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美國人都不認識的蔣經國,成了美國派遣到了蘇聯探查蘇聯國家機密的特務。顯然中國特務的說服力不夠,只能將蔣經國的罪責往更高處提了提,成了美國間諜。
不管是什麼罪,當然都是莫須有的罪名。就像斯大林驅逐有些少數民族一樣,搞出了一個第五縱隊。從一個座上賓,到階下囚,蔣經國在心慌意亂下,還以為會被送上刑場,執行槍決。
蔣經國的認罪態度雖然不好,自始至終沒有承認自己是美國特務。
但是蔣經國的立場,還是站在蘇聯這一邊的,不但宣告脫離和蔣介石的父子關係,還一再譴責蔣介石的反動行為,這才讓他獲得了一線生機。
斯大林最後時刻失去了對蔣經國的殺意,發配他去了西伯利亞。
政治犯一樣的待遇,和長期以來的勞役生涯,讓他壯實了不少,性格中更是多了一些反抗的因子。在蘇聯,他沒有這個膽量,因為站在高處,他除了崇拜蘇聯的成功之外,更想到了蘇聯的民主和蘇共的包容。
根本看不到其中的所謂殘酷政治鬥爭。
而在西伯利亞,他發現了他看守的的集中營中,不少都是蘇共早期建國時候的高階將領。不少都是高階幹部,也有蘇共的高階幹部,頓時如奔雷襲耳,渾然不知所以。
殺戮,斯大林用屠刀來告訴這個國家的所有人,只無條件支援他的人,才能活來下。而對於稍微有些不滿,或者他認為能夠威脅到他統治地位的人,都會被逮捕,送到集中營,然後就人間蒸發,永遠的消失。
他此時,才清醒,他一直面對的是一個殺人魔王,而自己沒有死,是斯大林根本就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對手,在斯大林的眼中,蔣介石不是對手。
只好在監視下,開始了他長達九年的無生活。
處事也變得更加的小心謹慎起來,深怕觸怒了周圍他得罪不起的人,而遭殺身之禍。隱忍多年,就為了一個回去的念想。這種壓抑的生活,幾乎要把他給逼瘋了,此時在他眼中,無疑是與虎謀皮,蘇聯並不好相於。反而是一隻猛虎,一隻從來不知滿足的野獸。
強硬處理新疆問題,讓蔣經國看到了希望,回到祖國的希望,他一遍遍在心中祈禱。
這一天,終於成了現實,一個神色匆忙的辦事員,將一紙公文送到了在烏拉爾機械廠做工的蔣經國手中,還隨後說了一句:“祝你好運”
就匆匆走了,其後的過程猶如夢幻般,讓他不敢相信,蘇聯竟然準備釋放他回國
同樣,剛剛結婚不久,併為蔣經國生了一個孩子的妻子,並不知道蔣經國具體身份。當他告訴他的妻子芬娜後,芬娜竟然不知錯,差點將還在她懷中熟睡的孩子摔到地上。
出生在俄國貴族家庭的芬娜當然知道,一個門庭顯赫的家族中,必然不會承認一個地位卑微的兒媳,因為這是恥辱。她在為蔣經國高興的同時,也為自己的身份而絕望。
“尼古拉,我請求你把我們的孩子帶回去,我……”心酸之處,芬娜黯然落淚,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不,芬娜,不是我和孩子回國,而是我們一家一起回去,我父親是個開明的人,不會反對我們的。”蔣經國動情的話,讓芬娜欣喜之餘,眼色迷離,如同墜入夢幻般的仙境中,奉上了熱切的香吻,一夜瘋狂……
站在車站上,蔣經國一家心裡都七上八下的,除了才一歲多的蔣孝文,在保姆的懷中,不安分的扭動著身體。
張學良是蔣介石的把弟,當然也算是蔣經國的長輩,在北平,不但給了蔣經國準備了一套院子,連老媽子帶廚子,都籌齊了。但一心想回去的蔣經國並沒有在北平耽擱,而是在保定坐上南下的火車。
接到訊息的蔣介石再也坐不住了,渡過長江,在浦口上了他的專列,準備在徐州將兒子接回家。
從車窗內望去,車站周圍密密麻麻的軍隊,月臺上頭裡站的那個小夥子,眾星捧月般的出現在了蔣介石的嚴重,他是闊別了多年的兒子嗎?
蔣介石激動的站起來,不等火車停下就走到了車門口,透過車門上的玻璃,他看到了那個脫離的稚氣的蔣經國。
其實,蔣介石和蔣經國分別遠遠不止十年,早年蔣介石追隨孫中山,二十年代中期,他一直在廣州籌辦黃埔軍校,後來北伐,父子一直無緣相見。而蔣經國就被蔣介石託付給了在上海經商的陳果夫。
多年前的記憶,已經變得模糊,和支離破碎。蔣介石記憶中也早就對蔣經國的摸樣有些模糊。只能從酷似的額骨上,看到他們的親緣關係,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