是長瀨旅團,從濟寧北渡運河,沿著綿延上百里的湖泊,配合瀨谷支隊從山東南下,威脅沛縣,兵鋒直指徐州的西大門碭山。
三路兵團齊頭並進,被寺內誇張的稱為徐州會戰的三架馬車。
三匹駿馬,齊頭並進,見中**隊幾十萬人,團團圍困在蘇北大地。
由華中方面軍配合的兩個師團部隊北上,將這些中**隊全部消滅。計劃指定的時候,寺內壽一自信滿滿,比將整個華北都捏在了手中,更為得意。
曾一陽帶著部隊突然出現到了滕縣附近,不用想,曾一陽一定會在當天晚上就讀過北沙河,並將北沙河上的鐵路橋炸燬。然後,曾一陽就成了鑽到鐵扇公子肚子裡的孫大聖一樣,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三個補給線拉的過長的攻擊箭頭,中心位置自然兵力空虛,濟寧、泰安、濟南,一下子都暴露在了曾一陽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