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將從國外購買的地圖,放大後,手工繪製的。
地圖上的紅藍箭頭,縱橫交錯,顯然是花了很大的心思。
“老蘇,你來講還是我來……”陳樹湘推讓了一番,在軍中,參謀長一般都負有解說戰役佈置,和戰鬥總結的工作。
“你來吧這可花了你不少時間,我可不能光吃現成的。”
蘇長青笑著說。
這份作戰設想,不過是紅四十軍的軍部,和兩個主力師師部之間,在閒暇時間,歷經半年時間,才完成的。
很多都沒有實際佐證,帶有猜想的意味很重。
就像南京政府準備在華東構建一條國防工事,這條工事佈置圖到現在,紅軍中都沒有人能夠親眼所見。
從華北方面來看,日軍一旦準備進攻,從三個地區出兵對日軍有利。
一個就是在華北長城沿線。
尤其是燕山北麓,大部分都被關東軍佔林,調動軍隊並不困難。
而天津日軍本來就已經駐軍。
雖然人數上不多,但只要掌握了港口,那麼透過海運就能夠大量的調集物資和對軍隊,形成攻擊箭頭。
在關東軍對平津一線的壓制下,從天津登陸的日軍,可以透過廊坊,對在北平的中**隊迂迴包抄。
如此一來,東北軍在北平的幾個師長就麻煩了。
很顯然,日軍想要用武力進入華北,只能是將平津中國的主力部隊圍殲之後,然後推進。
也就是將第一階段的戰役,會在保定致天津一線爭奪,如日軍進攻順利之後才是沿著津浦線向南推進。
陳樹湘講解的時候,條理清晰,論據充足,曾一陽也聽得有些入迷。
判斷日軍的進攻方向,不但是南京國防部在琢磨,連蘇聯人也是很有興趣。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日軍準備在華北投入多少兵力,有些美中不足。
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陳樹湘才將地圖上標有的,日軍可能出現的進攻方向,全部講解完畢。
這些,陳光等人都是耳熟能詳,他們本來就研究了不是一天兩天,這些推理都是集體的智慧。
唯一第一次聽的是曾一陽,對此所有人,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曾一陽,就等著曾一陽給出他觀點。
“都看著我幹嘛?”曾一陽不太習慣的說道,心說,這又不是佈置的家庭作業,還要老師給批覆什麼的。
再說了,曾一陽自認,他也沒有這個能力,來給這些戰功卓著的將軍們做裁判。
“軍長,你就不覺得要說些什麼嗎?”陳光忍不住道。
“大家的這種憂患意識很好,值得保持,說起來,很慚愧。
我就沒有想到這些方面,在此,我表個態,今後一定要向大家學習,努力提高自己的軍事素養和憂患意識,大家一起監督,一起監督。”
曾一陽很想評論,但有些事情說出來就會變得異常複雜。
“軍長,你覺得有些不切實際就明說,我們也知道,很多都是空想。
在兵力沒有具體摸清之前,所有的防禦都將是空談。”
陳樹湘有些氣餒的說道。
曾一陽摸了摸鼻子,有些為難的說:“其實講解的很精彩,但是我弄不清楚,日軍會派遣多少兵力進入華北,一旦進入後,山西的反應會怎麼樣?這些都是問題。
尤其是東北軍的態度,才是整個戰局最大的變數。”
正如陳樹湘設想的是,日軍出動九個師團,在兵力上達到二比一,以中**隊一半的兵力,在華北的正面戰場,於近四十萬中**隊爭奪津浦線的控制權。
如果真的動用這麼多的陸軍,估計南京的老蔣要樂瘋了,日本的國力無法支援如此龐大規模的持續作戰。
試想,日本打完徐州會戰後,就龜縮不前,會讓蔣介石怎麼想。
反攻開始了嗎?絕對不是,反而是他會現,日軍無力攻擊後,會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紅軍身上。
到時候又是一副窩裡斗的局面。
就華北的形勢來說,日軍自從和國民黨方面簽訂了《塘沽協定》後,又在去年,也就是1935年,簽訂了《何梅協定》國民黨在華北的黨部、藍衣社、還有憲兵三團撤離了華北。
東北軍整編換裝後,十五萬大軍,雖然部隊火力漸漸的恢復起來了。
但是士兵計程車氣反而並沒有響應的增加。
一旦兵潰,很有可能變成一場逃難,一支裝備著先進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