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29軍來說,離石家莊比較遠,其主力又要向滄州等地增援,所以才沒有被要求出席。
來的路上,很多的將軍們都憋著一股子氣,因為召開會議的是紅色將軍曾一陽,曾一陽自從到了河北以後,一計不出,已經讓很多將領心中不滿,再說,突然空降下來成了很多師長、軍長們的頂頭上司,就會引起眾人的妒忌心理。
“孫將軍,上次對虧你的第十師,不然就有被日軍包圍之險。”衛立煌一臉真摯的感謝道,但眉宇中還是顯露出一絲的惆悵。
作戰命令屢屢被日軍洞悉,這說明,連他的司令部內,都有日軍的探子,或者出現了漢奸,這是華北各軍中的普遍現象。
“衛將軍言重了,孫某不過是做軍人之本分,愧受之至啊!”孫連仲連連客氣道。
孫連仲的地位很特殊,他是西北軍馮玉祥的老部下,投靠蔣介石後,雖然屢表忠心,但蔣介石是明裡重用,暗中對他監視,其中的關鍵還在寧都起義,26路軍在他不在的情況下,有董振堂、季振同等人乘著孫連仲不在的情況下,發動了起義。
全軍一個軍直、兩個師直、六個旅直、十一個整團,共17000餘人,攜帶兩萬多件武器,全部參加了起義。
起義之後,震動了整個南京朝野。
要不是劉峙不戰而逃,蔣介石為了給四方一個交代撤掉了劉峙第二集團軍司令的職務,才讓孫連仲提拔上了第二集團軍司令官的位置。但僅僅是一個稱號而已,孫連仲能夠指揮的也僅僅是他手下的一個軍而已。
“總司令到——”
刷——,十多位將軍齊刷刷的起立,迎接張學良的到來。
這是長官部的會議,一般的師長、旅長也沒有資格參加,在坐的最起碼也是個少將,大部分都是中將軍銜的高官。
但是幾乎所有人都盯著張學良身後的那個年輕人,曾一陽穿著得體的中將制服,跟在張學良身後,也是儀表堂堂,英氣逼人。
“請一戰區總司令,國民**軍副總司令,張學良,張上將訓話。”曾一陽感覺自己有點像是一個軍統頭子,可是這話他這個參謀長不說,總不能讓張學良自己說吧
“漢卿愧對諸位,戰事不利,我軍處處受制,主要是前期對日軍的估計不足,沒有在第一時間抓住戰機,讓各位的部隊損失,是我之罪。”張學良把罪責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讓很多人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衛立煌站起來,誠懇道:“總司令不要過多的自責,我輩也有責任,戰機連連丟失,乃至我軍受制於日寇,完全不是總司令一人之過。”
東北軍在前期的作戰中,損失是最大的,而且幾場惡戰都是東北軍衝在前頭,試問,面對日軍精銳師團,其他幾支部隊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尤其是,曾一陽這個外人在,當然不能讓人看笑話,**內部不和,明爭暗鬥的醜事。
接下來,無疑是千篇一律的戰前鼓舞。
曾一陽在來之前,已經獲得了一個好訊息,四十軍獨立團已經到達了陽泉,不日將出娘子關,進入井陘到石家莊外圍。
這也算是一點底氣,獨立團是一個加強團,這幾年沒有大的戰事,其戰鬥力很不好說,雖然其中一半都是老兵,新兵入伍也超過了兩年,但與日軍作戰,還是第一次。
接下來,曾一陽的作戰計劃,聽在所以將軍中的耳中,就像是天書一樣。
“什麼?分散兵力……”
“以團為單位,破壞交通路線?”
……
“吵什麼吵?”張學良要不是先期聽過曾一陽的作戰思路,也不會這麼鎮定,此時作為軍事會議的召集人,自然要震懾所有人,好好聽曾一陽這個參謀長的作戰思路。
“日軍在近一個月的進攻中,已經獲取了華北近五百多公里的鐵路線,形成了一個以平漢線、津浦線為主幹的,各地的公路為枝幹交通網,機械化程度很高的日軍,可以憑藉他們快速的反應速度,對我軍各部進行圍殲,這樣一來,將在很大程度上日軍將形成一個攻擊的態勢,而我軍只能疲於防禦。為了改變這種不利的局面,是時候分散兵力,以團為單位,對平漢線沿線鐵路、公路、車站進行破襲戰。”曾一陽說的是一個事實,但正規軍的面子,讓很多人都無法認同,去做游擊隊的勾當。
“如果以團為單位,破壞被日軍佔據的鐵路線,總不能我們去炸,然後乾等這日軍的工兵去修理吧”衛立煌不相信曾一陽會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只給日軍一個破壞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