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突襲,導致63聯隊失去了攻城的重炮;接著,戰場上出現了中**隊的一個團,兩軍交戰,竟然是63聯隊完敗;雖然傷亡不過三四百人,對於一支近4000人的部隊來說,並算不了什麼。
可就在第三大隊攻入滕縣,卻遇到了意外。縣城內出現了一支身份不明的中**隊,竟然在兵力懸殊的情況下,將進入滕縣的六七百第三大隊計程車兵,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傷亡過半後,倉皇逃出滕縣的竟然是第三大隊的潰兵。
這讓整個參與滕縣作戰的日軍,都籠罩在一片愁雲中。
日軍士兵的構成基本上都是農民,容易激動,也容易頹喪。
忽然寒風中,一張在空中張牙舞爪的傳單,直接奔著,騎兵小隊長高河存一後腦勺衝去。
啪嗒——
一聲脆響,就像是一隻瓦罐在空中的破裂聲……
“八嘎——”高河存一惱怒的一把將腦後的傳單抓到了手心中,如同惡狼般的眼神,狠狠的盯著黑暗中,那無邊無際的田野。
手中的紙張不大,比學生用的本子都小上很多。但正是這種小紙片,讓高河回想起了當初隨著聯隊部抵達濟南的那一刻。
騎兵大隊,近500騎士,挎著馬刀,揹著騎槍,浩浩蕩蕩的從北門緩緩而行,但是在人群中,一團飛揚在空中的紙片,頓時讓佔領者宣揚的武力的入城儀式,變成了一場鬧劇。
騎兵,變成了憲兵,大隊騎兵在街頭抓捕反抗帝國統治的青年學生,還有那些暗藏在深處的策劃者。
反抗從來就沒有停息過,這也是高河騎在馬上愣神的原因。
用武力來戰勝一個國家,和用武力來統治一個國家,在以前,高河總固執的以為,這兩者是沒有區別。
但自從濟南街頭的反日宣傳之後,高河的內心產生了一種疑問。帝國如此強大的武力,難道還不夠中國人屈服嗎?
也正是出於這種原因,高河沒有在第一時間將手中的紙片撕碎,反而讓身後的軍曹將手電筒開啟,他從潛意識中,覺得手中的紙片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灰色的字型,和暗黃色的紙張,捏在手中顯得有些粗糙。
高河就著手電筒發黃的燈光,低頭看見紙片醒目的地方,赫然印著兩個大字:‘必勝——’
高河不懂中文,但日語書寫中,很多字型都是以中文為範本的。‘必勝’兩字,也是日軍軍界中使用最多,用來鼓舞士氣最好的宣傳語。高河自動忽略了‘抗戰’二字,因為這兩個字還是新名詞,在中國出現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一年,更不用說是日本了。
高河不會說中文,但要看懂一些淺顯的中文語句也不難,宣傳單上全都是說日軍殘暴,和民族自強的語句,讓高河怒火中燒。
看到‘……豬狗不如……’幾個字的時候,高河的濃密的臥蠶眉,不爭氣的跳了幾跳。
通篇只有最後一句話,才讓他感到事情的嚴重。
‘40軍宣傳部宣’
華北日軍,在河北、山西兩地損失了三個師團的兵力,日軍高層自然不會讓地下計程車兵知曉。方面軍司令部早就對各部隊下達了封口令,對低階軍官,和士兵,都採取矇騙的辦法,將所有的訊息控制在可控的範圍內。
“聽我口令,部隊馬上急行軍,向聯隊部靠攏。”高河從地圖上辨認了一下方向,然後離開靠近運河部分搜尋的任務,反而將手中的宣傳單工整的疊好,放在了口袋中。
高河並不知道108、109、20師團是否已經被殲滅,但他從40軍的宣傳單上,卻發現了中**隊大肆宣揚的大捷和大勝,或許是一種戰術上的欺騙。但已經有人站出來說話,事情就必須獲得求證,這也夠高河小隊長擔心的,萬一這樣的宣傳單還有不少,被其他士兵拿到了,必然會引起部隊的恐慌。
和中**隊不同,日軍採取的是愚民政策,他們的宣傳部只發布勝利的訊息,而對失敗閉口不談。
這在中**隊中是不可想象的,一旦有那支部隊打殘了,打敗了。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在整個軍界傳佈,導致有時候小部隊的失利,引起大部隊的恐慌,從而出現潰敗的跡象。
當然,在**高層,也想將很多戰事失利的訊息掩蓋起來,但往往弄巧成拙。這還是當時軍界,派系眾多,一方失利,另一方看戲的成分比較多,導致戰局向越來越壞的方面發展。
抗戰初期,幾萬**,被幾千日軍攆著跑,都是在小道訊息氾濫的結果下,軍心未戰就散掉了。
所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