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考慮到手中鴉片貿易,沒有強有力的後臺根本無法立足,如果加上了軍方的關係,那麼他才能在各方勢力混戰的中國,橫行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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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接頭
蒼蠅只有在人前,釘在食物上,才會讓人噁心。
沒了跟屁蟲,倆人的心情也格外好起來。於是曾一陽提議,他們兩先去上海最繁華的路段走走,南京路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要說休閒,在上世紀三十年代,上海即便是遠東第一大城市,能消遣的地方也不多。
無外乎與,法租界的霞飛路,也就是現在的淮海中路;貝當路,也就是現在的衡山路;有不少舞廳,電影院這樣的場所。可曾一陽的特殊身份,他又不可能在上海滿世界轉,由於中央已經搬到了江西瑞金,他決定去瑞金。
好在戴笠的手下,膽子還沒有肥到,進公共租界來抓人。但殺人呢?他們可都是一些精通暗殺的特務,不可不防。
他唯一要等的就是克虜伯的貨輪,一旦到上海,那麼他們馬上會進入長江,轉而到達武漢。其中,曾一陽會在江西就下船,並和當地的紅色武裝取得聯絡,會同他們將物資轉送的蘇區。
曾一陽不是上海人,即便他是,他不會認得32年的上海街頭。到處是工地,不少建造好的房子卻是氣派非凡,讓阿爾弗雷德一路唏噓不已。在碼頭上的時候,曾一陽就指著遠處,那幢十多層的高樓,對他說,那個就是他們將入住的賓館匯中飯店。
才走了不多會兒,一條寬大的馬路橫在了他們的面前。
做主人的自信,底氣要足。曾一陽指著面前的馬路豪情萬丈的說:“這就是南京路,上海最繁華的馬路。”
阿爾弗雷德透過藍色的眸子,看到不遠處正在拉客的**。對曾一陽獻媚的說:“你不認識路,也不至於胡亂指條馬路就說是你認識的,要是錯了話,我倒是無所謂,你可就丟臉了。”
曾一陽茫然的看著路邊,沒有路牌,心想:“我都沒看出來,你這個從沒有來過上海的洋鬼子難道還比我清楚不成。”
見曾一陽不說話,而是一副不信的樣子,阿爾弗雷德指著遠處的一個牌匾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正依著門口,對來往的行人媚笑,一看就是做那個服務行業的。
在歐洲,亞洲乃至全世界,這個行業的經營模式都是大同小異,去過的人只要有過一次經歷,就不會走眼。阿爾弗雷德可是此中老手,哪裡會不明白,心領神會的說:“我相信,你和你的家族一定在中國是貴族。不然不會對這種行業如此熟悉,放心吧!我們不過在南京路上兜了一圈,體驗一下遠東第一大城市的風采。”
曾一陽明白了,原來是解放前老上海的‘香街’——四馬路。
說完哈哈大笑,還不住的眨眼睛。
曾一陽心裡這個恨,不懂裝什麼懂。孔老夫子就說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自己顯擺個什麼勁。恨不得給自己來兩下子,大街廣眾之下也不好,站在路邊一個勁的運氣。
“你就不和我一起去?”
“不去。”
“你看她都對著我們笑了很久,冷落女人可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
“不去。”說完曾一陽就轉身走了,他不但心阿爾弗雷德會在上海迷路,他會說英語,在租界了丟不了。
“一陽,我會等你的。”
曾一陽加快了腳步,就差沒跑了。走著走著,他發現了身後好像有個人跟著,還沒等他回頭,來人就跑到了曾一陽的邊上一個黃包車伕,一溜小跑和他並排著。
“先生去火車站嗎?”車伕小聲的說道。
曾一陽正煩著呢,不悅的說:“不去,火車那裡有船舒服,倒貼都不去。”
話一說口,他就發覺不過,想到了在香港靠岸時受到茶房遞來的字條,就是有這麼幾句作為街頭暗號的。路上一直都摸不著頭腦,自己人生地不熟,哪裡找的到當時上海的地下黨組織?如果,沒人聯絡自己,難道就讓他在上海傻等著不成?
“這倒也是,如今世道不太平,東洋人開的飯店也不安全。”
曾一陽好奇的看向車伕,對方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一頂普通的舊氈帽將大半個連都埋在了帽沿地下。想起還有幾句暗語,說起來,這些暗語一定氣勢都沒有,讓習慣看《智取威虎山》的曾一陽有些無奈。
“東邊的太陽太毒辣。”
“西邊的月亮更陰森。”
說完,對方激動的低聲說:“同志,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