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兒,我走後,你們憑著自己的良心,只要做到了問心無愧,就有權利獲得這把戰刀。抗戰不是大道理,也不是口號,而是我中華走向富強必須要忍耐的疼痛,抗戰是大事,也是小事。只要我們的心中裝著人民,一些行動都以人民利益為出發,抗戰勝利不過是時間問題,中華崛起也指日可待。”
說完,曾一陽將那把武士刀放在了前面的桌子上,徑直走到了門口邊上,笑著對來看熱鬧的王銘章道:“銘章兄,李長官,就在門外,我們過去問候一聲?”
“你認識我?”王銘章一聽‘曾一陽’三字,頓時如雷灌頂。
連舉手投足之間,慌亂了不少,連忙低頭說:“達者為先,達者為先,一陽兄蓋世大才,王銘章肝腦塗地。”
沒有和日軍正面交戰之前,王銘章只知道抗戰任重道遠,在長治,對上日軍關東軍第三師團的一個滿員聯隊,才兩天,他的兩個旅就傷亡了三四千。
要不是士兵用命去堵了日軍突破的缺口,說不定,兩天,他的一個甲等師,就讓日軍的一個聯隊三千多人給擊潰了。
這才明白,日軍的戰鬥力也不是吹出來的。加上閻錫山對川軍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連鄧錫侯都在閻錫山面前吃癟,更不用說他這個師長了。
用閻錫山的話來說,蔣某人是為了奪四川的地盤,才跟這些川軍套近乎,他閻錫山的山西,根本就不需要川軍來禍害。
一句話,將川軍的形象詆譭到了極點。
這也怨不得閻錫山,川軍的裝備,連晉綏軍的保安團都不如,如何能讓閻錫山看上眼。
二戰區主力部隊節節敗退,閻錫山也管不上川軍的那些糧餉了,自己的晉綏軍都混亂一片,後勤也跟不上,自然能將川軍踢開就不會手軟。於是,王銘章就跟著二十二集團軍來到了山東,成為了第五戰區的一員。
不久之後,122師就獲得了出川以後,第一批真正意義上的武器補充。
迫擊炮比川造的不知道強了多少,重機槍,輕機槍也補充了一些。心中底氣足了很多,心想著,要是再碰上日軍,不會像在山西那樣一味的捱打了。
他那裡知道,山西戰場山多,路窄,日軍機械化部隊施展不開,但是山東戰場,平原遼闊,王銘章的122師將要面對的是日軍的重灌機械化部隊,他的那點重武器,對上日軍的坦克,戰鬥還將是一面倒的困局。
曾一陽拉住了王銘章的手,笑著說道:“47軍軍長李家珏跟我談起過王將軍,曾經讚許過將軍稟性剛毅、驍勇善戰而享譽軍旅。是早就想見,但無緣一面。”
“不敢,不敢……”王銘章受寵若驚道,他也聽說了李家珏和40軍走的很近,不過也是道聽途說。
和曾一陽不同,王銘章的心情失落中帶著決然,為了證明自己,或者是為了證明川軍,他多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戰場上,用一場勝利來捍衛川軍的軍威。
所以,心情自然有些壓抑。
在曾一陽的相讓下,擠出了參謀處的大門。
李宗仁的腦門也隱隱見汗,曾一陽的一通話,自然是滴水不漏,沒有傳播一句GCD思潮,但字字都是其中精粹。不但年輕人無法抵禦其中的嘲諷,連他這個將,都臉面無光。
他自問,也為老百姓做過一些事情。廣西,在他和白崇禧、黃紹竑的治理下,民生還算不錯。但是他是為了讓軍隊計程車兵更加的具有凝聚力,為了將來可以從地方上獲取更多的稅收。
而不像馮玉祥那樣,一味的殺雞取卵,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他這個司令也差不多當到頭了。
即便馮玉祥每天睡草蓆,吃著最簡單的雜糧,但本質還是軍閥,對百姓的危害並不比其他任何軍閥小。
李宗仁回頭,見白崇禧臉上帶著一層怒氣,苦笑道:“我剛才那點被他影響了,我也看不透他,原來我擔心他不來,第五戰區少了一把利劍。但真正等他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卻發現,利劍能傷人,但也會傷己、”
李宗仁是話裡有話,什麼事情,一旦上升到主義之爭,那麼就是天大的大事。
曾一陽全篇沒講一個主義,也沒說一句關於信仰的鼓動,但李宗仁知道,那幾十個作戰參謀,有幾個已經被他影響了。
當然,這些參謀也是各有背景,至少軍統的絕對會有,曾一陽這段話,說不定被加工之後,明天就能出現在重慶蔣介石官邸。
是含沙射影?還是真情表露?
全看蔣介石一念之間了。
曾一陽來到李宗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