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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女孩子都失去了興趣。

“小一陽,伯伯是在刷牙,不是在嚼樹根?”張大爺爽朗的笑道,曾一陽的聰明是遠近聞名,更何況他父親,曾讓在家鄉也是名聲在外的牛人,就差趕上文曲星下凡的神人了。“聽說大城市裡都是用牙粉和牙刷,不過那種牙具太貴,我們小縣城裡的人沒有幾個用的起的,大戶人家倒是常用,但也都是從上海買來的。都說上海是人間天堂,黃金滿地,真想去見識見識啊!”

“遍地黃金?這等糊弄人的話誰會信啊!”曾一陽老氣橫生的說。

張老爺子一愣,頓時歡喜的說:“一陽就是聰明,什麼事都明白。可是大都市的繁華卻是真的,大龍就在上海做事,雖然說時局不濟,但在租界裡還是比外面要穩定很多,尤其是有錢人,一個比一個有錢,說起錢多金滿地,這話也算靠點譜。”

老人正是曾家房子的東家,其實也算不上有產業的人,老兩口過日子,孩子不在身邊,住十來間房顯然浪費,於是兩口子一合計,就租了出去。

正趕上曾讓回家娶妻,就便宜租給了他。其實張家不缺錢,兒子在租界裡給洋人做事,雖然不是大買辦,錢也不老少,尤其是拿到小城裡,更顯眼了。有些一輩子養成的習慣,可不是想改就能改得了的。

每當曾一陽洗漱的時候,都會想起住在隔壁的張大伯,鼓著腮幫子嚼樹枝的摸樣。他也不覺得牙粉的氣味難聞了,即便二十一世紀兩塊錢一支的牙膏都比這個強。

喝了兩口粥,吃一口香噴噴的油條,日子過的雖然算不上富裕,也是中上家境。

總算是看見兒子坐在了自己的跟前,像是打仗般的早晨,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幼稚的童音,從桌子的邊上傳來,一陽還沒有桌子高,即便是站著也顯不出頭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曾一陽一字一句的揹著,曾讓可是越聽越驚,他不過是說了一遍,難道自己的兒子是天才?

不太敢相信的曾讓,想試試曾一陽對學的知識的理解,就說:“‘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將這段的含義說說,並說說自己的見解。”

曾一陽狡黠的一笑,就答:“如果從小不好好教育,善良的本性就會變壞。為了使人不變壞,最重要的方法就是要專心一致地去教育孩子。差不多就這個意思了可是我不這麼理解。”,

“哦,你說說,你是如何想的?”曾讓頓時一樂,這小傢伙,還真把自己隨口說說的話當真了,兩歲的孩子哪裡明白好壞的道理。

曾讓輕視的表情,讓曾一陽有些不爽,擺明了逗小孩玩嘛!曾一陽小眼珠一轉,就說到:“難道受教育了,就一定是好人了?難道不受教育,長大了一定是壞人?”

兩個問題拋給了曾讓,讓他為難的是,這兩個問題都不好回答,曾讓當然明白教育是一種手段,一種育人向上,育人向善的方式,哪裡有一定的事。

“就拿父親來說吧!”

曾讓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為什麼要拿自己打比方呢?

“也沒聽爺爺是如何教育父親的,早在父親成年之前,爺爺就已不在了,可是也不是學好了嗎?”

曾讓聽著這話別扭,心說自己從來就沒當過壞人,這麼在曾一陽的口裡,就成了浪子回頭了呢?

“還有城東的劉麻子,他爹每天都拿著棍子從城東攆著他,追到城西,可謂教之嚴了吧!”

曾讓不知不覺就讓曾一陽給帶了進去,點頭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

“可他抽大煙,上妓院,偷偷將家裡的田地賣掉,還網羅了一群人,整天在街頭打架,難道說他們家的家教不夠嚴厲,父親不夠負責嗎?顯然不是。說明人學壞是本性所為,哪裡是教育的結果。”曾一陽面帶笑容的問著端坐在太師椅中的曾讓,他心裡打的小算盤就是,他曾一陽,天賦異稟,將來肯定不會學壞。希望老爹能有點人情味,晚幾年再讓他上學,他可知道,現在世道不太平,即便是一個安分求學的學子,也有肯能禍從天降,身陷囹圄,還是家裡好。

他也想過,自己要幹一番大事業,至少是上個軍校,然後從軍,在將來的抗日戰場上大出風頭,殺的日寇丟盔棄甲。

於是他很認真的算了一下自己的年齡,估計能在18歲的時候上軍校,小一點也行,也就是在三三年的時候成為一名軍人。學個兩年,出來後帶上一排的將士,等到抗日戰爭爆發,他升任一個小連長不成問題。

他以前的宅男生活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