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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我離開德國的時候,不少軍官都說到了你的名字。恕我健忘,也許您會原諒我一個老人的遲鈍,但所有人都說了你不少好話。尤其是在未來軍事變革中的遠見,更是讓很多人感嘆。雖然他們現在很多都不是將軍,但他們是德國陸軍的未來,我相信他們的眼光一定不會看錯的……”漢斯?馮?西克特毫不掩飾的褒獎,讓四周的人才恍然,原來曾一陽不是從去年才冒出來的愣頭青,而是成名於國門之外。

只是國內訊息閉塞,沒有人知道,而已。

“謝謝!”曾一陽受寵若驚的連連感謝。他想來想去,在德國呆的時間不過匆匆一個多月,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大的影響。

曾一陽口口聲聲都說自己是敗軍之將,但還是被心思縝密的漢斯?馮?西克特抓到了一絲反常。不過他沒有指出,反而性質盎然的想要迫切的聽聽這個年強的將軍,到底想說些什麼?

身居高位多年,漢斯?馮?西克特在政治場上也是遊刃有餘,能夠很好的處理協調軍隊和政府的事情。

他已經猜到了曾一陽大概會說些什麼,無外乎對於政府後勤等部門的不滿。這也是軍隊一線帶兵主官,時常會抱怨的地方。

“難道是公民並不支援軍隊,讓軍隊在作戰中,無法獲得足夠的兵源?還是政府的後勤保障部門不作為,無法有效的保障前方作戰的對軍補給?還是……”漢斯?馮?西克特說了一系列的問題,基本上要是曾一陽認同了其中的一條,就是他抨擊政府的有力傳言。

“未戰先怯是首病。”曾一陽紅口白牙這麼一張,頓時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炸響。

蔣介石很氣憤,手上青筋凸起,他後悔了,後悔請紅軍談判代表來參加宴會,這次,顯然是曾一陽抓住了機會,看曾一陽嘴邊漸漸濃郁的笑意,有人開始擔心起來,是否讓蔣百里這個翻譯先離開一段時間。

但是,曾一陽在德國呆過一段時間,保不齊會德語。

這場談話,在開始之後,就沒有人能夠停止下來,除非談話的人自己不想說了。

可以說,請人的時候,蔣介石有些得意忘形了,現在他又是滿心的擔心,就像利劍懸在頭頂,在沒有落下之間,只能是懸著一顆心——煎熬。

此時,只有再談話的兩人心中有數,漢斯?馮?西克特故意將談話往緊張的方面引,是因為,他發現民國很複雜,複雜到政府不過是名義上看著光鮮,而各地的軍閥才是最大的障礙。

他是來為民國建立國防工業的,但很顯然,各地的軍閥將是他最大的障礙。他需要一個堅定的政府,為他清除這些障礙,但又不想過多的干預到南京政府的行政中去。

魏彩爾的介紹即使沒能全面的勾畫出,民國的掌控者是個什麼樣的人,但至少是一個獨斷專行的人,關於這點,漢斯?馮?西克特自認已經沒有必要去考究了。

他的談話是要推動蔣介石主動去幫助他辦事,而不是來妨礙他工作。

站在漢斯?馮?西克特的對面,曾一陽燦爛的笑著,他明白,對手的高明之處。以一個新來者,一個有著很高威望的軍界名人,不用自己的威望,來要求民國政府配合。反而是用一種激將的方式,潛移默化的推動蔣介石往他希望的方向走。這樣的人,自然會更被蔣介石看重,不出意外的話,蔣介石會在不久之後,主動幫助漢斯?馮?西克特工作的各個方面。

曾一陽明白花花轎子眾人抬的道理,沒必要,這個時候給蔣介石不痛快,但是有些話必須要說,只是不用那麼激進罷了。

“將軍,您或許不知道,我們的民族在上個世紀四十年代開始,就受到沉重的苦難……”曾一陽一轉話題,頓時掉了一地的眼睛。

什麼來路?

汪精衛躲在人群中,行政院長和委員長之間面和心不合,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給曾一陽說出一通抨擊蔣介石的豪言壯語。但剛上馬,就摔一跤他,失望的發現,曾一陽慫了。

不由的緊緊抓住夫人的陳璧君的手,激動的臉色青紫。

和汪精衛的腎上腺過量不同,蔣介石張了張嘴,對著王世和驚愕的看了看……

連鼓勵曾一陽的周副主席都是虛驚一場,要是曾一陽真的在宴會上有辱罵蔣介石的言語,那麼紅軍和南京政府的談判必然會一波三折,被趕出南京也不是不能預見。

漢斯?馮?西克特笑了笑,點頭認同道:“對於貴國的近代歷史,我很遺憾的表示道歉。”說完,對著四周的人微微鞠躬,這種長者的風範,頓時讓所有的博得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