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什麼身份?”
“似乎是鬼子的什麼將軍……?”
謝維俊聞聽大喜,立刻吩咐道:“馬上讓賈寬溝進來,對了,把俘虜也帶回來。”
第四四四章 接見
賈寬溝還不至於給高品彪搜身,但這種事總需要人做,王排長充當了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
許多戰士懷著敵視的眼神,對高品彪怒目而視戰友死在rì軍槍下,戰鬥中的生死,雖然是天各有命,但眼前放著一個活的俘虜,總是讓這些樸素的戰士心中湧出一股仇視的怒氣來
高品彪忽然間發現,要是怒氣達到了之後,將不再是爆發,而是如同秋水一般的平靜
鋼筆?
這是可以作為行刺的兇器,沒收
手錶?
尼瑪,一個臭俘虜,還帶什麼手錶
沒收
軍裝?
算了,小鬼子的衣服扒下來,也穿不上,便宜你了
……
相比罵罵咧咧的戰士,高品彪顯得異常平靜,他此時什麼也不想,就想見識戰勝自己的對手是誰?這是他生前最想做的事,也是最大的一個願望在戰場上,他自認派兵佈陣非常有章法,而且還兼顧了戰場上地形的特點,在進攻中保留防守的縱深空間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他非常得意的攻守兼備的佈局,在第一時間卻成了對手突破的物件
最可怕的是,對手竟然連試探都沒有,就直接將進攻的矛頭對準27旅團最難啃的右翼陣地
也正是因為最難啃,可一旦啃下來
27旅團失去右翼陣地的保護,防線就無法再攻守兼備尤其讓高品彪無奈的是,因為手上步兵兵力有限,而主要步兵又集結在右翼失去了步兵,騎兵無法對陣地形成反衝鋒炮兵和其他兵種只能躲躲閃閃戰鬥幾乎是在剎那間,就成了對手的表演舞臺
服氣?
高品彪還從來沒有對一箇中國將領懷有這樣的敬意,就像是在他邊上的賈寬溝,短視、xìng格中的jiān詐,在瑣碎中流露的淋漓盡致,卻不乏真實
這種行為上的區別,讓高品彪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非常迷茫正像是rì本軍官幾乎所有人都是自小立志成為軍人,對外侵略是他們畢生的心願但是在中國,隨著越來越多的職業軍人戰死疆場,在戰爭來臨之前還是一個農民,小市民,手工業者,甚至是土匪,都加入到了抗rì隊伍中來
越來越多的中**人僅僅是因為想保護自己的財產,維護自己做人的尊嚴,而拿起槍走上戰場
不用算,將來的rì軍將成為這些非職業軍人組建的軍隊的磨刀石說不好聽一點,就是中**隊的陪練一旦從這種生死殘酷的戰鬥中存活下來中**隊將煥發出一種異樣的神采
而且,這種設想已經成了現實越來越多的**軍隊,都從土地中脫離了出來,走上了戰場,甚至在華北已經成為抗rì的主力軍
蔣介石的國民zhèng fǔ在黃河以北的影響力本來就薄弱,一旦**整合了中國北方的力量,就將凝練成為一支和rì本陸軍對抗的強有力對手
正當高品彪在胡思亂想之餘,在一邊如同看戲摸樣的賈寬溝卻緊張起來,不停的在高品彪的耳根前嘀咕:“等會兒見到首長,長點記xìng,別覺著天老大、第老二,你排行第三……”
就高品彪的中文水平,還聽不懂賈寬溝帶有埋怨且緊張的心情下,有些欠缺條理的告誡
反而,jīng神振奮的想要讓自己軍容儀表體面一些
面對一個在戰術上高出自己一大截的對手,敬意這東西很容易上鬼子的身或許和這個民族自古以來吃軟怕硬的xìng格有關,總之,走出第一步的時候,高品彪的神sè中是帶著敬意的,不過悲劇的是,腳不合適,一歪身,差點左腳都崴了
高品彪還不想四肢俱殘的去見一個讓他萌生出敬意的對手
或許是被賈寬溝喋喋不休的囑咐給弄煩了,高品彪忽然提高了聲音大聲道:“我知道了,背後說人話壞不是帝**人的長項”
他們兩人已經站在了指揮部院子的外面,口氣雖然生硬了一些,但聲音足以讓院子內的人都聽了清楚
“我他媽的就是犯賤,跟小鬼子嘮叨什麼?”賈寬溝心中憤恨的想,小鬼子不配合,好辦,就掄圓了拳頭,往他身上招呼不就完了
在院子的一干眾人,包括曾一陽,謝維俊和李漫山等人
都被院子外發生的事情雷住了,誰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