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力的強顏著歡笑,不過是不想給自己和手下的兵帶來災禍。
王立發槍殺的幾個鬧事者,還直挺挺的暴曬在太陽底下,而像趕鴨子一般,被趕到房子裡的數百官兵,面對的是兩挺上好子彈的馬克沁。
發現曾一陽正看著他,有種被灼傷的感覺,刺痛著他的神經。雖然很不服氣,他也知道,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對曾一陽認真的敬禮,然後才介紹自己。
“卑職…在下…”李團長有些拿捏不準自己的稱呼。
曾一陽見狀,微微一笑說:“就說我吧!顯得大家都是平等的,即便是一個俘虜,在人權面前也應該獲得平等的待遇。”
瞧瞧人家這水平,說的李團長心裡熱乎乎的,都是人,為啥差別就那麼大呢?還是老朋友?
瞥了眼在身邊的劉先河,才恭敬的回答:“報告長官,浙江暫編第一旅第一團團長李天霞,望貴軍能給這些被俘的兄弟一條活路。”
說完,深深的一鞠躬,保持九十度的姿勢。
“李天霞?”曾一陽雖然不知道,李天霞還有表字叫耀宗的,但八十三師李師長的大名,甚至比他的老長官俞濟時還要出名。
這不是南征北戰中,那個派一個營的通訊兵,躲在山洞裡,給張靈甫不停發報,最後陰死張靈甫的不就是那位陰險兄嗎?
“人才啊!”曾一陽雖然見過不少歷史人物,比李天霞出名的多多了,和那些人比,李天霞算哪根蔥。
可就是這麼一個大反派,卻讓曾一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發現這人還真的特別。臉長的那個叫正氣,濃眉、闊鼻、眼睛不大但眼神卻很犀利。留著精神的短髮,沒留鬍子,還帶著一絲儒雅。
所謂的大奸似忠,大概就是說的這類人。
懷著好奇,兜著圈子,不但從上到下,而且還圍著他轉了一圈。被當成動物一樣參觀的李天霞頓時受不小了。
扭捏著,想轉過身,正面對曾一陽,可有不太敢。曾一陽的兇狠,和他臉上的笑完全沒有關係。可他眼睜睜的看到過,一槍殺死他手下的營長,卻想個沒事人似的。
突然,曾一陽想到了這個傢伙,不是應該在武漢黃埔軍校當大隊長嗎?怎麼會來到浙西的?
“不是在武漢黃埔分校嗎?怎麼會來這裡的?”曾一陽還是忍不住問出他心中的疑惑,即便被人懷疑也不在乎了?他可不想,自己的穿越,讓整個歷史都亂套,以至於他都戰戰兢兢的,深怕自己圖一時之快,把歷史弄的面目全非。
李天霞一聽之下,差點嚇趴下了,自己在武漢黃埔分校不過露了幾次面,就被俞濟時借到了浙江。
心驚膽戰的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怎麼看都不是大人物的模樣。至少他穿的還不是將官服。
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天熱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就是被嚇的。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和剝光了放到案板上的雞仔沒有啥大區別。
“是有這麼回事,不過俞長官借用卑職到浙江編練新軍,才來這裡的。”
“俞濟時,蔣介石的外甥?”
李天霞心說,你連老子在黃埔混的不得志都知道,還不知道俞濟時是蔣介石的外甥?
但臉上帶著崇拜的笑容,哈腰道:“長官英明。”
“這裡只有一個營的兵力,另外的兩個營呢?”
“按俞長官的要求,第一團都需要派出一半的部隊,在外拉練,適應長距離作戰。”李天霞也不隱瞞了,他已經被曾一陽嚇傻了,哪裡敢捂著褲腰帶,瞞對方。
曾一陽面無表情的轉頭離開了,看上去像是失去對了李天霞這個俘虜的興趣。其實在他轉身後,臉上就是一副惡毒之色,嘴裡無聲的咒罵著一個人,一個為他整個行動提供情報資源的軍火商——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出現在中國,不但是為了兜售他的大炮和小型艦艇。可以說,軍火只不過他的部分目的,他還肩負著為希特勒考察特種作戰的重任。
雖然,他已經發展到了一個比猶太商人更恐怖的存在,在兜售他的武器上,展現他超常的天賦。
以至於,不久之前,面見南京政府的原軍政部長,何部長,何上將的時候,還語不驚人不罷休的對何應欽說道:“我們克虜伯的大炮絕對是貴國政府的唯一選擇,要知道從甲午戰爭,北洋水師都是裝備的克虜伯大炮,抗擊著日本人。他的質量是最優秀的,你們的民族英雄——鄧世昌就是抱著克虜伯大炮,準備和敵人同歸於盡的。用克虜伯大炮,是愛國的表現。”說完裝出一副酷酷的表情,讓