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方面軍黨委的命令,我無權更改,但是你說的工期,我們一定會按期完成。”
“怎麼完成?難道kao著這些人用手中的鎬頭扒,你知道,這些水渠有的主渠很寬,人力的作用是有限的。
眼看就要入冬,一到冬天,土地冰凍,一鐵鎬下去地上只能是一道白印子,根本沒辦法施工。”
李教授焦慮道,他明白,自從接手這項工程,從勘探到施工只有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上很緊,但他還是帶著他的學生完成了圖紙。
這是一場革命性的工作。
李教授相信,只要攻城一完成,他將和歷史上的鄭國渠、都江堰一樣被載入史冊。
“那就冬天也不要停。”
曾一陽在門口堅定的說道。
他明白人的忍耐力是驚人的,冬天根本就不能擋得住人類改造自然的創造力。
“一陽,你回來了。”
陳光驚訝的看著門口的曾一陽,立刻站起來,跑了過去。
口中還唸叨著:“傷好了嗎?讓哥哥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
“沒事,都好了。”
曾一陽拍打著肩頭笑道:“這個冬天,讓我們大幹一場。”
已經到了九月,十月之後,西北就有可能飄雪,李教授想不明白,天寒地凍的,人真的能夠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改變自然嗎?不過,他也很奇怪,自從他第一眼看到曾一陽,就覺得,這個年輕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可以相信的。
“這位小同志是……”李教授扶著黑框眼鏡,詢問道。
“來來,這為就是我在信裡給你提起過的李教授,西北大學的水利專家。”
陳光對曾一陽介紹道,然後一指曾一陽對李教授說道:“這位是我們三方面軍的總指揮,曾一陽同志。”
“李教授辛苦了,不過你的懷疑是沒有道理的。
要知道人的創造能力是無限的,改造自然的能力也無限的,我堅信,我們紅軍,和參加建設農墾的西北的各族同胞一定能克服困難,在明年開春之前,把農場的灌溉設施建設起來。”
曾一陽肯定的回道李教授的質疑,眼神中流1ou出的完全是自信。
“曾將軍,我對你在華北率領紅軍戰士,打敗了日本人的精銳部隊,很是欽佩,但是這是水利工程,而不是戰場。”
李教授像是批評他的學生一樣,給曾一陽頭上澆上一盆冷水,一點都沒有想要給曾一陽面子。
“冬天土地冰凍是很難kao人力去開挖,但是如果有足夠的炸藥,炸開凍土,然後讓人將炸起來的土塊運走,我相信,這比單純的挖土要快的多。”
曾一陽確實很自信,他自信的來源就是西北的幾家炸藥廠。
是造不出來,無煙炸藥更是奢望,但造一般的開山炸藥本就不是難事。
曾一陽早在剛紅軍控制西北的時候,就組織人力,將幾個炸藥廠重新開工,開始大量生產炸藥,本來準備開礦用的,現在礦還在找,用在水利上也是一樣的。
“用炸藥?”李教授迷茫道,隨即又想明白了,頓時高興的說:“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個想法簡直太奇妙了,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能夠一次就將大片的泥土炸開,然後只要搬走這些……這樣冬天建設水利,說不定要比其他季節更快……不行,我馬上要記下來……”瘋瘋癲癲的就帶著他的小本,跑了出去,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拿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玩具,要拿著這個玩具出去顯擺似的,一溜風的跑了出去。
陳光和曾一陽兩人相視一笑,這就是這個年代知識分子的可愛之處,整天想著知識救國,只要能夠有一點展現自己價值的時候,就能開心的唱上小曲。
晚上,昏暗的油燈搖晃著房子裡的人影,外邊,風帶著沙子,在黑夜裡四處的嚎叫著,就像要撕裂黑色恐懼……紅四十軍兩個師,六個主力團長,都齊刷刷的坐在了房中。
王立:紅四十軍獨立一師一團團長,現是農墾一師師長;劉三名:紅四十軍獨立一師二團團長,現是農墾二師師長;李漫山:紅四十軍獨立一師三團團長,現是農墾三師師長;李林:紅四十軍獨立二師一團團長,現是農墾四師師長;王炳南:紅四十軍獨立二師二團團長,現是農墾五師師長;曾春鑑:紅四十軍獨立二師三團團長,先是農墾六師師長;……曾一陽不動聲色的著眼前這幾位的職務,眼睛掃過他們,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幾個對現在的職務很不滿意是嗎?”“也是,好好的戰鬥團,手中的槍變成了鋤頭,覺得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